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收到曲棍球网的任何消息。艾德·穆德并没有说何时会通知实习生结果。我猜这个过程可能要花上几周时间,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尽管我知道自己并没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但我内心的一部分仍然怀揣希望,认为自己还有机会。也许希望属于傻瓜,但这样说我也是一个傻瓜。
当我在校园度过漫长的一天后回家,爸爸还在冰场。今天布莱尔的男生有举重训练,下午又在冰上训练,所以我预计爸爸六七点钟才能回来。
我做了晚餐。没有太花样,只有意大利面和凯撒沙拉。我一边在电视机前吃,一边在曲棍球网上观看比赛精彩片段。这真的很让人恼火,因为剪辑这组视频的人没有包括昨晚布鲁林斯队比赛中最精彩的部分。我能做得更出色,剪辑出一个更好的集锦。我希望能有这个机会。
我又在傻乎乎地存希望了。
我的手机在咖啡桌上震动,收到了一条短信。
杰克: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哦,天呐。心里泛起的一丝兴奋让我有点紧张。我们昨晚也通了电话,主要聊了聊布鲁林斯的比赛,因为我们是同时看的。
我不会否认我们的保龄球约会比我预期的要有趣得多。高潮也同样出乎意料。我并没有计划和杰克亲热。我以为我有更强的意志力,但这个家伙太有魅力了。即使过去了好几天,我还是会想起这件事。他的手指在我体内,他热切的嘴唇吻在我的嘴上......康纳利在这方面很在行。我当时非常想让他也感到舒服,直到埃里克的电话打断了一切。
每次我认为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埃里克都会展现出另一种层次的执着。我也不好直接对他明确表示拒绝,因为我们的过去让我无所适从。
历史是无稽之谈。
杰克在奥马利酒吧时说的话,他表达的想法浮现在我脑海中。
历史是无稽之谈。而且相信我,我非常想要把过去抛在身后。不幸的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至少这次埃里克没有提出更多要求——他在打电话后发了条短信,为之前问我要钱的事道歉。但这并不重要。他的打扰毁掉了暧昧的气氛,就像雨水熄灭蜡烛一样,中断了我进一步的行动。
但如果我说实话,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再把杰克看成“敌人”了。
吃完晚饭后,我拿起手机,在他接通后说:“你的迷恋我的程度已经失控了,杰克。”
他深沉的笑声逗弄我的耳朵,“别自作多情了,美女。”
“你叫我美女,这正是在恭维我。”
“没错。”他又笑了笑,“你现在在做什么?”
“吃了个早饭,现在在冰球网上看比赛集锦。”
“穆德还没有消息?”
“没有。”
“关于葛雷塔的?”
我嗤笑一声,“你真有趣。你今天有课吗?”
我还是很惊讶他主修的是心理学——我们昨晚通话时我才知道这件事。之前我猜他主修传播或者广播类专业,和大多数运动员一样。
“没有,周三是我的休息日。我通常会利用这天来补材料、打扫房间之类的。你今晚有什么计划吗?”
“还没确定。我可能和萨默去喝一杯,进行一次女生之夜。你呢?”
“我也要去喝几杯。今晚和几个哥们去鲛币酒吧。”他停顿了一下,“我本来想邀请你一起来,但是你会说不的...对吧?”
“废话。我不能被人看见和哈佛的球员在公共场合出现。上周末的约会就已经够糟的了。”
“我觉得你可能夸大了我们之间的竞争关系。”杰克语气中的幽默说,“你的布莱尔队友有那么恨我们吗?”
“哦,他们绝对是非常非常恨你们。尤其是布鲁克斯。他们不喜欢他的球风。”
“他们不喜欢是因为它奏效。”
“真的吗?所以你是说你对他所有的打法完全是对的?对他引发和挑起的所有犯规?对他的粗暴风格?”
