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顾一帆组局,他们几人难得聚上一聚。
四人中结婚的结婚,恋爱的恋爱,实在不像以前那么经常聚会了。
几人照例约在顾一帆的爵色,顾一帆一来就吩咐人叫了几个陪酒的美女来。
陈越看着都替顾一帆着急,“顾二你可是结了婚的人,悠着点,你家那位可不好惹。”
“我会怕她?我才是一家之主,以前是让着她,现在老子不想让了!”
顾一帆继续吐槽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都要压抑死了,这结了婚后,我过得跟个和尚一样清心寡欲,我家那只母老虎还不满意,整天管东管西,我都要烦死了。”
“你们来评评理,我结婚后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吗?有养小情人吗?我连应酬都不敢跟女的靠太近,我家那位还要给我设门禁,每天电话查岗,你们说说这谁受得了?”
“早知道,我也找个男人结婚算了,你看陆哥家那口子,管过陆哥吗?陆哥还不是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还从来不会被查岗……”
梁书珩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人管着代表他在乎你爱你吗?他要是不在意你,管你回不回家,在外面跟谁一起玩儿,我就挺喜欢林淮管我。”
这话简直是戳了陆砚洲的雷点,立马反驳道,“设门禁,查岗那是不信任你们,江冉信任我、爱我,所以不会做这些。”
说完又看向梁书珩,“你家林淮明显就是不信任你,也不够爱你。”
梁书珩坚持自己的观点,回怼陆砚洲,“之前江冉想住他朋友家一起通宵畅聊,是谁大半夜发疯非要把人弄回去的?这么说来你也不信任江冉?你也不够爱他?”
“这他妈怎么会是一回事?江冉是我老婆,我担心他在外面不安全,把他带回家怎么了?”陆砚洲阴恻恻冷漠道。
梁书珩笑了,“不安全?他们是江冉几年的朋友怎么不安全?再说江冉现在的身手一般人怎么对他不利?就算江冉不是跟他朋友一起,就现在他八九点不回家,跟人在外面玩儿,你想不想管?你想不想查岗?”
陆砚洲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自己是想时时刻刻跟江冉在一起,只要离了他的视线范围,他就忍不住想询问江冉在哪儿?跟谁一起?
可江冉从来不会管他,就像今晚他出来跟兄弟喝酒,他简单提了下,江冉也不多问什么,也不叮嘱他早点回家,更不会让他离别的人远点,江冉好像从来就不会吃醋。
可他却是江冉多跟别人多说几句话都受不了。
难道根本原因是江冉就不爱他,或者没那么爱他?这个认知让陆砚洲有些烦躁。
顾一帆叫的女人很快来了,几人围着他就要往他腿上坐,“顾少,你好久没来玩儿了,姐妹们想死你了。”
说话的女人还没坐上去,就被顾一帆条件反射推了出去。
“顾少你这是干嘛?都把人家摔疼了。”
“艹!”顾一帆低骂了声,他现在都被家里的母老虎吓出阴影了,有那贼心没那贼胆,这些个女人一靠近他,他就心慌。
陈越看他这副德行就知道,不由笑出了声,“顾二,你不是不怕你老婆吗?”
“谁怕了?谁怕了?是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太臭了,把我熏到了。”顾一帆狡辩道。
话音刚落,顾一帆的手机就响了,几人仿佛可以听到那边的质问。
顾一帆刚说下大话,现在不好在兄弟们面前下面子,粗着脖子吼道,“老子爱玩儿多久玩儿多久,你那破门禁老子不遵守了!”
陈越无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挂断电话后顾一帆又觉得自己可以了,指挥着身边的女人给他捶肩,捏腿。
梁书珩的视频电话很快如约而至,他毫无畏惧的接通,镜头对着房间四周扫了下,主动报备,“宝贝儿,我身边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你说那几个女人?那都是顾一帆叫的,我看都没看一眼。好,不会喝多,很快就回家。”
梁书珩挂断电话后,顾一帆对此嗤之以鼻,“没出息,男人怎么可以怕老婆?”
