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岳律师:“家庭医生。
两人借着家庭医生上门看病的时候暗中款曲。
我有视频。”
庄宁知道,如果是真的苟且视频,对方律师早就拿出来了。
庄宁气定神闲地看大屏幕上的所谓出轨视频。
视频中的家庭医生的确和裴佩有肢体接触。
但那是把脉和正常的询问病情。
庄宁笑,“中医诊病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
你别告诉我,只要是把脉就算是苟且。
据我了解,悬丝诊脉已经失传了。
我将悬丝诊脉这个词送给对方辩护律师,因为这个词后来还有一个引申义。
那就是用来形容没有确实证据就主观臆断。”
乌岳律师狡辩,“这只是视频的一部分,你能证明视频没拍到的内容就没有问题吗?
你能证明裴佩和家庭医生真的清清白白吗?”
庄宁挑眉,“这个不需要我来证明。
我无法证明我的当事人没有做过的事。
证有容易,证无难。
请问对方律师,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早点?”
乌岳律师:“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庄宁说:“有关系。”
乌岳律师:“煎蛋牛奶。”
庄宁说:“请拿出证据证明你没有吃油条。”
乌岳律师脸红,向法官提出抗议。
法官让庄宁回到案子中,不要问和案子没有关系的问题。
庄宁清清嗓子,正色道:“一个人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
我能做的,就是你举证,我辩驳。
还是那句话,跟谁?在哪?什么时间?有无开房证据,视频监控,聊天记录?
你拿出来,我会告诉你,我的当事人那个时间段在干嘛,我会找出证据驳斥。
提醒一下对方律师。
不要因为处于劣势就乱抛证据。那是不专业的行为。
我有几份证据,倒是可以充分证明,乌岳与其他女子的婚外情,出轨行为。
这是乌岳与该女子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
这是乌岳用夫妻共同财产赠与该女子的三处房产。
这是该女子生产时乌岳以孩子父亲的名义签的手术同意书。
这是乌岳以父亲名义为孩子购买保险的保险单复印件。
这些照片是乌岳和该女子以及孩子的‘亲子时间。’
这几个视频是乌岳和该女子非法同居期间,物业监控拍下的,电梯中二人之亲密行为。
这段录音是邻居以为乌岳和该女子为夫妻的证言证词。
是乌岳和该女子非法同居有事实婚姻的证据。
这份DNA鉴定报告,是乌岳和非婚生儿子的。
显示乌岳是该孩子的生物学父亲。”
乌岳坐不住了,推开自己律师,指着庄宁气急败坏地质问:“你们是怎么拿到这些的?
是不是那个警察帮忙?
我要投诉他!我要告他!”
乌岳律师安抚乌岳情绪,让他稍安勿躁。
乌岳律师说:“警察没有义务和权利为诉讼一方当事人取证!
尤其是动用了自己的职权拿到的证据!
这是严重的违法乱纪,我的当事人可以起诉他!”
庄宁没接他的话,干脆利落地反驳,“你说的是民事。
可是此案不仅是简单的民事离婚案。
而且是一桩刑事案件。
我现在拿出来的证据,是警察的取证许可证明。
你方当事人乌岳,对我方当事人裴佩,实施了故意伤害,包括家庭暴力和非法喂药。
药是非法违禁的药。
导致我当事人裴佩精神出现暂时性的错乱,以及身体器官的永久伤害。
这是医院出具的身体损伤证明。
这是医院出具的精神损伤证明。”
乌岳没等自己律师开口,着急地反驳道:“你怎么证明是我下药?
裴佩是个精神病人,精神病人自己胡乱吃上药,就将责任推给别人?”
乌岳律师补充:“我这边有对方当事人裴佩,在机场大闹客舱,精神有严重问题的视频,以及证人证言。
还有几位有资质的精神科医生,同时出具的包括双向情感障碍、思觉失调、精神分裂等在内的七种严重精神疾病。
我方当事人说的对,精神病人的家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护着病人。
就算精神病人胡乱吃药,但并未对社会造成危害,这个责任不应该由病人家属来负。
你们指控我当事人故意伤害。
对方律师你有证据吗?”
庄宁说:“你们一定以为我们拿不出证据。
因为这是你们预谋好的。
早就想到要规避各种证据。
我们不妨来反向思考一下,如果裴佩是一个精神病人,她怎么能弄到这些药?
她又是怎么能半年如一日地,持续不间断地摄入这些药品?”
乌岳律师说:“异烟肼随处可以买的到。
随便哪个药房就能购入一大把。”
庄宁抓住漏洞立刻反问:“您的意思是我的当事人裴佩,是主动去药店指定购买异烟肼喽?
那就请我的证人出庭。”
赵耀作证,“这是我的心理师证和精神科执医资格证书。
精神分裂症诊断标准根据ICD国际诊断学标准。
核心十一条诊断标准其中就有一点,认知障碍。
如果裴佩有精神分裂症,那么她是无法持续、自主、准确地购买某种药品准确按时服用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是误服,而是被人喂服。”
庄宁接话,“我们找到了药的来源。”
乌岳反问:“你们找到药的来源是哪儿?
你们找到又能怎么样?”
庄宁说:“我们能找到你购买的证据。”
乌岳律师说:“你能找到购买的证据,能找到我的当事人喂药的证据吗?
你有视频吗?你有证人吗?
还是你亲眼所见?”
庄宁说:“是,我是拿你们没办法。
我实话实说,我找不到你的当事人喂药的证据。
但,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们还用了一种药。
这种药是违禁药。
律师您的夫人是外科医生吧。
氯胺酮是手术中常用的麻醉药,但手术之外,就被列入违禁药品了哦。”
乌岳律师脸色大变,恼羞成怒:“我要告你诽谤!
你如果现在拿不出证据,明天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你一个法律援助律师,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级别律师,我的胜诉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