“这都是比赛的一部分。”杰克回答,“即使我自己也会这样。当然,没有布鲁克斯那么夸张,但我也会说脏话和挑衅。别自欺欺人了,宝贝——你们队的球员也会这样。我听见他们在冰上说的混账话。那个霍利斯老说我妈的坏话。”
“他说粗话厉害吗?但他的搭讪很糟糕。”
“你怎么知道的?”我几乎能听到杰克皱眉。
“那孩子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断过搭讪。”我没有提我和霍利斯醉酒后的约会,因为它完全无关紧要。
“不过,嘲讽和打脏是不同的。”我指出。
“布鲁克斯从未越线。”
“他确实有。他随心所欲地划线,然后决定是否要越过去。”
“这不就是每个人都会的吗?我们都有自己的底线,然后决定哪些不愿意越过。”
“你说的有道理。” 好奇心咬着我的舌头,“那么你的不能越过的底线是什么?杰克?康纳利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的回答很迅速。“和队友的妈妈。我永远不会这样。”
他停了停,“嗯,再也不会了。”
我爆发出大笑。“你和队友的妈妈?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这完完全全是一个斯蒂夫勒妈妈的情况。”他不好意思地说,“高中最后一年,我的一个队友在他家办了个大型聚会。我喝醉了,上楼找洗手间,不小心走错进了他妈妈的卧室。”
我被一阵无法控制的笑声淹没。“她穿着睡袍吗?像奥黛丽·赫本那样抽着长烟?”
“不,她其实穿着运动套装。粉红色的,我记得。”
“我的天!”
“我不知道那是谁。”
我笑得眼泪直流,一边擦拭,“我不能相信你会受到这种猎豹的蛊惑。”
“这有什么问题?她很性感,也很激情。很开心的经历。”
他对我的嘲弄完全不为所动,这也是我不情不愿开始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拥有一种我真诚佩服的坚定自信。没有什么能打动这个男人。他十分确信自己,确信自己的男子气概、自己的技能。杰克?康纳利身上连一点不自信的骨头都没有。
“等等,如果它这么热辣,那你为什么说永远也不会再做一次了呢?”我追问道。
“因为它让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他垂头丧气地说,这时我意识到他也是能被打动的。“你呢?你最尴尬的约会故事是什么?”
“嗯......我不知道。”我想了想,但即使我的大脑编造出一个疯狂的斯蒂夫勒妈妈式的场景,我也无法透露,因为就在此时车门外面传来一声关门声。“啊。我爸回来了。”我告诉杰克。
“我无法相信你居然还住在家里。你的公寓有什么进展吗?”
“房东把所有的水都抽干净了,现在请了清洁公司进去。希望很快就能搞定。”我听见钥匙打开了锁孔。“我得挂电话了。我们稍后聊。”
稍后?一个小声音在嘲弄我。
哦,天呐,这可不妙。了解杰克不应该在我的计划中。
“等等。”他快速地说,“我们下一次的假约会是什么时候?”
我不禁笑了。“假约会?”
“对啊。我们下次需要什么时候再糊弄穆德的眼睛?”
“嗯,最有可能是永远也不需要了吧?又不是说我们被邀请参加别的活动了。”我皱起鼻子,“你为什么还想要?”
“因为不是说一次真约会换一次假约会吗?我想要真的那一次。”
我的心跳猛地一跳。“你只是想和我上床。”
“没错。非常想。”
至少他诚实。“恐怕假约会的船已经开走了。”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和暗哑。“那么真约会的船呢?”
我的牙咬住下唇。然后深吸一口气,“我觉得那艘船可能还在港口。”
“好。我们这个周末再安排一次怎么样?也许在公益赛之后?”
