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和反复试验后,对松树松脂以及各式木材的特性愈发熟悉,逐渐掌握了使火种长时间以炭烧的形式长久保存的方法,这下就再也不用每夜轮流值守了,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火种熄灭的问题。
临睡前,我仔细地处理了大家餐后的鱼骨等垃圾,将其或者深埋,或者扔进溪流中冲走,避免再次招惹来那种瘆人的大蜥蜴,或者山洞附近其他未知的恐怖动物。在没有把自己屋子打扫干净之前,还是不太欢迎突然造访的客人,除非它是送扫帚、砍刀上门。可惜,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好梦想。现如今流落荒岛,必须步步小心,哪怕是生活垃圾,也可能招惹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确认四周暂时安全后,三个女人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可爱模样再三警告我们暂时不要走出洞口更不能偷看,廖思佳更是横眉怒目冲我俩比了比自己的拳头,就喜盈盈地结伴向溪潭方向走了过去,我和阿强对望一眼,心里大致能猜到她们干什么去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溪潭那边就传来三个女人欢快的嬉笑声、打水声,勾的我俩心猿意马,忍不住就想探头往那边偷看几眼。这也难为了这几个平时肯定超级爱干净的女人,毕竟海滩上没有热水,没有浴室,就连淡水也少的可怜,取之不尽的海水却只能洗刷脏污,但其自身的高含盐量和杂质含量,完全达不到淡水洗澡的那种舒适程度,这也是为什么海滨浴场都必须额外配备淡水淋浴设备的原因了。而雨水又远远不够,或者太过被动,湿热的海岛气候导致大家身上都经常黏糊糊的。这次来到溪潭,完美解决了我们洗澡的难题,也难怪她们这么开心。
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做为一名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加上平日里阅片无数,也早就体验过男女之事,耳朵里听着三个女人欢快的笑声,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具白皙诱人、一丝不挂的胴体,下身慢慢支起了帐篷……
这应该是空难后首次出现生理反应,但理智告诉我现在明显不是意淫的时候,忙不迭地晃了晃脑袋,将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美女戏水图从脑海里清理出去,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镇静和平淡。阿强贱兮兮地朝我使了个眼色,挑着眉毛往溪潭方向扬了扬脑袋,看我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就恢复淡定,继续“一脸正气”地继续拿着火把四处熏烤洞壁上的石缝,驱逐可能尚未远离的原住民。
我突然想到北美殖民者对印第安人的种族灭绝历史,对比一下我们现在对山洞大刀阔斧的改造和堂而皇之的占领,一时间感觉自己跟那种殖民者好像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个对象是当地的原住民,一个对象是山洞的原住小动物罢了。
在有限的生存条件下,面对生死存亡的考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丛林法则就占据了上风,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等论调,自然而然地退居二线。只有解决了“生存下去“这一头等大事,想必才有心情和所谓长远的目光,去考虑诸如“人类自身如何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等问题。舍身饲虎、割肉喂鹰这种佛教故事,终究只是艺术加工后的结果,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正在胡思乱想着,洗完澡的三女湿漉漉地走了回来,略带羞赧地将湿衣服晾晒在火堆旁,式样各异的女式衣服甚至内衣裤晾了一大片,她们各自在身体重要部位严严实实围上了一圈遮羞的草衣,仔细看发现是树叶和茅草编制而成,想必是白天织就的成果,其他地方则大大方方地坦露在空气中,分外多了一些女人独有的妩媚妖娆和原始风情,再加上曼妙的腰身和白嫩肌肤,诱惑得我差点儿把鼻血流出来,阿强也看傻了眼,仿佛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廖思佳性格相对泼辣许多,嗔怒地瞪了我俩一眼,大大咧咧地警告我俩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非礼勿视!可惜没人理她,我和阿强仍然贱嗖嗖地偷偷欣赏美色,表面上却装作一副纯洁无瑕的样子,引得早就洞察这一切的芬姐和朱梦琪莞尔一笑。一时间,洞内首次出现和谐活泼的气氛,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和开心过了。
空难后第一次睡山洞,大家的安全感都第一次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虽然毛毯照样没我俩使用的份,这一觉,也睡得格外香甜。当然轮流值班守夜仍然必不可少,倒不是为了防止火苗熄灭,而是毕竟第一次在山洞这里过夜,对周围环境还不太熟悉,不确定会不会有生猛兽类突然造访。小心使得万年船。也得亏五个人,每人轮流值班两个小时,基本就差不多天亮了,不至于太过辛苦。
第二天睁开眼,惦记着迷魂阵的我就出去查看渔获情况,远远地就看到陷阱中有白花花的鱼儿挤在一起试探性地寻找出路,走近一看,更是喜上眉梢。效果还不错,迷魂阵中大大小小积攒了七八条逆流而上的四指马鲅,还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鱼类。堵住洞口后,直接拎起棍子敲晕几条个头比较大的捡拾到岸边,接着用那把小刀直接去鳞剖肚收拾了个干净,将内脏和鱼鳃等垃圾又扔回迷魂阵中继续做诱饵,开开心心拎着几条鱼儿回到了洞里。
饱餐一顿后,大家都对目前相对单一的饮食结构产生了担忧,毕竟身体所需的营养成分不可能全部从鱼类身上获得。讨论了一下后,我跟朱梦琪一起,结伴去采摘新鲜椰子,廖思佳去海边赶海,阿强和芬姐则继续在附近丛林中转一下,看看有没有野生的植物或野果可以搬上餐桌。芬姐在五人团队中,是野生植物方面的专家,阿强更多的是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万一在陌生的丛林中发生未知的危险,两个人还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说出我的想法和建议后,廖思佳调皮地幽幽来了一句:我在海滩上,也需要保护……我效仿她昨晚的眼神,回敬地瞪了她一眼:
“你捉螃蟹时被夹住手,就是最大的危险!”