“你们看我,我不让着我家那位,她能把我怎么办?还不是只能乖乖在家哭着等我回家 。”
“顾一帆!”包厢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一个穿着明艳的女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老,老婆,你怎么来了?”顾一帆吓了一跳,赶忙把给他捶肩捏腿的女人推开。
“你胆儿肥了?敢跟老娘叫板?想死是不是?”顾一帆的老婆魏筠宁几步走来,一把拧住顾一帆的耳朵,揪着就往外走。
顾一帆疼的咬牙切齿,又是在自己兄弟面前,毫无面子可言,一把挥开她的手,“魏筠宁!我受够你了,我要跟你离婚!”
魏筠宁闻言愣住,眼里有泪光闪烁,随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顾一帆,“我瞎了眼才喜欢你这样的人渣!离婚就离婚!”
顾一帆捂着被打的脸,却被她的话吸引了所有注意,“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商业联姻,两人毫无感情可言,可对方却说喜欢他。
“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你爱怎么玩随便,明天就去离婚,谁不离谁是狗!”魏筠宁说完就气冲冲跑了。
顾一帆拿起东西就飞快追出去,“老婆,我错了,我不想离婚……”
目睹一场闹剧的陈越抚了抚脸,深觉自己没结婚真好。
而陆砚洲的脸却黑了,事实证明顾一帆他老婆是在意他,喜欢他,才想管着他。
可江冉居然不管他,不给他设门禁,不查岗,不关心他跟谁一起,更不会吃醋。
当晚陆砚洲便作上了,自己在包厢里喝酒,梁书珩都回家了,他还在喝酒。
陈越想劝都不知道怎么劝他,一直喝到晚上十二点,陆砚洲醉醺醺地给江冉打电话。
“你是不是不爱我?你说!”
“姓梁的狗东西都有人给他设门禁,查岗,我为什么没有?”
“顾二那货他老婆都直接来抓人回家,你为什么不来?你不爱我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江冉看着电脑屏幕上,陆砚洲的定位,十分无语地扶额,这货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得先去接人。
等在爵色酒吧见到人时,就看到喝得烂醉的陆砚洲,他嫌弃的皱了皱眉,要去把人扶起,却被挥开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别人都走了?我不叫你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来?”
“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江冉拉住他,“陆砚洲,你别发疯。”
他们两人的戒指都有定位装置,江冉想要查岗直接看定位就好了,而且他也不需要查岗,就陆砚洲这样的,他都不信他会在外面乱来。
结婚这么久以来他也不爱应酬,每天就想回家,这都给足了江冉安全感,还让他设什么门禁?查什么岗?完全就不需要。
然而江冉说什么都没用,陆砚洲满脑子都是江冉不爱他,江冉想要扶他回家完全不配合。
最后给江冉气的,直接抽了他一耳光,恶狠狠道,“每天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每次外出必须报备!不准靠近别的男人女人!听明白没有?”
陆砚洲抚着脸,怔了怔,一把抱住江冉,“老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不回家,你罚我吧。”
江冉一把推开一身酒味儿的人,“回去跪两个小时,写保证书。”
“谢谢老婆,老婆,我不会再犯了。”
江冉只想翻白眼。
第二日,陆砚洲在他们兄弟群里发了两条消息。
[我老婆不准我十点后回家,以后太晚了别约我,就算约我也不要叫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我老婆会吃醋的。]
[昨晚我老婆来接我,我都被他打了,回家还要罚跪写保证书,我老婆管我管太严了。]
梁书珩:[……你是在抱怨还是在炫耀?]
陈越:[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顾一帆:[我老婆不管我了,大哭.jpg]
陈越:[恭喜你。]
从此以后每逢必要的工作应酬,太晚了陆砚洲都会推脱掉,有人问原因,那就是家里老婆管得太严。
渐渐的消息在圈子里传来传去,江冉成了一个脾气不好,控制欲强,又善妒的人。
而江冉本人表示,这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