爸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客厅。“我们再商量。我现在得挂了。”
当爸爸进入房间时我挂断了电话。
“嗨。”他漫不经心地朝电视瞥了一眼,“晚餐在微波炉里。你只需要加热一下。”
“好的。谢谢你。我快饿死了。”他转身大步走进厨房。
“练习怎么样?”我喊道。
“达文波特在发脾气。”他在另一个房间回答,他的不满意再明显不过了。“我不知道那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是感情问题。我听说他正跟那些女孩子打的火热”
爸爸出现在门口,抚摸着光头。“女人。”他咕哝道,“总是这破事的根源。”
“其实我的意思是亨特才是那个讨厌的,他说那些女孩子的不是来掩盖自己的问题。但很好,全都怪在我们女性恶魔身上。”我翻了个白眼,“我希望你没对妈妈说过这种话。”
“没有。”他粗声粗气地说,“你妈妈不是恶魔。她有她的问题。但我们都有。”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微波炉叮的一声,他去拿晚餐了。
我很高兴他离开了房间。我已经厌倦了看到他的苛刻判断。他永远也不会让我忘记我的错误。
我想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应对父母为他们感到羞耻这件事的。多年来,父亲的羞耻一直压在我的肩上,而我还没有找到应对的方法。
我和萨默期待的女生之夜并没有实现。我们走进马龙酒吧,发现霍利斯、内特和亨特正在吧台边。当他们看见我们时,内特提议找一个包厢,面对他的酒窝我们无法说不。所以我们挤进了一个离台球桌不远的包厢,霍利斯宣布我们要来份烈酒。
“在今天的训练后,我们都需要来点这个。”他大声地说。
我向杰西·威尔克斯和他的女朋友凯蒂打招呼,他们在一个遥远的桌边打台球。凯蒂热情地招手回应。
“太残酷了。”内特表示同意。
我把目光转回来。“是啊,我爸说今天局势有点紧张。”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亨特。
“啊,教练在我背后说我的闲话吗?”他嘲弄道。
“我很确定无论他对我说什么,也直接对你说过。我了解我爸,他从不含糊其词。”
“哦,今天教练真的是狠狠训斥他了。”内特确认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做了什么值得他这么做?”我问亨特。
他耸耸肩,“我迟到了十分钟。”
“我觉得他更生气的是你带女孩进更衣室。”霍利斯争辩道。
我的下巴掉了下来。“你带女孩进了更衣室?别告诉我他抓到你们在约会?”
亨特恼火地摇了摇头。“伙计,这无伤大雅。我昨晚在她那里过夜,今早她送我到体育馆,想参观一下场馆。这就是我迟到的原因。”
“是哪个女孩?”霍利斯问。“杰西派对上的那个?还是蒙特利尔来访的皮埃尔的表妹?”
“哇,看看你,帅哥。”我说,“亨特的生活中女孩子们数不胜数啊。”
他朝我咧嘴一笑。“谁不喜欢选美大赛呢?”
“我喜欢选美。”霍利斯附和道,“小时候我们住在旧金山,那里的选美大赛真是......”他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猛地把手机举到耳边。“你不能每五分钟就打电话给我,鲁皮。生活不是这样的。”
当她高亢的声音从电话里泄出来时,我把脸埋进手臂里,开始大笑起来。在我身边,萨默也在偷笑。
“你想做什么,在我手机上装个GPS吗?我和哥们在一起,好吗?”他停顿了一下,“布伦娜和萨默也在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如果你这么担心的话,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呆着啊。我有邀请你的。”
他有吗?他现在会邀请她去各种地方了?
“那就办个假身份证!”他咆哮道,“你知道吗?我才不管你生不生气呢。我说了,我才不在乎。你总是为了点事气得要死,这让我疯了。”
然而,奇怪的是,我没听出他语气中的真正敌意。他似乎被我们无意中(好吧,故意地)放在他路上的这场毒龙卷风迷住了。
“好吧......”他每隔几秒就停下来倾听,“好吧......好吧......好吧......不,我不会的。不,我不会道歉的。如果你想来就过来吧。我不会过去看你。再见菲丽西娅。”
他挂断电话。
我的眉毛猛地挑起来。“你挂她电话了?”
