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兄,你闻到了什么味道没有?”
殷圳的鼻子不能说好使,但也不坏,他老感觉有一股恶臭挥之不去。
他以为是那山寨的缘故,但是出了山寨,已是半日光景,恶臭还是如影随形。
“嗷呜?”
狼兄一脸困惑。
“得嘞,这狗鼻子还不如我好使。”
“嗷呜!!”
一听殷圳又叫它狗,狼兄立刻有些愤怒。但是,下一秒,它就被殷圳扛了起来。
一人一狗,跳入一个草丛,消失不见。
半炷香后,殷圳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黑影,这黑影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大老鼠。
它停留在殷圳所在的地方,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殷圳的去向。
但是紧接着,一个大板砖飞了出来,精准爆头。
“砰”的一声过后,大老鼠口中吐着黑血,以托马斯回旋的姿势,飞了出去。
“老鼠成精,把自己当汤姆猫了呗,还跟踪小爷。”
殷圳带着狗子,脸上裹着口罩,骂骂咧咧。
他拿起来以德服人砖,又给了这老鼠几下,发现这老鼠已经气绝身亡,这才停了下来。
“狼兄,看来这只大老鼠,就是瘟疫的源头了。”
沾染了老鼠黑血的草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他嫌弃地将砖头扔了,心想等着以后换个更好的砖头吧。
“哎,哎,狼兄,这可不兴舔的啊。”
殷圳一把抓起狗子,这傻狗,刚刚还要去舔这老鼠尸体。
他们二人行走在森林中,又是半日,天色已晚。
咋还这么臭呢。
殷圳有些无语,似乎自己和狗子都熏入味了,得找个地方洗个澡啊。
一人一狗走走停停,忽然看到远处有炊烟升起。
有人!
殷圳心头一喜,拍了拍狗子的翘臀,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待穿过浓密的森林,这才看到远处炊烟升起的地方,竟然是个酒肆。
一面迎风飘扬的“酒”字旗,在暮色里招揽着异乡的游子。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殷圳和狗子,将金银珠宝就地埋了,做了个简单的记号,就去了这酒肆。
近了,才看见酒肆门前,立着一块牌匾:“平安酒肆”。
推开酒肆的帘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撞进殷圳的鼻子里。
好酒啊!
他前世没少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所以很能分辨得出酒,地道不地道。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看到殷圳进来,一个年纪不大的黑脸小伙,迎了上来。
殷圳心想,这说是酒肆,还能吃饭和住宿啊,一条龙服务,不错。
“你好小哥,那个能借地方洗个澡吗?”
“客官,我们每间客房都有浴桶的,全天热水供应!”
“好,来一间吧!”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另外您这边有没有马匹需要寄存啊?”
殷圳心想,好嘛,还是个驿站。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和狼兄一路走来比较饿,一会还希望能备好饭菜!”
“没问题啊客官!您休息好了下来就行,我们大堂里喝酒吃肉一应俱全!”
说着,这小厮好奇地望了望狗子,心想一只哈士奇还叫狼兄,着实有点奇怪。
但是,酒肆地处两城交界地带,自古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多了去了,见怪不怪了。
客房。
“嗯……舒服啊!”
殷圳和狗子,一人一狗的额头上,敷了一条白色方块毛巾。
他们的胳膊,架在木桶边缘,身子泡在木桶里,木桶内漂浮着牡丹、百合、月季各色鲜花。
浓浓的热气,泡得狗子和殷圳的脸色微红。
“狼兄,人生三大幸事,你知道是什么嘛?”
狗子睁开了一只眼,斜斜地瞅着殷圳:
“嗷呜(泡小女狼),嗷呜(啃大牛腿),嗷呜(和殷圳一起玩)!”
殷圳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谢谢你,把我和泡妞吃肉并列!”
和狗子在一起二十年,殷圳才发现,长生寂寞如雪,有个傻狗在一起,真好!
“我觉得啊,人生三大幸事,是:知己好友在侧,清风明月在窗,健康平安在身。”
“嗷呜(不如跳舞)!”
“哈哈哈哈巴嘎,对牛弹琴也!!”
狗子困惑了,望了望四周,哪有牛啊…在隔壁吗…
半个时辰后,殷圳感觉有点烦躁,知道再泡下去怕是上火了。
于是,他从桶中站起,巨大的武器迎风挥舞,好不威风!
殷圳顺手把一旁假寐的狗子,按进了水里。
“嗷呜?!”
喝了两口泡澡水的狗子,直接从桶里弹出,追上了刚刚躲进屏风后面的殷圳。
对着殷圳的屁股,就是一口。
“小哥,那个……牛肉五斤,好酒二斤。”
殷圳一瘸一拐地到了大堂,寻了个僻静角落坐下。
“好嘞客官,您稍等!”
说是稍等,这小儿没两分钟,就端了酒肉上来,看来这酒肆,主打一个诚信啊。
殷圳边喝酒,边把牛肉递给狗子,打量着店内的环境。
此时是晚上八九点,大堂内吃饭的客人不多,十来人,三五桌。
其中一桌分外炸眼,三个穿着红衣的中年侠客,喝酒吃肉的时候,左手拿碗,右手不离佩刀。
殷圳眼皮一跳,这店难不成是黑店?不然,他们怎么这么戒备?
另外一桌,两个有说有笑的秃顶大汉,开心地聊着什么。
殷圳略一沉吟,放宽了心,以他20点的防御,估计先天圆满高手,都破不开他的防御。
他和狗子,还是比较安全的。
就在这时,一个秃顶大汉,说着说着,突然将手中的酒,碗向后一扬。
偏巧不巧地,酒水泼到了那三个红衣侠客中一人的身上。
刘育成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裆上的酒水,眉头微皱,说道:
“酒量不行,就别学大爷们喝酒。”
秃顶大汉似乎没听见,继续说笑着。
刘育成看对方没反应,就要起身,但是被身边的刘育宝按住了。
“二弟,不要节外生枝。”
三弟刘育全也摇了摇头,给了刘育成一个眼神。
有瓜!殷圳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
几分钟后,那秃顶大汉,又是一扬手,这回,酒水浇在了刘育成的头顶。
“你他奶奶的……”
刘育成起身,手中长刀还未出鞘,一道寒光闪过。
“扑通。”
失去了首级的刘育成,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