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心激动的反驳,“你有什么资格来斥责我?当初算计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毁了我的一生!有没有想过那样的绑架,会不会在我心中留下永远的阴影?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丢掉了性命怎么办?”
“不!你没有!你自私自利,只在乎你自己!”
“那场绑架,我患上了重度抑郁,你在乎吗?”
“那场绑架,陆薄归失去了一只眼睛,你在乎吗?”
“原本我可以和他甜甜蜜蜜在一起,可那场绑架,改变了我们两个的人生轨道,白白错失五年,你在乎吗?”
夏知心一个巴掌扇过去,“说话,你在乎吗?”
晏修被打的一个趔趄,偏着头,浑身都在轻抖。
夏知心替他回答,“不。抑郁症而已,失去了一只眼睛而已,错失了五年光阴而已,对你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针不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体会不到,别人有多么难熬。”
“现在只是让你像个小丑一样,你就觉得践踏你的尊严了吗?”
“可我心爱的男人,五年前被你们践踏尊严的时候,谁心疼过他,谁心疼过我!”
夏知心情绪激动,又一个巴掌扇过去。
“你没资格责怪我,你也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夏知心说完,朝着远处的两个保镖招了招手,他们很快颠颠的小跑到跟前。
“夏小姐,说完话了?”
夏知心理了理长裙,面无表情的坐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扬长而去。
颓靡绝望的晏修,和奄奄一息的丽皇妃,被拖到一艘满是腥臭味儿的海船上。
保镖们驾驶着海船,在茫茫的夜色中,行驶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终于远离了海岸。
其中一个道,“就这儿吧!”
“行。”
两个人达成一致,齐心协力的把晏修装进了一个麻袋里,随后系好了口袋。
当他们去装丽皇妃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她嘴唇发黑,眼睛发黑,一副中毒颇深的样子。
一试鼻息,竟然已经死了!
两个人对视了眼,懒省事连麻袋都没有装,扛着丽皇妃就扔进了茫茫大海。
扔完丽皇妃之后,又如法炮制,把晏修也扔了下去。
之后,驾驶着海船返航。
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走后几分钟,一艘快艇在海上飞驰。
没多久,沉下去的麻袋被捞到快艇上,快艇马不停蹄的将人送到了一家酒店的套房里。
文熙媛早已在此焦急的等待。
一看到人回来,当即从椅子上跳起来,开门见山的问,“还活着吗?”
“救上来的时候没气儿了,做了很久的人工呼吸,总算活过来了。”保镖回答。
文熙媛紧绷的小脸,倏地笑起来,“那就好,把他抬到床上。”
她转身去请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大师,就是要给他下降头,我要让他永远爱我,永远心甘情愿的做我的私人独宠。”
大师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符,一说话,整张脸显得非常诡谲,“可以!三百万,我可以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只要他活着,就会对你不离不弃。”
当晏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陌生的环境。
他头昏脑涨,疑惑的想,难道自己没死吗?
明明记得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被丢进无边无际黑暗的海里。
现在怎么好像又活了?
晏修轻轻动了动,忽然,猛地转头看去——他的手被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链子,锁在床头,只要一动,铁链就会哗啦啦的响。
“谁!究竟是谁这么对我!”晏修低吼道,“出来!夏知心!是不是你!把我松开!来人!”
他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扯链子,粗壮的铁链,狠狠撞击床头,一时间天摇地动。
“喊什么喊?”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紧跟着一个鞭子就抽下来,“啪!”
他被抽的身体打了个激灵,疼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就在这时,又一鞭子抽下来。
熟悉的女声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就记得夏知心!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低贱的身份,肖想夏知心,你配得上人家吗?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晏修又惊又怒的瞪着来人,“文熙媛!?是你!为什么要锁着我!赶紧把我给放了!”
“你想的倒美!”文熙媛说着,啪的又给了他一皮鞭,“我把你从海里捞了上来,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我给了你一条生命,所以,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晏修抓狂,气的叫道,“我没让你救我!我宁可死!”
可文熙媛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双手叉腰的来到他跟前,笑嘻嘻的继续道,“没关系,过段时间,你就会接受你的新身份,心甘情愿做我的宠物,因为我向你学习,找人给你下了降头!”
晏修彻底崩溃,撕心裂肺的吼道,“放了我!你还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我可不舍得!”文熙媛上前,轻抚他的眉眼,“乖乖做我的宠物吧!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晏修怒火攻心,一头狠狠撞向文熙媛。
文熙媛被他撞的,一屁股砸地上,气的抓起皮鞭就抽,一连抽了十几下,连他的呼吸都变弱了,才泄愤完毕。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晏修,抿着唇吩咐,“把他治好,给他注射肌肉萎缩的药剂,让他永远都跑不出这间房!”
西洋的君主晏启胤,经过spt.酒会上的这一遭变故,被气得卧病在床,将大权交给了晏蔻。
晏蔻小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位置,整个人满面红光,很是春风得意。
她亲自来给陆薄归道谢,“陆总,哦不,spt.集团的king总,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多亏了您的帮助,今后您在西洋的所有投资,我们都会给予您最多的福利和便利,我们互惠互利,才能长长久久。”
陆薄归凉笑了声,“我能帮你坐上来,也能把你拉下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晏蔻脸色难看了几分,讪笑着道,“知道,一定都让您满意,最后,祝您和夏小姐,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陆薄归抬了抬头,是送客的意思。
晏蔻悠悠然起身,离开时,朝着夏知心的方向看了眼,眼底满是妒恨和不甘。
夏知心离过婚,还带个孩子,她好歹是初婚,身份也不比她差。
陆薄归凭什么看不上她,反而能看上夏知心呢?
忽然,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傍晚时分,夏知心的名字,再次飘在了热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