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了一场,酒意开始上头,整个人轻飘飘的,步伐也不稳了,闷油瓶直接上手,把我扛回了酒店。
虽然路程不远,但晚上还是有一丝丝凉风,到房间的时候,我自觉已经好很多了。
一身酒味,必须先洗个澡。
可闷油瓶又整幺蛾子了,他不放心我,死活不出洗浴间,说要守着。
不管身体素质如何提高,他依然是不可超越的存在,我奈何不得。
实在犟不过,我选择摆烂,背对着他,脱了T恤长裤,穿着四角裤直接淋浴。
站在花洒下,仰着头,温水裹着眼泪一起往下流,这几天的压抑情绪,似乎有了些许缓解。
忽然,后背被贴住了,他过来了,双手圈住我,脑袋搭在我肩膀上。
虽然隔着他的上衣,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吴邪,还有我,我们。”
没什么别的情况发生,冲完澡便睡了,现在做什么都不合时宜。
……
秀秀敲开房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满脸尽是看得出的憔悴。
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拿过闷油瓶手里那封信递了过去。
他们四个也都过来了,六个大男人,无言的站在她周围,静静等着她发问。
好几分钟,秀秀抬头了,眼眶泛红,但是眼泪没流下来,声音有些颤抖:“那里,是哪里啊?”
其实很想回答,但我惊奇的发现,有些失忆了?我不太想得起具体位置了,而且,他们也没谁答。
她大概以为是我们不想说,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我又做不了什么,只是想,事情搞定后,偶尔去看看。”
“秀秀,不是不说,等以后说,好吗?现在情况还有些复杂。”小花解释道。
她勉强牵起了嘴角:“好。”
然后跳跃性的给我们讲了他们的事。
她和齐墨,也算是从小便认识,霍云儿带来的。
那时年幼,她觉得齐墨不爱说话,少年老成,所以老爱找他聊天,慢慢的,也就熟了起来。
中途发生了什么,她没详述,但是很早,早在我们大闹新月饭店之前,她就知道我身边的王盟,是齐墨。
因为他们俩有专属的秘密暗号。
“我先回北京了,还有事需要安排一下,也许他也会给我留一封信呢。”大致说完,她便准备告辞了。
没多做挽留,相顾无言也挺尴尬。
龙门山的事,我还没告诉二叔,现在也该好好聊几句了。
颓废了这几天,我们也该重新振作起来了,龙须已经到手了,东西已经集齐,该考虑下一步的事了。
正当我准备拨电话时,手机先一步响了,陌生号码。
我现在对这种号码有应激反应,别又他妈有事儿找上门吧?
稳了一下情绪,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是我亲爹,吴一穷先生。
“不错,会观察了,记性也挺好,我回校上课了,你做好该做的的。”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我记性好,会观察,所以知道上次扶桑人带走的不是他们,现在他们回来了。
说完就挂了,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答。
这也是王盟安排好的吧,差点儿又要飙泪,还好,忍住了。
……
迅速按下二叔的号码,只响了一声,他便接听了,简单的说了一下龙门山的事,依旧隐去了一些信息,比如拿到了龙须。
他也没废话,只说了一句:“明天到杭州。”便挂断了。
呵,老吴家的人,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秒挂电话的。
等着吧,看看我亲爱的二叔,明天能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