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应当怎么做…”
这群陈家的二世祖中,为首一人名叫陈侃。
只见这陈侃轻轻招了招手,店小二便将耳朵凑了过去。
一阵耳语后,店小二瞳孔骤缩,脸上满是惊骇。
“公子…这恐怕不妥吧…
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小的…”
陈侃眸子一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你放心,若你能办成此事日后你就跟着本公子吧。
本公子保证,定叫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店小二有些意动。
虽说这酒楼是吕布的产业,可他本人跟吕布八竿子也打不着,吕布再风光,他也沾不上光。
而眼前的陈侃虽说只是陈家旁系子弟,但也是陈家子弟不是。
一旦投靠了陈侃,日后便能扯陈家虎皮了,所谓狐假虎威,大抵便是如此。
“公子!小的愿意!”
终究店小二未能坚守住底线,他谄媚的接过那枚金饼,刚要退下就被陈侃拦了下来。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吕大小姐知道,你想个办法将她支开。”
“这…”
“怎么?!有问题吗?
难不成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办到!”
“嗯,下去吧。”
“喏…”
另一边,吕玲绮与董白越喝越兴起,两人各饮了一壶谪仙醉,此时双颊飞霞,满面红光,说话都不利索了。
“姐…姐姐…再来…”
“好…好妹妹…来…”
二人举起酒壶就要往嘴里灌,可不曾想,酒壶早已空空如也,倒了半天也就只有一滴晶莹滑落。
“没酒了…姐…姐姐稍待…”
吕玲绮踉踉跄跄的起身,推开了雅间的大门,
“小二!!!”
不远处,本就忐忑不安的店小二被吕玲绮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
他用手轻轻抚了抚心口,深吸一口气大喊道:
“客官!小的来了!”
“客官,您吩咐。”
“嗝……
小二,再…再给我们上两壶酒…快…快点…”
“您稍等,这就来。”
店小二一个转身退了下去,他长舒一口气,此刻的他心脏跳的极快,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他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况,而后偷偷的从怀中取出两袋粉末。
“二位小姐…不要怪小的…小的也是为了生活…”
话落,他再次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况,而后将两袋粉末倒入了谪仙醉中…
只见他拾起酒壶,用力的晃了晃,再次打开酒壶时,壶中只剩下清澈的液体。
“左边是蒙汗药…右边是欲女散…”
小二小声的念叨着,迈着小碎步一路走向董白二人的雅间。
刚上了二楼,迎面这小二便碰上了典韦。
那魁梧的身材将楼梯口堵的死死的,看得小二直冒冷汗。
他咽了两口唾沫,鼓起勇气问道:
“客…客…客官…您…您有什…什么吩咐吗?”
典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让开了一个身位。
“俺家公子找你,即刻过去。”
“好…小…小的这就过去…”
小二贴着墙壁从典韦的身旁钻了过去。
他擦了擦冷汗,推开董白与吕玲绮的雅间迈了进去。
“左边的是什么来着…”
经过刚才那么一遭,此刻的店小二脑子里一片空白…
正当他急得满头大汗之时,吕玲绮一拍桌案嗔怒道:
“小二!你在磨蹭什么呢?!
还不快给本小姐上酒!!”
那小二被吓了一激灵,急忙走了过去。
此刻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就将左手边的酒壶递给了董白,又将剩下的那一壶递给了吕玲绮。
做完了这一切,这小二哪里还敢再待下去,告罪一声便退出了雅间。
还未等他松一口气,一道黑影便向着他压迫而来。
“俺不是让你去见俺家公子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客…客官…
小…小的来给…给里面的客官送酒…
小…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说话间,店小二一溜烟便窜了出去,推开了卫宁的雅间大门。
“公子…您找小的?”
卫宁微微颔首,又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公子…有事您尽管吩咐…”
“也无大事…
只是想问问你,为何要给那两位小姐下药?”
卫宁的语气十分平静,可此话在店小二耳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拜道:
“公子,小的冤枉啊!小的怎敢做出那等事!”
卫宁淡淡一笑,暗中的大谁何早已将一切都告知了卫宁,由不得这店小二不承认。
只见卫宁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店小二,那眼神盯得店小二背脊发凉,他伸手一摸,身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承认,只要自己不认罪,那眼前之人就拿他没有办法。
何况,如今他背后可是有陈家在撑腰的!
当然,这只是店小二的一厢情愿罢了,真的东窗事发的话,他只会变成一颗弃子,甚至,他连弃子都不配,那陈侃在陈纪等人的眼中也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弃子罢了。
于是乎,自以为背后有大靠山的店小二守口如瓶,愣是顶住了压力,一言未发。
卫宁冷冷一笑,身上的气势骤然转变,一股子执掌生杀大权的恐怖气势向着店小二压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气势压的店小二喘不上气,那隐隐间摄人心魄的压迫感更是令他裤裆内一湿…
原以为眼前之人不过是哪家的公子哥罢了,可眼下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眼前之人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甚至连陈家也未必敢招惹的庞然大物,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
再联想到初见董白时的气质,店小二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鬼迷心窍的答应陈侃…
这下可好了,小命都要不保了,要那金饼还有何用!
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四周的空气一松,那股子压迫感消失的荡然无存。
店小二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再看向卫宁的笑脸时不寒而栗…
原以为典韦是最凶恶的,谁知这位翩翩公子才是真正的狠碴子…
“公子!小的该死!小的知错了!
小的什么都说!只求公子能饶恕小的这一次!”
