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终于回到沧州,他这一路风风火火,给串出一条东部联防线,沧州却还是走时的模样。
刘备听了报告,连连道着军师辛苦,问计下一步的方略。
诸葛提出,沧州是主公身处宋朝乱世后得到的第一城,在主公亲自看顾下已有一定的基础,柴进的治理也渐入佳境,所以要以沧州为主要根据地,使其更加安全,就得再设重镇拱卫,保州是个不错的选择。
无论北部的战斗谁最后得胜,曹操还是辽国,都将是刘汉的大敌,让保州成为扼守北部的坚城,可以安心无虞地发展东部,徐图中原,完成刘汉布局。
刘备抚掌赞叹军师策划之妙,忽然就落下了眼泪。
“主公这是为何,孔明可有不当之处?”诸葛急问。
刘备连连摇手,抽嗒着说:“军师误会了,我是想起我祖中山靖王的陵墓就在保州,已有几年没去拜祭,军师之策正好成全了备的心底之撼,备十分感激啊!”
诸葛:……
“翼德,翼德!”刘备提高嗓门喊起来。
五十米开外,张飞的声音响起:“大哥,大哥!”
话音刚落,张飞已冲了进来,抓住刘备双手,怒喝:“何人招惹大哥哭的这般伤心?”
刘备也抓住他手重重一握:“是军师回来,说……”
张飞等不及,对着诸葛虎吼道:“我二哥怎么了?快说!”
诸葛:……
刘备抑住激动,忙加快了语速:“军师说要取下保州,翼德你也能回老家了。”
“真的?太好了!那两万兵闲着也是闲着,我早想领着去打仗,打回老家去,甚是好啊!”张飞大笑起来。
桃园结义,名不虚传!诸葛起身,拱手说道:“不知保州那桃园还在否,主公和翼德将军可以去看看,追忆当年的铁马豪情!”
张飞闻听欣喜:“把二哥叫回来,咱再回桃园拜一次吧!”
“对,再拜一次!”刘备攥拳发狠道。
诸葛不忍破坏这美好画面,悄悄退了。
想起那位小姑娘林黛玉还在沧州,当初若不是碰上她家的船,也未见得就来沧州,一切都是因缘巧合之功,诸葛就去了以前的太守府。
却碰了个人去府空,找到柴进问起,才知道是荣国府的贾琏来沧州把亲戚接走了,诸葛才放下心来,这事算是了结啦。
他又想起武松,那可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时间好快,武松已离去多时,可有回来过?”
柴进道:“不曾有他的消息,那厮虽是武功高强,却还是适合江湖行走,或者占山当个山大王,如军师这种正规军队,他那懒散又暴躁的性子,也未见受得了啊!”
“他日若是回来,柴太守一定要留下他,毕竟也是对我们大汉有过功劳的!”
主公请他下山,是因为他给主公画了一个理想的蓝图,让其看到中兴汉室有望,而实现理想就不是靠画,而是打!诸葛缺的就是打手。
——
武松出了红楼城后,信马由缰地北行,本想着回阳谷,半途又觉此去无甚意义,转去了大名府。
听过八戒的讲述,知道哥哥有可能又接纳了潘金莲,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这明明是个淫妇,怎么配当自己的嫂子?
可是想到武大每日回家看着金莲留下的那点痕迹,没有着落的样子,也真是无奈,哥哥孤苦半生,自己认可的不见得是哥哥心中所愿的,只能暗暗发誓,金莲若再次负了哥哥,必杀了这个妇人。
这时他坐在大名府的一家老字号酒馆里正喝着呢,已经半醉,想到此节,不由得将心事说出:“这天下生得好看又守得住妇道,还能受得了贫穷的女人,真是少之又少!”
他想的是潘金莲,可这话却打倒了一大片,有个酒客就接话了:“说这种酸臭言语的都是混得不好的男人,你没本事就别找那好看的女子,找了就不要让她过穷日子,还说什么妇道,凭什么男人就没有夫道,做女人的就该被你们整那破规矩来说三道四?”
武松醉眼相看,见说话的人是前面一桌的单独酒客,虽然背对着他没看到模样,露出的侧脸和端酒碗的手都是很精致的白,身上衣服料子看起来也不是廉价货。
便教训道:“小白脸你懂什么,像你这般有家财有相貌的人,就有吸引浮浪女子的本钱,自然不会发生被人抛弃的事,等你啥都没有时就知道女子有多善变了!”
不待那人反驳,角落里又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兄台你说的也不对,我就认得一人,家财万贯,相貌堂堂,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正是个富贵英雄,他老婆却跟个卑劣的下人好上了,你说是何道理?”
这是个身材不高面目清秀的小厮,看着年纪不大,刚生出一层髭须,说话却像经历了沧桑一样。
前面的白脸酒客哈哈一笑:“瞧你们这些男人,穷的看不住老婆,富的也看不住老婆,反过来还怪人家不守妇道,也不知谁的毛病,真笑死个人!”
好像这笑话可以下酒,端起碗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武松也将一碗灌入愁肠,垂头丧气地说:“别问俺,俺又不曾和女人相处过,就是想起俺那嫂子不是个好妇人,才顺嘴说了一句,俺知道点事情的也就这一个。”
小厮发着呆说:“我说的也是别人的事,也可能有好的女子我们没看到吧?”
“这还像句话,好女子就在这里!”前面那个白脸酒客说着转过身来,一手端着酒碗,另一只手,抓着一只鸡腿,嘴里大嚼着说话,虽是一副姣好的面孔,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武松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些:“你是女子?怎么自己在这里喝酒?”
“怎么着,你们这儿还有这规矩?本姑娘在哪都是这样喝酒啊,酒家,你们卖酒的有没有这规矩?”
老板笑嘻嘻说:“大宋律法不管的,小店也不管,姑娘尽管喝!”
“可算有个明白人,再来一壶!”姑娘又要了酒,转头又冲小厮说:“他那个大汉喝醉了瞎说也就罢了,你这个小毛头乱讲什么,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这么无聊吗?”
这时的酒馆里,除了老板和小二,酒客也只有他们三个人,姑娘看来是对刚才那些把女人皆说成不守妇道的话不满意,趁着酒劲在发作。
小厮哀叹一声:“这位姐姐,我这也是愁的啊,主人对我有恩,他娘子与人有染,我告诉他结果他不信,听了挑唆又把我赶出门,这才来喝酒解心烦的,实不是有心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