霍利斯无视了我。他弓起宽阔的肩膀,疯狂地在手机上打字。
“在给她发短信?”内特干巴巴地猜测。
“为说‘再见菲丽西娅’道歉。”霍利斯嘟囔道,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电话又响了,他又接起来,“我告诉过你,我现在不能说话。我很抱歉说了‘再见菲丽西娅’,但说真的,再见菲丽西娅。”
他挂断电话,然后我猜他又开始发短信道歉,为第二次说“再见菲丽西娅”。
内特环顾包厢。“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东西了。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
萨默还在断断续续地发笑。“这是一场灾难,但我爱死它了。”
她把长长的金发甩到肩上,然后从包厢里滑出去,“我去换换歌。顺便去吧台帮我们点饮料。”她问我,“你想喝什么?龙舌兰?火球?
“伏特加。”我决定。
内特作呕状。“女生和她们的伏特加。”
“哦,不好意思,你娇贵的味觉需要什么好喝果汁饮料吗?”我用礼貌的语气问道。
亨特窃笑起来。
“我们包厢要伏特加。”我告诉萨默。
当她蹦蹦跳跳地离开时,我注意到亨特的目光黏在她的臀部。萨默穿牛仔裤的样子棒极了。
“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是吗?”我说,戳了戳他的胳膊,“不是。”他看起来很诚实。
“真的?”我皱起眉头,“那你为什么对她这么迷恋?”
“我没对她迷恋。我只是过着我的生活,布伦娜。”
“通过每晚上不同的女孩?”
“那又怎样?”他将强壮的手臂放在桌面上,长长的手指交叉。我喜欢他的手。虽然他最近表现像个混球,但他的手很好看。“我在上大学。如果我想睡来睡去,我可以睡来睡去。”
“当然可以。但你知道吗,睡来睡去的同时也可以选择不对朋友混蛋吗?”
“我没混蛋。”他重复道,“但我也不会假装菲茨没有让我出丑。我问过他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他明确说没有。然后他放任我约她出去,与此同时他知道她喜欢的是他。而在约会中途,她离开餐厅然后回家和他发生了关系。”亨特轻轻地笑了,“但不知怎么我成了混蛋?”
“他在这件事上说得有理。”内特说。
是的,我不能否认亨特的观点。但我是萨默的朋友,我知道她并没有故意伤害他。
亨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让我过去,我得离开这里一下。”
“别为我离开。”
他翻了个白眼,“我要去洗手间。”
在他消失在人群中后,内特挪到亨特的位置,胳膊搭过我的肩膀,“那么,关于总决赛你有什么看法?有什么窍门可以拦住康纳利吗?”
我踌躇了。为什么我会有拦住杰克的窍门?我研究内特的表情。他知道我这个周末和杰克出去了吗?有人看见我们了吗?
“你为什么问我?”我嘟囔道。
“因为你懂冰球?”他提示道,“因为你现在和教练住在一起,我肯定他让你看了好多好多比赛录像?”
哦。我太敏感了。“是的。”我承认。
“那么给我一些可以对付哈佛的子弹吧。”
“嗯,我不知道有谁告诉过你......杰克?康纳利超级快。”
内特哼了一声,拨弄我的一缕头发,“天哪,关于这个我一无所知。有人告诉我他的外号是闪电,但我以为是因为他喜欢暴风雨。”
我笑起来,“我听说他酷爱追逐暴风雨。”我的语气变得严肃,“说真的,康纳利几乎无法阻挡。他是全国最棒的大学球员。”
“谢谢。”内特嘟囔道。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觉得你比他强。”
沉默片刻后,内特怒视着我,“好吧。他是全国最棒的大学球员。”
“你只能设法减缓他的速度。至于布鲁克斯?韦斯顿,只要别落入他的陷阱就好。”
“说来容易。”霍利斯加入了谈话,“当你被肾上腺素冲昏头脑,那个混蛋正在面对面冲你挑衅时?你只想一拳揍他。”
“太真实了。”内特表示同意,“他是个非常大的混蛋。”
“谁是混蛋?”萨默问,回到包厢,“布鲁克斯?韦斯顿。”我回答,“你知道,你最好的朋友。”
“他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只是上过同一所高中。”
霍利斯对她抛出指责,“今年你和他聚过几次。”
“那又怎样?”