廖思佳装作没有听出话里边戏弄她的意思,一本正经地脑补了被螃蟹夹住手指的样子,咦的一声反射性地往身后跳了一下,逗得大家不禁哈哈笑出了声。
跟朱梦琪一起饶过那条山脊,重新来到之前的椰林,对着十几米二十多米高的椰子树犯了愁。树下虽然仍然有自动掉落的黄绿相间型的椰子,但大多数都已泛黄,相对较老。如果想喝新鲜的椰子水、吃到鲜嫩的椰肉,还是得想办法摘取到树上的才行。我之前是在农村长大,爬高摸底早就熟络,偷鸟蛋摘枣等事情早就不知道干过多少次,爬树自然没啥问题,可还是第一次在海岛上爬椰子树,还真没试过。
不过为了吃的,还是得博一把。
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将小刀叼在嘴里,抓了一把尘土抹了抹手心防滑,搂着树干手脚交替发力,缓缓地攀爬上去。
椰树跟国内常见的乔木并不相同,树干呈堆积的圆圈状,整体上呈现下粗上细的形态,一圈一圈的表皮像密集的台阶层层叠叠,反而比较方便手脚着力,所以爬上去相对容易一些,搂着夹紧树干,通过腿脚的交替配合,相当顺利地来到了树顶,本来想割几个下去,怎奈小刀实在不给力,割了半天都没成功,只得寄希望于大力出奇迹,舍弃小刀,像拧西瓜一样打圈,靠蛮力将椰子一个个地拧了下来扔到了树下。朱梦琪仰着脸,暂时没有去管那些椰子,只是满脸担忧地不断提醒我务必小心,清秀的脸庞挂满了担心的神情,让我的心里暖暖的。
拧了5个椰子下来,为了不涸泽而渔,选择下树。本来以为肯定也跟上树时一样轻松写意,可这个时候才深刻地领教了什么是“上树容易下树难”。由于椰子树下粗上细的特殊结构,也根本没有什么旁根侧枝供你抓着借力,为了撑起一百多斤的体重,必须得双腿紧紧夹着树干慢慢往下挪,这可就苦了男人身上最脆弱却也无比重要的器官,虽然隔着裤子,但由于恰好处于胯部与树干的结合处,简直像活生生积压着它在一排排粗糙台阶上强烈摩擦,但骑虎难下,一时间又没任何办法缓解,只得龇牙咧嘴地忍受煎熬,胯下的酸爽真是感受的真真切切。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滑到地面,干脆像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休息一会,看得朱梦琪面红耳赤,又担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关心,尴尬地蹲在旁边默默收拾那5个椰青,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观察地上大虾的反应。
过了好半天,才感觉到痛感慢慢消退,低头一看,大腿根处的裤子已经被磨损的起了毛。估计再爬两次,非得磨透走光不可。不过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我还有从机长身上扒下来的一套制服,五个人里边也就只有我这个身高体型适合穿,可以留作备用。朱梦琪看我低头研究裤子的样子,忍着笑说到:“下次再摘,就得重点保护一下……呃……那儿。“
我没好气地朝她做了个鬼脸,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女生身体结构特殊,下次,换成你们女生爬!“
直接吓得她赶紧摇头摆手连连拒绝,”我们三个哪里会爬树!还是跟着你好了。“
我本意也就是逗她一下,语言上恐吓恐吓,并不会真的“赶鸭子上树“。
不过这第一次爬椰子树,就给了这么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下次可得重点防护一下关键部位才行,塞点儿衣服或干脆用椰壳做个保护罩啥的,不过想想那个滑稽的模样,估计挺不雅观……
一边脑补穿上保护罩后的样子,一边背过身去,解开裤子低头查看了一下,幸好除了发红充血外,也没受到多大伤害。十几年的踢球经历,也难免会偶尔碰巧被球击中下体,说不上习惯,但也经历了这种伤痛,心中倒也没多大慌乱,歇一歇自然就会恢复。
转过身来,才发现因为自己的一时失态,又搞得朱梦琪满脸通红,又羞又嗔怒地浅浅骂了我一句:流氓!
厚脸皮功夫此刻立即发挥了作用,我若无其事地束好裤子,扶额佯装四处张望了一下,“流氓?在哪里?在哪里……“
朱梦琪翻了个白眼儿,不再搭理我的无赖。
我也见好就收,弯腰背起三个椰青开始往回走,她拿着剩下的两个赶紧跟了上来,乐滋滋地一起往山脊方向赶路。
路过海滩的时候,才发现廖思佳已经遇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