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被传染了,晏安放松地重新坐回了床上,她无奈地看着自己手心处的红点问道:“这场游戏不会只是想感染我们让我们死在这里,对吗?”
林谏坐到晏安身边,他靠着身后的白墙看着屋顶思考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我们死在这里,让那些东西直接杀死我们不就得了?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们困在这里吧,一定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方法罢了。”
晏安望着一侧的玻璃窗,又看了看身边的椅子,思考着用椅子砸破玻璃跳出去的可能性,这座木屋只有两层,也高不到哪儿去,虽然可能会摔的很惨,但总比困死在这里强。
晏安也算是个可以藏得住心事的人,但没成想林谏一眼便看出了晏安的想法,在晏安开口询问前他便淡淡地说:“别想了,这本来就不是现实世界,先不说那些玻璃能不能砸碎,即使可以,从二楼跳下去摔残的几率也很大。”
“那怎么办?我感觉我的手心开始发疼了,红点的边缘也已经开始溃烂了。”
林谏思考片刻后从坐着的床上站起,他起来时顺带着将还在发愁的晏安也拽了起来,林谏翻开晏安的手心,掌心处的红点的颜色加深,红点中心处已经开始有星星点点的鲜血溢出,虽然血珠不大,但晏安还是感觉到来自深处的疼痛。
林谏从包中拿出绷带,将绷带在晏安的手上轻柔地缠绕了一圈,他一边为晏安包扎一边安慰道:“我们这会儿就去四处找找吧,也许这间屋子里真的藏着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等待在这里几乎就是送死。”
晏安点头答应着:“好。”
晏安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心,心中感慨林谏的手艺真好,即使包扎绷带都不忘给自己在打结时系上蝴蝶结,她有点小开心地看着林谏为自己包扎的伤口,忽然想到林谏掌心处的红点要比自己多好几倍,她抓住林谏的手强行翻转过来,林谏的掌心已经不是用点点血珠来形容了,他的掌心血肉模糊,好似受到了酸性物质的腐蚀般,掌心处的一层皮已经没有了,粘稠的鲜血从掌心处冒出,很像颜色加深的番茄酱被挤到了手心。
可那终归不是番茄酱,是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看到林谏的伤后晏安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那一瞬间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晏安看着林谏的伤口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中想起血肉模糊四个字。
林谏见晏安盯着自己的掌心不说话,想了想迟疑地问道:“吓着了?这只是看起来不太好看罢了,其实不是很疼。”说完这些后他又想起自己刚刚为晏安包扎过,又补充上一句:“对我而言真的不怎么疼。”
晏安只是低声回应了一个嗯字,拿过林谏放在一边的棉签为林谏轻轻地擦去最表面的一层鲜血,然而在最表层的鲜血被擦除后底层的血又再一次冒出,没有尽头,晏安没有再固执的去擦第二次,虽然林谏在晏安为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没有说一个字,但晏安知道这样的伤口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不疼的。
林谏又不是铁做的。
晏安的包扎技术明显不如林谏,比起林谏包扎的整齐观感极好的伤口,晏安成功将林谏的双手裹成了粽子,但好歹是包扎好了,林谏也没有要指导晏安的意思,全凭着晏安的想法让她为自己包扎。
晏安捏着林谏的手腕将他的双手举到半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包扎的没有你的好看,回去我就学学,这次先凑合凑合吧。”
林谏带着浅浅的笑意道:“好。”
就在二人假装无意地游走在二楼查找线索时,其他躺在床上的人终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白翰星挠了挠自己的脖颈,脖颈处微黏的湿意让他以为是自己出了汗,然而在看到自己抓挠过脖颈处的手指后,在看到指腹上的鲜血时,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白翰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惊道:“怎么会有血?”白翰星带着怀疑又在自己的脖颈处随意摸了两下,这次手指上的血更多了,他急忙推醒睡在一边的自己的朋友,急切地问道:“哎哎哎,醒醒醒醒!你瞧瞧我脖子是怎么了?怎么又疼又痒的?还流血?”
“嗯?”睡在白翰星身边的男生被白翰星强行叫醒,比起白翰星来他看起来更加没有戒备心,在这样的地方也能进入深度睡眠,男生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他迷糊着眼神问道:“怎么了?”
“你快看看我的脖子怎么了!哎呀你清醒一点!”
“哦哦好好马上看。”
男生从床上爬起来掀开了白翰星的衣领,在看到白翰星的脖子后惊道:“哎呀!”
白翰星被他咋咋呼呼的声音吓得心跳的厉害,他攥紧自己的衣服紧张地说:“怎么了怎么了?”
男生轻轻碰了碰白翰星脖子上已经开始溃烂的红点,惊讶道:“你是什么时候被虫子咬了的?这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了,你摸到的鲜血正是伤口流出来的啊,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在看到伤口前白翰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疼,然而在他的朋友讲述了自己的伤口是多么严重后,白翰星感觉自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这里了,他趴在床上用一块纸巾捂着自己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道:“这伤口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何况我刚刚一直躺在床上,就算是被虫子咬那也不应该只咬我的脖子啊,这说不通吧?”
“不知道。”男生趴在白翰星的一边观察着床上洁白的床单,他带着怀疑说:“难不成这张床上有跳蚤之类的小虫子?不能吧,这床单看着怪新的,不像是有跳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