“你看,各位。”霍利斯竖起食指指着萨默,“这就是不忠的样子。”
“他在和谁说话?”我对内特低语,“我们是‘各位’吗?”
“我想是吧?”
当霍利斯又开始发短信时,萨默喊道:“我的天,那个女孩已经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知道你不必非得回复她的,对吧?”
“哦,是吗。”他的蓝眼睛充满挑战的光芒,“你想让那场飓风吹进我们家,整晚对我大喊大叫吗?”
“我才不管呢。她又不会对我大喊大叫。”
“哦,是吗。”这次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拖长了腔调。他挥舞着苹果手机,“只需要我发条短信告诉她你说她的坏话,她就会打爆你的手机。”
萨默脸色苍白,“你敢。”
“我就知道。”
服务员端来伏特加,但我们等亨特回来才喝。他重重地坐在我旁边,拿起自己的酒杯。我们都举起酒杯,即使霍利斯的目光不断瞟向手机。鞭子加身,没错。
“为了击败哈佛夺冠。”内特祝酒。
伏特加在我喉咙里烧出一条火辣的路径,进入我的腹中。唷。我忘了伏特加对我的冲击有多强烈了。不知为何,这种酒对我影响最大。
“味道糟透了。”霍利斯抱怨道,“我讨厌伏特加。我也讨厌这首歌。是你选的吗?”他问萨默,因为泰勒?斯威夫特的《甩开烦恼》开始在酒吧播放。
“泰勒有什么问题?”她抗议道,“我们都爱泰勒。”
“不,我们不爱泰勒。”他提醒她,“我们爱泰坦尼克号。我们爱卡戴珊家族。我们爱索朗姐妹。但我们讨厌泰勒?斯威夫特。”
就在这时,杰西和凯蒂过来打断了他。杰西穿着冰球外套,凯蒂穿着一件春天的外套,所以我猜他们过来是要说再见了。但杰西却愤怒地对内特说:“出来,立刻。”
我立刻警觉起来。通常听不到低年级队员对队长发号施令。
“发生什么事了吗?”萨默关切地问。
“不,出来看看这个。”杰西没再多说,就转身冲向大门。
我看着凯蒂,“怎么回事?”
她只是叹了口气,说:“不要招惹男孩的爱车。”哦哦。
当我们的小组走到外面时,杰西已经领先我们十码远,他的黑银色外套在晚间微风中翻飞。即使没有他作为参照,我也能认出他的车。
它看起来像一个蓬松的白色方块果冻。“哎呀。”萨默低声说。
杰西的车以前是一辆黑色本田Pilot。现在它全身白色,多亏了剃须膏。或者是奶油?当我们走到车边时,我把小指头蘸取白色物质送到鼻子边嗅了嗅。很香。我把手指放进嘴里,证实我们面对的是奶油。
“这是那些哈佛混蛋做的。”杰西宣布道,愤怒的表情沟壑纵横,“我们不能放过他们。我要开车过去。”
“绝对不行。”内特命令道。
这位二年级生眼中闪过怒火,“为什么不行?他们不能这么糟践我的财产!”
“这只是一个愚蠢的恶作剧,威尔克斯。如果你开车去剑桥然后大发脾气,或者更糟,如果你以同样的愚蠢恶作剧报复,那么我们就沦落到他们的水平了。我们应该比这更好。我们是成年人。”
杰西的脸涨得通红。他现在一点也不像个成年人。他只是一个19岁的男孩,他的车遭到了破坏。我理解他的感受。这很糟糕。但内特说得对,报复从来都不是答案。
“你怎么知道是哈佛干的?”我忍不住问道。
杰西把一张纸塞进我手里,“这是卡在雨刷里的。”
萨默从我肩膀往下看,当我打开纸条时,我忍住一声叹息,因为留言再清楚不过了。
期待在总决赛中将你们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