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惆怅,看这信的意思,霍云儿怕是已经不在了。
“吴邪哥哥,”秀秀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先回去了。”
“既然云姨提了,你们多注意川蜀那边吧,大概,这都是她们拿命换回来的信息。”
“我也会叫人看着。”
秀秀离开后,小花第一时间做了安排,说是直接在成都设一个点,至少要30个人守在那边。
……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我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才短短几个月,从陈一扬到皮包再到霍云儿,已经几条人命了。
闷油瓶拉着我的手,望着天花板,“唯有不辜负,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
一句不辜负,肩上的担子又沉了些。
……
今天,是猛子说的,他老板宴请我们的日子,不知道这位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下午六点,前台来电话了,三楼包房见。
进去的时候,门边站了一个年轻人,做着“请”的动作。
我以为是服务员,没太注意。
直到他也坐在了席位上,我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位神秘老板。
包房就我们六个,仔细观察了一下。
年龄不大,看上去甚至比胖子还略小,清瘦型,和闷油瓶差不多。别说,五官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
“咳,各位,我先做个自我介绍。”
“鄙姓张,张日山,是这新月饭店的老板。”
嚯?也姓张?莫非真是亲戚?所以有熟悉感?血脉感应?
我侧目看了闷油瓶一眼,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难道猜错了?
正这样想着,他做了件事儿,让我们四个大吃一惊。
起身掀开椅子,朝着闷油瓶弯腰,深鞠了一躬,“族长。”
后者神情淡淡,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场面莫名有些尴尬啊!
张日山重新回位置坐下,“张大佛爷,张启山,诸位都知道吧。”
“我跟他都是张家,山字辈的人。”
“这新月饭店,原是他的夫人,尹新月的家产,他们走后,就交给我管理了。”
“当日你们大闹新月饭店,我没出来阻止,主要也是不想暴露身份。”
“跟族长一起砸饭店不合适,跟族长打一场更不合适,不是吗?”
等等,信息量很大啊。和张大佛爷同一辈,这也是我爷爷辈的人啊!张家人果然长寿,还贼显年轻。
“切,既然小哥是你族长,那你干嘛还记账上,要咱哥儿几个赔偿?”胖子想起了账单,他还欠着大把的钱呐。
“那就是记着,我不也没来找你赔么?”
“那我的呢?我可是实打实付了钱的,搞得快要倾家荡产。”小花明显生气了。
“这都是误会,平心而论,小九爷你之前和族长他们的关系,也没现在这么牢固吧?”
“只要你现在有需要,再让族长开个口,这钱,明儿就给你退回去。”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小花撇了撇嘴,看着我,“吴邪,你看着办。”
好家伙,怎么扯上我了?好吧,好像事情确实是我惹出来的。
点我名了,怎么办?
事实证明,我不用觉得窘迫,因为有人会替我开口,“除了硬件损失的费用,其余的退了吧。”
“行。”
“另外,族长,这次请你们过来,主要有个事儿想说一下。”
自闷油瓶从青铜门出来,我们的行动,他一直在关注,血脉变化的事也感觉到了。
最近,好像有人盯上他了。
害怕自己的麒麟血会被利用,所以想和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听到这,我有些疑惑,张家人的血脉这么共通的吗?
夔牛的鳞片、食铁兽的神力、神女瑶姬的眼泪、纳木那尼的水晶,还有黎明神的祝福,张日山都没有亲身接受过啊。
如果真的这么神奇,那每一个张家人,都可能成为对家围剿的人选。
就是不知道张家分散这么多年,还有哪些人,都在哪儿。
“先吃饭,等下跟我们上楼,试试就知道了。”闷油瓶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敲定了方案,我们吃饭也加快了速度,半个小时解决,然后一起上楼了。
一进门,闷油瓶便指着洗浴室对张日山说,“去泡澡,把纹身现出来。”
我懂了。
一直以来,变化最大的,便是他身上纹身多出了瞳孔。
看看张日山身上的纹身有没有变化,就能确定,他的血脉是稳定下来,摆脱了祭祀台的副作用,还是有了质的变化。
心情还是有点紧张,希望是前者吧,不然,难度又特么加大了,还得先找一找张家人。
二十分钟不到,他出来了,六双眼睛盯着他看……
这是要开盲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