卫宁满意的点点头,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和煦的笑容,
“说说吧…”
店小二如蒙大赦,此刻他哪里还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统统说了出来,甚至,他还将怀中那两包用剩下的粉末以及陈侃给的那枚金饼也一股脑的拿了出来,恭敬的递给卫宁。
卫宁望着金饼,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陈家…果然是你们…
只不过你们想要做什么…以陈长文的算计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得罪董卓才是…”
“主公,管他们呢!
俺们只要不让他们达成目的不就行了!”
典韦混不吝的一句话令卫宁茅塞顿开,大智若愚啊,古人诚不欺我!
卫宁笑着朝典韦竖了一个大拇指,
“恶来!这些年来有进步!继续保持,改日我提拔你做军师!”
典韦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嘿嘿…主公…俺还是跟在主公身旁保护主公吧…
那种费脑筋的事,俺可做不来。”
“哈哈哈。
恶来,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一件大事。
一会儿你堵住隔壁雅间的大门,无论是谁要进去,你尽管给我揍!
但是切记,不可闹出人命。”
“主公放心!打架什么的俺最擅长了!
俺保证,一定往死里打,但决不打死他们!”
卫宁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年典韦真的越来越精了,甚合他意啊!
而一旁瘫倒在地的小二看着跃跃欲试的典韦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身的腱子肉,一会儿有陈侃他们受得。
想到这,小二心里一阵快意,让你丫的蛊惑我,报应这不就来了!
正琢磨着,卫宁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把他吃了。”
“啊?”
“想活命就把他吃了。”
小二接过卫宁手中的粉末,低头一看,不正是自己的蒙汗药。
他毫不犹豫的将它吞了下去,只要能活命,别说是蒙汗药了,屎他都敢吃。
不多时,小二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隔壁雅间内一片安静,董白早已不省人事,而吕玲绮则软倒在地上,脸上闪动着异样的潮红,眼神迷离,好似一汪春水。
当卫宁踏入雅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春色,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卫宁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这是…搞错了?!”
看着地上的两女,卫宁很快反应了过来。
原本应该被下药的应该是董白,可眼下显然董白已被迷晕,反倒是吕玲绮被下了春药。
“若是我将计就计,让陈家之人睡了吕玲绮…恐怕吕布会即刻班师回城,找陈家兴师问罪吧!”
卫宁如是想到,但又觉得不妥。
以陈家的巧舌如簧,便是黑的也是说成白的。
再加上吕布那好面子的性格,被陈家一忽悠恐怕会将女儿嫁给陈家,届时两家亲上加亲,那可不是卫宁愿意看到的。
再者说,吕玲绮不过是一女子,卫宁也不愿利用她的贞洁来布局。
他摇了摇头,取下身上的披肩披在了吕玲绮的胸前。
可谁知,下一秒,意乱情迷的吕玲绮竟顺着卫宁的双臂缠了上来。
火热的肌肤触碰着卫宁的身体,那呼出的炽热气息混着女子特有的芳香,时时刻刻冲击着卫宁的神经。
“呼…”
卫宁长舒了一口气,他想要摆脱吕玲绮,谁知吕玲绮从小习武,力气本就异于常人,再加上眼下中了春药,一旦缠上还真就不是轻易可以摆脱的。
“这…”
卫宁一阵头大,只得喊来门外的宇文成都帮忙。
二人还未来得及动作,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汝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来人正是陈家的那群二世祖,眼下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狗腿子。
虽说典韦看着就不好惹,可此地是他们的地盘,而他们又人多势众,岂会怕了典韦一人。
“俺奉命守在此地,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俺家公子!”
陈家众人一听立刻变了脸。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局,竟要被一个外人摘了桃子,这能忍?!
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于是乎,众人一挥手,身后的那群狗腿子便一拥而上。
看着便自己袭来的数十人,典韦冷冷一找。
就这样的,再多来几倍他也不怕。
只见他随意一抬腿,一脚便踹飞了两人,双拳在一瞬间同时挥出,又有几人倒飞了出去。
片刻间解决了七八人,剩下的人难免有些发怵。
陈侃见此怒斥道:
“没用的东西!一起上!难不成他还能同时对付你们这么多人不成?!
别忘了,今日之事可是主家吩咐的大事!就是闹出人命也有主家兜着!”
此言一出,剩下的三十余人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一起攻向典韦。
典韦仍旧不慌不忙,他看准时机,一把夺下一人手中的佩剑与其余人缠斗了起来。
面对三十余人的围攻,典韦游刃有余,取胜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侃看着典韦,竟起了爱才之心,
“这位壮士真是好身手啊!
在下陈家陈侃,想必壮士应该听说吧!”
“什么鸟什子的陈侃,俺不认识!”
被典韦驳了面子,陈侃的面色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
“壮士不认识在下也无妨,但壮士总知道我陈家吧!”
说起陈家,陈侃颇为骄傲,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若是没有陈家的虎皮,他陈侃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道!一个破陈家,值得俺知道吗??”
“你!!真是不识好歹!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子就成全你!
都给本公子上!速速杀了他!”
陈侃恼羞成怒,他将最后十余人也派了出去,五十余人将典韦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他看来,典韦已是必死无疑,他也不再去看典韦,抬脚慢慢迈入了雅间。
当他进入雅间时便看到一具娇躯缠在一名不认识的公子哥身上,瞬间惹得陈侃勃然大怒。
“你是什么东西?!敢抢老子的好事!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