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洲三十五岁生日即将来临,这几日他异常兴奋,或者说只要生日来临之际,他都异常兴奋。
只因每年的这一日,江冉都会无条件满足他一个愿望,而他通常都是提出平时江冉不愿意的一些玩法。
今年生日玩什么主题,他老早就想好了。
经过一天漫长的等待后,陆砚洲终于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回到曦园。
他要去拆他的礼物了。
回到曦园时,大门紧闭,陆砚洲娴熟的自己开门,大厅没有开灯,入目的都是鲜花和星星灯,地上满是玫瑰花瓣,在昏黄色的星星灯下,看起来氛围感十足。
陆砚洲加快脚步上楼,打开卧室的门,房间同样布置得十分浪漫,最重要的是房间的床上是他心心念念的老婆。
江冉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看到陆砚洲后,江冉把头从被子里面露了出来,头上是一对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床上的人勾了勾唇,轻声唤道,“老公。”
只一瞬间,陆砚洲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下涌,他喉结滚动,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小兔子走了过去。
缓缓拨开江冉身上的被子,露出底下的极致风光,眼皮不由一跳。
江冉脖间是两个小铃铛,身上是吊带背心,在腰后汇聚成一个大大的黑色蝴蝶结,底下是带兔子尾巴的小裤,腿上一双白色长袜。
陆砚洲的脑子已经炸成一片,脑海如同弹幕一样被刷屏,全部都是:我老婆好乖。
陆砚洲抑制不住地就要低头亲吻,手在江冉光洁的背上轻抚。
江冉也揽着陆砚洲的脖子仰头,两人见势就要吻上,陆砚洲已经急不可耐开始解扣子了……
在刚要触上江冉的嘴唇时,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戏谑道,“老公,你流鼻血了。”
如同高速行驶的车辆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陆砚洲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入目的是一片猩红,“……”
陆砚洲赶紧抽过纸巾开始狼狈擦拭。
床上的人发出一阵笑声,穿上睡衣就将所有风光遮住 。
“老婆,不继续吗?”陆砚洲看江冉穿上睡衣有些着急,他还没开始吃他的兔子呢。
江冉下床,贴近陆砚洲,声音又低又暧昧,“我给你做了蛋糕,我们先吃东西再做别的,夜晚不是还挺长吗。”
陆砚洲得了暗示,当即就满心荡漾地跟着江冉下了楼。
餐厅里也早就布置上了,烛光晚餐,红酒牛排,还有一个简单又不那么美观的蛋糕。
陆砚洲把人抱在怀里,江冉积极地给他切了一块蛋糕。
“老婆,我还没有许愿呢。”
江冉身体僵了一瞬间,往年都有这个流程,只是今年嘛……
江冉笑了笑,“反正你的愿望等下也会实现,不许也一样。”
“也对。”陆砚洲低头亲了江冉一口。
江冉坐在他怀里开始喂他吃蛋糕,“好吃吗?”
“老婆做的都好吃。”
江冉笑着点头,又喂了他一大块,“那就多吃点。”
陆砚洲喂江冉吃,却被他拒绝了,“我最近不想吃甜食。”
陆砚洲不疑有他,任由江冉喂他,直到吃得有些腻了才停下。
很快陆砚洲又带着人上了楼,他要开始今晚真正的大餐了。
床上,江冉的睡衣已经被脱掉,露出小兔子的可爱模样。
陆砚洲一瞬不瞬盯着人,只觉得欲/火/焚身,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就扑了上去,开始急切的吻着江冉。
江冉乖乖的躺着,开始数数,“10、9、8……”
陆砚洲听见了有些莫名其妙,将吻从脖间落到他的唇上,“燃燃,你在数什么?”
江冉看着他笑了,认真道,“在数你还有几秒动弹不了。”
“什么?”陆砚洲全身一僵,随即应声倒在江冉身上。
江冉把身上的人一推,翻身就坐到了他身上,笑得十分得意,“这么久了,你总得让我来一次吧?”
