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玉煦领着伺鸟官走进大殿。
“天帝,伺鸟官这哨音,我刚试了一下,憋得我腮帮子疼,玉煦实在难以吹响。所以请了伺鸟官一同前来,由他吹吧!”玉煦进来便忙不迭道。
说罢,拍拍伺鸟官的肩膀:“快到玉帝那边去。”
伺鸟官在天庭位职甚是卑微,哪里与玉帝如此接近过,心下有些战战兢兢,他小心翼翼上前拜礼道:“天帝,这当年唤小喜鹊的哨音已许久未用,玉煦上仙吹不响也不足为怪。”
天帝道:“那你如何?可能吹响?”
“小的成日吹哨伺鸟,是可以的。”
“那好,你赶紧唤抱鹊前来。”
伺鸟官道:“天帝,我还需要您一丝气息,伴着哨声召唤,抱鹊方知是您在唤她。”
“可以。”天帝说罢,捋出一缕气息飘给伺鸟官。
伺鸟官将天帝气息引进哨管,尖细的声音在伺鸟官嘴下便响起,穿透云层,响进天地间。
这哨声只向抱鹊召唤。正隐在一处密林休息的抱鹊,听闻哨音,知道是天帝召唤自己,急忙腾身飞起,向天庭飞去。
抱鹊心中却极是纳闷,天帝已千年不曾召唤自己,此时唤她是为何事。
不一会儿,她便到达天界,因幼时养在天庭,对天界颇为熟悉。她几折几转,从北天门直径向天庭走去。守卫也不阻拦她,只令她整理仪态。
抱鹊这才发现,自己常在外奔波,身上衣物已有些凌乱,身上羽毛也有些遗失。
她稍稍拉扯整齐衣物,赶忙向天庭大殿走去。
刚里大殿门,便几大殿守卫带到偏殿。
天帝、锦贤、玉煦已在偏殿等候她。
见几人肃穆的表情,抱鹊心里有些微慌张,她很快镇定自己的情绪,向前跪拜:“见过天帝!”又转向锦贤与玉煦施礼:“见过二位上仙。”
天帝淡淡道:“抱鹊,你且坐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天帝请问!”
“你近段时日,不常居山神府吧?”
“回天帝,自老山神伯其陨身后,我儿楚岱又成日消沉,在山神府实在烦郁,我便时常出门躲清静,确实不常在山神府。”
“那你这段时日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我无处可去,一日偶遇赤凤,得知她在天暂山林隐居修炼,便时常到她的天暂山林小居相聚。天帝,您也知道,我与亦凤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与她一起闲聊,打发烦郁心情。”
锦贤这时插话道:“赤凤在天堑山林的居所,我平白去也是很难找到,你为何能随意出入,轻而易举就找到她。”
“锦贤上仙,赤凤与我姐妹情深,她交与了我附有她气息的凤羽,我循着气息便能找到赤凤所居之地。”
听到抱鹊说起赤凤的凤羽,锦贤与玉煦互看了一眼。
“既然如此,我娘近日不知去向,我对她甚是想念,能否请抱鹊姨妈将我娘的凤羽给我,让我有个念想。”玉煦边说着,边观察抱鹊的神色。
听闻赤凤失踪,抱鹊却并未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她稍低头犹疑地说道:“我与赤凤感情颇深,也想将凤羽留在身边做个念想。”
玉煦目光瞬间凌厉:“抱鹊姨妈可是早知道我母亲失踪?”
“我,我,我多日未去天堑山林,并不知赤凤失踪。”
“既不知我母亲失踪,又何来念想一”
“我是刚刚才听你说你母亲近日不知去向一事,所以想留下凤羽有个念想。”
“抱鹊姨妈与我母亲姐妹情深,为何你方才听我说起我母亲不知去向,不见你有半点惊讶担忧之色?”
“我,我前几日去过天堑山探望赤凤 ,并未见到她,还见山林一片凌乱,故有所猜测……”抱鹊辩道。
玉煦冷笑一声:“抱鹊姨妈一会儿说多日未去天堑山,不知我娘失踪,一会又是前几日去过天堑山,猜测我娘失踪,抱鹊姨妈倒是编得一口好谎言!”
“玉煦,不是这样的……”抱鹊正欲说道,却被玉煦打断。
“请问抱鹊姨妈可去过阴角河的必经之路——樱花江畔?”
“我……”
“抱鹊姨妈你想清楚再回答!”玉煦掏出一根羽毛。
抱鹊见状惊道,自己的羽毛怎会在玉煦手中。
“你可识得这羽毛,可知道我在何处得来这羽毛。”玉煦紧问道。
抱鹊自然是清楚,自己的羽毛是在何处遗落。她这段时日确实不在山神府,只呆在樱花江畔,羽毛只可能遗失在樱花江畔。
“抱鹊姨妈不愿回答么? 那要么请抱鹊姨妈将我母亲的凤羽交予我看看可否?作为想念母亲的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我……我……”
见天帝、锦贤、玉煦都在紧盯着自己,抱鹊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