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煦池主虽然似纨绔公子哥,倒是挺护着下人的。
丁珂尴尬地笑笑,对着家仆一抱拳:“这位仁兄,实在抱歉,刚才多有得罪了。”
家仆惊讶地看着丁珂,惊慌地摇摇头,一鞠躬,一溜烟赶紧跑了出去。
蝶珏暗暗朝丁珂吐了吐舌,捂嘴笑:差点把人家的下人给烤了吃。
玉煦从刚刚小鱼仆拿过来的杯盏里挑出一个洁白晶莹的小盏,倒满酒,双手递给蝶珏:“此盏名为冰照,玉人临影照月明,配蝶珏姑娘最适合不过了。”
随后为自己拿出一个淡绿透明杯盏给自己斟满酒。
于再盛盏的杯盘推向丁珂道:“丁兄,你看着,你适合哪一个盏,挑一个。”
丁珂整一个无语,默默拿起一个白色缀黑纹的杯盏,倒满酒,托杯向玉煦道:“玉煦城主,就这个吧,和蝶珏的配一对。”
玉煦轻笑:“来,我这清冷的宫殿已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今日能得幸二位到此,着实荣幸。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饮而尽。
蝶珏与丁珂互相看了一眼,杯盏中的酒呈琥珀色散发淡淡的酒香。
蝶珏以花为食,从不曾饮酒,接过玉盏有些为难。
丁珂一仰头将一杯酒倒入口中,随后对玉煦道:“玉煦池主,蝶珏不胜酒力,她这杯,我替他喝了罢。”
说罢,欲接过蝶珏手中的杯盏。
不想玉煦却先一步从蝶珏手中接过杯盏,端在手中看了一眼道:“丁兄,此杯盏只能我与我愿意的人用。请问丁兄是蝶珏的什么人呢? 如果丁兄是蝶珏姑娘的夫婿,您用这杯盏喝了这杯酒,我便允了。”
丁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玉煦接着道:“丁兄不回答,看来不是了。”
说着又求证似的看向蝶珏。
蝶珏有些尴尬,亦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我替蝶珏姑娘喝了这杯。” 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两位赶了许久的路,饿了吧?来坐下吃此点心,我们边吃边聊。”玉煦领着二人在一张方桌上坐下。
丁珂紧抿着嘴唇,暗暗计划着:明日一天明就赶紧上路离开这里,要不然会被此人气出内伤。
玉煦端起一盘桃花酥放在蝶珏面前:“这是天庭桃园初开的桃花做成,蝶珏姑娘请尝尝。”
蝶珏越发不自然起来。玉煦却浑然不觉,见蝶珏不拿,便捻起一块递给蝶珏。
蝶珏赶紧接在手中,再不拿,怕是这位玉煦池主会直接塞到她嘴里。
“好吃吧?”
“嗯,很好吃。”
玉煦见蝶珏接了桃花酥吃满意地笑笑,这才对着丁珂道:“丁兄,你也吃。”
丁珂冷眼望着玉煦,也不客气,自顾拿起餐盘里的蝴蝶糕咬了下去。
“我这里念池地处深山谷,素日极少会有人过来。二位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不知可否能告知?”
蝶珏看了一眼丁珂,考虑着要不要告诉这位玉煦池主。
告诉玉煦,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毕竟念池与樱花江同为水域,又相距不远,或许能得到一些樱花江为何为变成今日险水原因。
可以这位池主又似很是自我任性的大男孩,他们担心这位池主万一哪天一时兴起,给大嘴说了出去,怕是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因此两都缄口不语。
玉煦见二人都不说话,笑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到了八九分。你们怕是要去追踪魔道吧?”
丁珂一惊:“你知道魔道?你见过魔道残党。”
“别意外,就在你们来之前的之日,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到过我念池。不过他们可不像你们这样有礼貌,几人大概饿疯,捞起我岸边的小鱼小蟹就要烤来吃。你们也知道,这些小鱼小蟹都是我的下人,我怎么能允许他们这样为所欲为呢,三两下把他们给解决了。”
“几人?”
“唔,一、二、三、四、五,对,应该是六人,还有一人还没开始捕鱼,被我的小鳗鱼拖下水了。”
“你三两下就把他们全给解决了?” 丁珂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呀,怎么了,对这魔道之人怎么能心慈手软,见到便格杀无论!”玉煦奇怪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魔道之人?” 蝶珏插话进来问道。
玉煦温柔地看向蝶珏:“蝶珏姑娘,怎么说我父亲也是天庭的龙王,我岂有不知道魔道之理。”
“那这几人的尸首呢?”蝶珏继续问道。
“当然是喂鱼了,给我的小鱼小蟹报仇喽!”
丁珂摸摸头暗想:还好刚刚没把他的小鱼家仆吃掉,要不然怕不是也要被他喂鱼了。这小子听起来功夫了得。
玉煦似看出了丁珂的心事:“丁兄放心,我不会把你给喂鱼的,你们都是仙界之人,我知道的。”
丁珂与蝶珏又是一惊:看来这位玉煦池主,虽然年轻,却极不简单。
玉煦也不顾他们二人怎么想了,自顾说道:“你以为我父亲让我呆在这人迹罕至,深山老林里的池水历练是为什么? 当然不是成日睡觉打发无聊。这里是魔道往阴角河一带的必经之地。这老头是想让我抓魔道残党的,这糟老头太坏了,一点也不管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凡人不会往这里走,你们是仙界我是肯定了。特别是蝶珏姑娘,凡界哪里能有如此绝色脱俗的姑娘。”玉煦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指向蝶珏道。
“只是这位丁兄,我还没看出来哪路来的仙家。”
“我啊,半路修仙的半仙。嗯,半仙,玉煦池主别嫌弃。”丁珂道。
“哦,难怪,站在蝶珏姑娘旁边,这气态真不登对。”玉煦恍然大悟般道。
丁珂暗暗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