陆砚洲现在很慌,难怪今天江冉这么乖,以前让他穿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他都不怎么配合,今天这么主动合着是冲着反攻他来的。
这都几年了?他都以为江冉已经歇了这个心思,没想到居然失算了。
“燃燃,你不会,你来会弄伤我的。”
江冉把头上的兔子耳朵拿下来戴在陆砚洲头上,闻言在他胸口拧了一把,“你还想骗我?当初我根本就没睡过你吧。”
陆砚洲胸口痛得一抽,知道今天是糊弄不过去了,“燃燃,老婆,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该让我开心吗?”
江冉却不上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到陆砚洲身上,然后推着人一个翻身,让他趴在床上。
“陆砚洲,你试试在下面吧,没准儿比你在上面还开心 。”
江冉拿来事前准备的东西,在陆砚洲身后动作。
陆砚洲心态一下就崩了,江冉这是要跟他玩儿真的,身上的寒毛竖起,全身是写着拒绝,“江冉你敢!你今天要是敢做,等我能动了别怪我把你干死!”
江冉一听在他身后抽了一巴掌,“好好受着吧。”
最后江冉哭了,这是非常不好的体验,“疼死我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江冉刚进去一点就跑了,除了疼还是疼,跟被咬了一口似的,让他对这事瞬间失去兴趣。
下床穿好衣服就开始想着往哪里跑路。
床上的陆砚洲额头上青筋暴起,“江冉,你别被我抓到,否则你死定了!”
“你抓住我再说!”
当晚,江冉急匆匆的吩咐了助理公司上的事后,就开溜了。
而他手上还戴着戒指,尽管知道这样会被陆砚洲抓住也没摘下。
江冉跑去了云市,恰逢叶音的第二个孩子满周岁。
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第二个孩子是女孩儿,两个孩子江冉都很喜欢。
老大已经会叫他舅舅了,而老二会抓着他的手指,看到他就咯咯笑,似乎也十分喜欢他这个舅舅。
江冉忐忑地跑了三天,也没等来陆砚洲抓他,这种心情就像是你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害怕又期待,希望这种心理折磨赶快结束。
在江冉跑的第四天夜里,陆砚洲终于找来了,他被带回了尚宸别墅,然后开始接受注定的惩罚。
兔子装重新穿回了身上,这次他像个真的兔子,在别墅逃命一般东奔西窜,可最终都会被猎人找到拖回去。
陆砚洲说到做到,惩罚持续了几天几夜,让江冉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
“还敢不敢?嗯?”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江冉声音带着哭腔,早知道那么不好玩儿,他就不动那心思了。
陆砚洲接着逼问,“错了没有?”
“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动歪心思,不该给你下药,不该跑路,陆砚洲,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等到一切惩罚结束,又是一日朝阳初升。
陆砚洲低头吻着江冉满脸的泪痕,“燃燃,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没有孩子。”
陆砚洲知道以前江冉憧憬的生活,他看得出来江冉是喜欢孩子的,不管是唐正家的混血儿,还是叶音家的孩子,甚至是陆臻,江冉对他们都很喜欢。
再加上江冉想要反攻的心思,他越来越怀疑,江冉是不是后悔过跟他在一起,后悔没有孩子。
江冉抚着陆砚洲胸口处的纹身,那里曾经是枪伤留下的疤痕,后来每次看见那道疤,就会想起陆砚洲替他挡枪的事。
陆砚洲不愿意他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就去纹了一只粉白色的小兔子在那道疤上。
江冉看到时还好奇,问他为什么要纹只小兔子,陆砚洲当时回道,“这代表你这只小兔子永远是我心上人。”
他身上两道严重的伤痕都是因他留下的,都是为了救他。
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陆砚洲更爱他了,他又怎么会后悔?
江冉在他胸口的纹身上落下一吻,“陆砚洲,这辈子我最庆幸的事就是遇见你,跟你在一起。”
陆砚洲得到这个回答后,紧紧回抱住江冉,这么多年了他仍然患得患失,但还好江冉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