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猜到若是姜晏礼等人有想法养私兵并且能在短时间内赶进皇宫的,肯定是把人养到了上京城周边。
姜云姝派了一帮人上京城周边探查,寻找有什么可疑的大批人马,但是一直别无所获,姜云姝觉得奇怪,想不通姜晏礼等人到底把人马藏在哪儿了。
俗话说得好,捉贼要捉赃,而且姜戎帝一直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自负的人,并不轻易能相信别人,姜云姝心里清楚,如是没有能证明姜晏礼的确是养私兵的情况下,姜戎帝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拖下水。
毕竟在姜戎帝心里姜晏礼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没有母族支持没什么用的皇子罢了。
姜云姝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一直在跳,姜云姝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姜云姝上床后,一直睡不着,突然门外响起焦急的脚步声,姜云姝猛然起身,觉得恐怕是大事不妙,果不其然等了一会姜云姝就看见彩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长公主,不好了,七皇子带人把皇宫围了。”
姜云姝大惊,连忙起身让彩云为自己穿衣服,姜云姝虽说知道姜晏礼要篡位,但是按时间来算,应该还有段时间,是在宫里摆宴的时候姜晏礼发起的围剿,同时也把还在京中的皇子们直接一网打尽了。
姜云姝完全没想到姜晏礼这次竟然会这么突然的进行了围攻。
姜云姝换好衣服,慌忙的往皇宫去,姜云姝快步上了马车,马车立马向皇城里驶去。
此时皇宫完全乱了套,姜云姝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看守宫门的人已经换成了姜晏礼的人,姜云姝本以为自己应该是 进不去了,哪曾想看守宫门的守卫一看到是马车上印着长公主府的标志直接恭恭敬敬的邀长公主进去了。
白水在姜云姝身旁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道,“长公主,你莫要进去了,此事怕有蹊跷,此时让你进宫可能是个圈套。”
姜云姝完全没有想那么多,满脑子都是不能让姜晏礼成功登基,此时还怎么顾得上这么多,姜云姝摆了摆手,若是此时她置身事外,姜晏礼可能就真的登基了,到时候姜国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姜云姝掀开马车的帘子,外面早已血流成河,站着的胜利者皆身着黑衣,姜云姝知道,姜晏礼此时已经控制了皇宫,姜云姝慌慌张张的跟外面驾马车的人道,“去金銮殿。”
整个皇宫都乱了,此时也没有人管长公主的马车在皇宫中不合规矩的行驶了。
马车停了,姜云姝在彩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金銮殿外一片祥和,像是什么都没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金銮殿上飞檐的两条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然而姜云姝此时已经没有看这宏伟建筑的心情了,快步走向殿内。
只见殿内跪了一堆人,皇后也在其中,姜云姝连忙快步走到皇后身前,搀扶起皇后,此时的皇后哪有曾经的那副母仪天下的温婉样子,此时她哭红了双眼,看见姜云姝过来了,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扶着姜云姝的胳膊,呜咽道,“快去救救你父皇,七皇子提着一把剑直奔你父皇去了。”
姜云姝眼中冷了几分,道,“我不是跟母后说了让母后好好待在椒房殿中吗?母后怎么不听?”
皇后霎时间不敢再看姜云姝的眼睛,姜云姝是提前跟她说过姜晏礼可能要反,今日消息传入金銮殿的时候,皇后心中也是纠结的,一方面是女的的话,一方面姜戎帝也是她二十几年的丈夫,最终皇后还是选择了和姜戎帝共进退。
只是皇后刚进这金銮殿就碰到了杀红了眼的姜晏礼,被姜晏礼的人拦在了殿外,不让皇后进去,而姜晏礼则提着剑进了金銮殿内。
姜云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睛已经多了几丝清明,看着自己身后的彩云道,“照顾好皇后娘娘。”说罢姜云姝就松开了搀扶着皇后的手,带着白水就往殿内走。
说来也奇,守着门口的人一如守着宫门口的人一样,看见了是长公主以后就直接让姜云姝进去了,并未阻拦,姜云姝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
金灿灿的龙椅上坐着姜戎帝,姜晏礼手持宝剑,站在姜戎帝的身旁,锋利的剑刃直指姜戎帝,此时的姜戎帝哪儿还有为帝王时的从容,看见姜云姝进来,姜戎帝慌忙道,“云姝,救驾,救驾。”
姜晏礼的背影僵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看姜云姝,他的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阴郁和疯狂,“所以郑家的事儿就是你一手安排的。”
姜戎帝还有些慌乱,试图给姜晏礼洗脑,道,“父皇知道郑家是你的外家,但是,你是父皇的儿子,这样,今日你把剑放下,朕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父皇等会就下旨封你为太子如何?”
姜晏礼许久没有说话。
姜戎帝一看姜晏礼的样子,以为姜晏礼要被自己说动,继续道,“若是没有父皇当年的筹谋,现如今这天下说不定姓郑而不是姓姜了,杀郑江卫,诛郑家九族,父皇为的都是咱们姜家的江山啊。”
姜戎帝明显是魔怔了,姜云姝疯狂的给姜戎帝使眼色,姜戎帝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一直说。
姜晏礼微微的弓下身子,盯着姜戎帝,眉眼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一字一句道,“我是郑江卫的儿子,没想到吧,我没死。”
姜戎帝脸色大变,瘫坐在龙椅上,紧紧的盯着姜晏礼,像是想从姜晏礼的脸上探查出真相,姜戎帝惊恐之下紧紧的抓住龙椅上金龙的扶手,与刚才判若两人,姜戎帝紧咬着牙,声音像是从口中挤出来的,道,“不可能,朕当时给郑江卫的妻子下了药,那逆子定是胎死腹中了。”顿了顿,姜戎帝继续念叨道,“对,朕是知道的,她生出来的是一个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