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觉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裤子,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我穿成怎样了?这样不是很正常的穿搭吗?”
陆砚洲用手指点了点他因为坐下露出的一点膝盖,“这叫正常?”
江冉懵了,完全理解不了陆砚洲的脑回路,没好气道,“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好吗?你去看大街上是不是多的是这么穿的,我穿个短裤有什么错?”
陆砚洲却突然钳住他的下巴,凑的他极近,两人的鼻息都交缠到了一起。
江冉脸热的挣扎着要推开他,就听见陆砚洲道,“你没有照过镜子吗?不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变态可最喜欢你这样的了。”
“放开我!”江冉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砚洲这才松手,捻了捻手指,“以后不准穿短裤出门,听到没有?”
“陆砚洲,你这样的行为要是放在网上,你都是要被网络声讨的对象知道吗?”
这不跟‘变态为什么找你不找别人,不就是因为你穿的暴露’这种话异曲同工吗?
江冉试图跟他讲穿衣自由,讲他穿着并不过分,但陆砚洲固执己见,而两人执着的点根本不同。
江冉认为陆砚洲是受害者有罪论,其实陆砚洲不过是占有欲强罢了,他不喜欢江冉被别人看,更受不了别人背地里意…淫、他。
江冉一路讲的口都干了,陆砚洲也没被说服,最后江冉索性道,“这是我的穿衣自由,你管不着我。”
陆砚洲只是眼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然而回到家后,晚上趁江冉睡着了,他便把江冉所有的短裤,和他觉得露的衣服都丢了。
等江冉早晨醒来后,打开衣柜,才发现自己好多衣服裤子都没了,同时多了很多新的衣服。
他就说这人昨晚怎么没有跟他争辩,原来是等到半夜直接给他丢了。
气的江冉跑到客厅,就对着正要出门的陆砚洲的屁股踹了一脚,“滚吧,专制狂!”
这一脚刚好将人踹到门外,江冉顺势将门反锁,门外的陆砚洲半天才反应过来,还从来没人敢对他动手,还是这种地方。
当即陆砚洲便微眯了下眼,脸上闪过危险的神色。
房间里的江冉骂骂咧咧地换上外出的长裤,慢悠悠吃完早餐后,这才准备出门。
哪知一开门,就是陆砚洲。
“你还没走!”江冉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握住门把手就要关上,可他的力气哪里是可以跟陆砚洲比的。
陆砚洲直接强势地挤进门,步步逼近江冉。
江冉被他的气场吓得后退着结巴道,“你,你,你干嘛,不就踹了你一脚,你不用这么小气吧。”
他真的怕陆砚洲会揍他,对方一看就很会打架,江冉自认是打不过的。
立马识时务道,“陆砚洲,我错了。”
“晚了!”说完陆砚洲便拽着江冉的胳膊将人压在沙发上。
随即便是啪啪几声,江冉直接懵掉了,屁股上的痛感告诉他,他长这么大居然被人揍屁股了。
“混蛋!陆砚洲,我要砍死你!”
“士可杀不可辱知不知道!”
江冉心中又羞又愤怒,挣扎起身就要跟陆砚洲打架,结果轻松被陆砚洲制住。
“不是你先踹我的吗?你踹我的力道可大多了,我可才揍你两下。”
“混蛋,神经病,要不是你先扔我东西我会踹你!”说着江冉低头要咬陆砚洲制住他的手。
结果脸颊直接被捏住,陆砚洲甚至拿出了手机,对着他这副嘴唇被迫张开嘟起的模样拍了几张照片。
江冉被他这一操作弄的更气了,眼睛喷火似的瞪的圆圆的。
陆砚洲让他看了眼照片,随即收起手机幽幽道,“再闹就把你的丑照投放在北城的所有户外显示屏上,让你感受什么叫真正的社死。”
江冉震惊于他居然可以这么不要脸地威胁他。
“还闹不闹?不闹就摇头。”陆砚洲眼神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
江冉只能自认倒霉,屈服在陆砚洲的威胁之下,摇了摇头。
一早上他心里都生着闷气,跟着陆砚洲下楼后,迎着晨光,在陆砚洲身后,一脚一脚踩着他的影子泄愤。
陆砚洲听着脚步声,嘴角勾起,只觉得他的燃燃生气也好可爱。
车上,总助习惯性的向两人问好。
以往江冉都会礼貌地回复,今天江冉直接冷哼一声就将头转向了窗外。
若是总助会读心术就会听见江冉的心声,‘坏东西,都是坏东西,跟陆砚洲一样的坏东西。’
车子到达学校,江冉生着闷气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陆砚洲拉住他,“还气呢?”,他伸手想要揉江冉的脑袋,结果被江冉躲开了。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陆砚洲到底不想惹得人一直生气。
江冉冷哼一声问道,“那要是再回到昨晚,你还会丢我东西吗?”
陆砚洲沉默了。
前面的总助都急死了,为了哄人说说假话也没什么啊,他的老板怎么就一根筋。
陆砚洲完全不觉得自己丢他衣服的举动错了,他道歉的只是因为把人惹生气了。
江冉心道,果然,他就知道这人不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下车后,他便对着陆砚洲的车子撒气般地踹了几脚。
车上总助不住汗颜,“江先生的脾气比以往大了许多啊 。”
陆砚洲却不恼,甚至很愉悦,“这样的他很鲜活不是吗?他在我这里可以随意地放肆。”
他做的不是没有用,他一步步让江冉更依赖他,在他面前更放开自己,这样鲜活模样的江冉是别人都不曾见过的。
时间回到现在,江冉换好衣服后便下楼了。
楼下,总助已经在等他了。
拍卖会是下午进行的,陆砚洲提前去了,这才让总助来接他。
拍卖会的晚宴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
游轮的甲板上灯光璀璨,人人身着华丽的晚礼服,面上戴着只遮住眼部的面具,手持香槟,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或对对壁人在舞池中跳舞。
江冉戴上总助给他的面具后,走上甲板,他一时也没发现陆砚洲的身影,正要问总助,人已经不见了。
他只好在人群中穿梭寻找,蓦地,手腕被人从身后握住。
他回头,人头攒动间,撞进一汪深邃的眼眸,或许是遮住一部分脸的关系,很容易让人将目光集中在眼睛。
对方的眼神让他有种要溺死在里面的感觉,那是陆砚洲,是他平时没有刻意去观察的眼睛,没有去细究那眼底到底是什么样感情的眼睛。
这一瞬间,突然让他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念头。
“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