省委大院门口,张硕站在副驾门口,如愿以偿看着夏青青坐上了自己的车。
“小白同志,坐好了,我要出发了。”
夏青青有些紧张,“快走!”
“怎么了?”
“没怎么,先离开这里再说。”
汽车缓缓驶入一段无人的街巷,停稳。
“现在可以说怎么了。”
夏青青拉住张硕的衣袖,神情紧张,
“我爸我妈好像知道咱俩的事了。”
额~,预料之中,计划之外。
反拉住夏青青的手,“你爸妈没反对吧?”
“我妈让我去上班,我爸让我两点一线。”
张硕不懂,“啥叫两点一线?”
“就是只许在家和单位之间往来,不许去别的地方。”
张硕的俊脸有些拉胯,未来的岳父岳母对自己不太满意啊!
这也预料之中,计划之外。
不过这种事儿,脸皮必须得厚。
“没事儿,以后你上班,我来门口接你,把你送到单位。你下班,我再把你送到家。这样你两点一线了,咱们还不耽误见面。”
“这样也行?”夏青青忍不住捂唇偷笑。
“行。只要你爸妈没直接反对,就没问题。不过我下午得出趟远门,估计得几天才回来,你等我。”
现在还不是和未来岳父岳母摊牌的好时机,他得抓紧时间强大自己才行。
昨天去了夏家,他才真正意识到两家巨大的差距。这不是自己手里攥着一百多万现金就能比得了的。
而夏青青对此却浑然不觉。
出远门?“回你老家取佛像吗?”
“不是,取佛像的事我交给邹市明了,他今天回去,明天就能回来。到时候你带着小舅来店里取。”
“那你去哪里?”夏青青有些失落,她发现自己还不够了解张硕。
张硕很敏感,夏青青的异常,他一下就捕捉到了。
“岫岩,听说那里产玉,我去看看,想做一些高档的镜框。”
张硕撒谎了,没办法,他总不能说去那里给图书馆寻找能量吧。
夏青青没有任何怀疑,用玉做镜框,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做出来的镜子应该非常漂亮。
“对了,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带了饭盒。”
看着像小媳妇一样的夏青青,张硕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前后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出现,伸出手拖住夏青青的后脑勺,收紧手臂,
“比起吃饭,我更想吃你!”
说完,一个附身就压了下去。
“呜~呜呜~~……”
夏青青被吻的面红耳赤,有丝害羞,有期盼,有丝不舍。
……
二人到刘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看见这把期盼已久的青铜剑,刘老满心欢喜。这绝对是真品无疑了。
“好剑!绝对的好剑!”
刘老越看越喜欢,尤其是那个字。剑上有字,说明它是有来历的,这中间隐藏着的故事会更加有意思。
“你们稍等,我去处理一下。”
什么叫见猎心喜?一个青铜器修复专家,见到青铜器身上锈迹斑斑,怎么能受得了?
于是,张硕和夏青青就被晾在了客厅喝茶。
刘老夫人是个不善言辞的,除了倒茶,基本不说话。
坐了没过五分钟,刘家又来客了。
来人怀中抱了一个大锦盒,大眼睛在张硕和夏青青身边来回乱转,
“你俩也是来找刘老看青铜器的?”
张硕点头,“嗯,是。”
“原来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啊!”
这人显然交际能力一流,“今天我也带来一件青铜器,请二位帮忙鉴赏鉴赏?”
刘老夫人一句话不说,这么傻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张硕只能答应,“好啊!”
说起怀中的宝贝,大眼男眼睛都在放光,浑身都充斥着愉悦,
“和你们说,我这个可是件宝贝。它最早起源于夏商周时期,秦汉的时候已经得到普遍的运用,到唐代,锻造技术更加精湛。”
这人啰哩吧嗦说了一大堆,没一句说到正题上。
张硕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人,白衬衫,黑裤子,塑料凉鞋,中分头,面上白净,皮肤细腻,一看就是一个工作在轻松岗位上的人。
大眼男还在继续,“这东西最早三千多年前易经上就有记载,两个把手,在底部有四条鱼,在鱼之间还有四条清洗的抛物线,盆内装上半盆水,手掌揉搓把手的时候,盆内的水就会翻滚,振动会促使水从盆底鱼嘴喷出。”
张硕越听越不对劲,“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呵呵,失策,失策,忘记了。”
说着,大眼男小心打开锦盒。
“小心啊,这可是国之重器。”
一眼,张硕就认出,这不是自己卖给陈诚那鱼洗盆吗?
没错,绝对就是自己卖的那个,不但造型纹饰一样,连上面的锈斑都一样。
“这个你在哪弄来的啊?”
大眼男小心翼翼拿出宝贝,嘴里感叹着,“缘分啊,我能买到这鱼洗盆就是个缘分。”
小心爱抚鱼洗盆的边沿,大眼男把鱼洗盆的来历娓娓道来。
“我有个朋友,他乡下有门亲戚。那亲戚年老体迈,没人照顾,他心眼儿好,就请假下乡去探望。
他这个亲戚家旁边住着一个早时候地主的后代,有些傻。”
大眼男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认真的讲述,“就是这里有点问题,但也不是特别傻。”
“这个鱼洗盆呢,就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乡下人没见识,不知道这叫鱼洗,给叫聚宝盆。
那老地主临死之前,就交代他儿子,这聚宝盆没一万块不能卖。”
看张硕二人听的认真,大眼男很满意,一边讲,一边比划,脸上的表情还跟着生动多彩。
“刚我说了,这地主的儿子有点傻,认死理儿,他爹让他少一万块不卖,他就少一万不卖。
早些年大家多穷啊,谁家能拿得出一万来?就这么地,这聚宝盆就一直没能卖掉。
哎,这次赶巧了,我的朋友去了,他还正好认识这东西。因为有次喝酒,我给他讲过……”
张硕听明白了,这故事又经过改编了。佟老五是陈诚的穷亲戚,自己就是那地主家的傻儿子,那鱼洗盆也由少五千不卖变成了少一万不卖。
等大眼男啰哩吧嗦讲述完,他直接问道:
“那这东西你花多少钱买来的?”
说起价格,大眼男有丝肉疼,还有丝雀跃,伸出一个巴掌,
“五万,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那朋友让给我了。”
大眼男一点不说谎,
“为了买这个东西,我把我家老房子都卖了。
不过没关系,我和你们说,这东西的实际价格贵着呢,要是到了港岛那边,没个百八十万下不来。当然,咱不能把国宝卖到外面去,就算在咱国内,我估摸着,这个也能卖到五十万。”
这关系有些像自己和赵五金啊,他来骗自己,自己也骗他。兄弟嘛,互相坑呗,不坑体现不出关系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