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听闻赤凤已失踪许久,先是一惊,见锦贤欲言又止,急切问道:“锦贤莫要吞吞吐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贤闻言,收起平日老顽童神色,也不再犹豫,正色说道:“亦凤久居天界相邻的天堑深山修炼,此处极为隐秘,赤凤却在此处失踪,她所居之处还有打斗的痕迹。深山与世隔绝,即便是我也要靠我与亦凤之间的连念镜才能寻到她,常人是绝无可能在此处寻到她,更别说被人掳走,况且赤凤的修为,天帝您也是知道。”
天帝点点头:“赤凤为冉凤之女,根骨奇佳。又自小在天庭长大,当初她与抱鹊一起修炼仙法,抱鹊总是逊她一筹。”
“天帝,问题就出在抱鹊这里。”
天帝诧异道:“哦? 此话怎讲?”
“赤凤失踪之前,我就听闻过魔道为追踪凤族所压制的魔神魂魄,练成一种千里之外以气息寻凤族的法术,赤凤是凤族之后,因此那时我就怀疑赤凤失踪与魔道有关。”
接着,锦贤便将赤凤失踪之后,他暗中让玉煦守在往阴角河去的必经之路——念池,玉煦这些年在念池查探及所遭遇的所有事情,都一 一向天帝禀明。
末了,锦贤说道:“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赤凤在天界失踪十数日,凡间已过十余年,这短短十余年间,魔道兵力已迅速壮大。他们能轻易掳走仙界之人,不乏有人暗中相助他们。此次玉煦就在往阴角河必渡的樱花江畔找到抱鹊的羽毛,抱鹊又在赤凤失踪之前常出入,赤凤所在天堑深山,老山神陨身之后,她也行事隐秘,常不在山神府待着。如此种种,都证实她与魔道有勾连。”
“岂有此理,这抱鹊何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有此等谋逆之心!”天帝一拍案几,怒道。
一旁的玉煦忙道:“天帝,您先莫要动怒,抱鹊自受您喜受,去佛界之前一直养在天庭。您与她情谊特殊,我与父亲也不敢贸然行事。这会来,便就是想要请您将她唤来,细细查问。”
天帝按捺下心中怒意:“我这有她幼时召唤她的哨音,玉煦,你去向伺鸟官取来,我亲自问她,若她属实与魔道勾连,定不轻饶。”
玉煦一拱手,转身出了天帝大殿去寻伺鸟官。
天帝望着玉煦出了殿门的身影,向锦贤道:“贤儿,我五个儿子中属你最不愿替为父分忧,说好听是淡泊名利,无争无求,说不好听就是没出息。”
锦贤呵呵一笑道:“天帝,几位哥哥姐姐都极为能干,有他们替您分忧,也用不上我,我无官一身轻,在瑶池自在得很。”
天帝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你呀你!好在你生了个出众的儿子。我几位孙辈中,属玉煦最为坚韧,虽然平日与你学得一样吊儿啷当,但我也是心如明镜,看得出这孩子,胸怀天下,悲悯世人。恐怕将来我将要请助于他,担负起天界中的大任。”
锦贤赶紧向天帝拜首:“天帝,为天界解忧效力,是玉煦该尽本份,您千万莫说请助他话。他若敢有半点推脱,我打断他的腿。”
“你敢!”天帝护道:“你敢动我玉煦孙儿一根手指试试。”
锦贤又开始一副老顽童模样,他嘻笑道:“天帝,我虽然也年纪大了,可怎么也是您儿子呀,您这疼孙子胜过疼儿子的,这不好吧!”
天帝一直拿这最小儿子没什么办法,听锦贤一说,也没了脾气。
天帝道:“我这里有一颗玉珠,听说是上古的子母珠,里面也不知道暗藏什么秘密,母珠已遗失,只剩了子珠在我这里,握在手中甚凉爽舒畅。你素日喜欢清静,拿回去钻心研究看看有何奇特之处。”
说罢令人取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交与锦贤。
锦贤接过玉珠细看,发现玉珠似有云雾在其中涌动,一看便知是非凡之物。
锦贤将玉珠小心收好:“天帝,我回去便仔细琢磨,没琢磨出来,我便先替你收着。”
“好了,为父赏你了!不用再归还于我。”
“哦,谢过天帝。”
“此处无人,你不必一直称我天帝。”
“哦,谢过父亲天帝!”
“你!年纪一把了,还和老小孩一般,当心你母亲揍你!”天帝一脸拿锦贤没办法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