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不去麻咪泽了,那4个人,知道的未必更多。
对家损失了8个人不要紧,更重要的是,他们既然知道秘密已经被泄露,肯定会改变策略。
说不定生死不计要拿我们的血呢?那边偏远,没必要上赶着去斗一场。
打定主意,我们也就准备回杭州了,已经近年底了,能安稳点更好。
算来算去,我们就只缺龙须了,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回去的路上,小花跟我商量,“吴邪,要不,一起去北京待一段时间?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杭州,手底下也有事要处理。”
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下面堂口没事儿,事实上待在哪,都无所谓。
本来小花安排我们这次直接住解家宅子,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刚从机场出来,一群人围了过来,我懵了三秒钟,对家这么嚣张?首都也敢闹事?
但是我错了,为首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特别有礼貌,“我们老板请诸位暂住新月饭店。”
这是想来算旧账?当初大闹新月饭店,他们老板也没站到台前啊。
像是看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他继续开口,语气更加恭顺,“请放心,老板特意交代过,您几位是最尊贵的客人。”
“我们是诚心邀请各位,请务必赏光。”
“走吧。”闷油瓶一锤定音。
……
再次踏入这里,布局和以前完全一样。
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我小三爷可是在这里点过天灯的人。
来的路上那个黑衣男子已经做过自己介绍,他叫陶野,外号猛子,我猜是因为像野兽一样生猛吧。
这里的老板应该是特意了解过我们,安排了三个连着的房间,对,三间,不是一人一间。
“几位爷,我家老板说,没几个人敢来找麻烦,所以尽可以分开住,就不必总统套了。”
“有事儿给前台打电话,也可以吩咐我。”
“老板这过两天回来了,会专门宴请诸位。”
说完,猛子双手递来一张纸条便告辞了,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花儿爷,您解家混京圈儿这么多年,就没打听打听,这饭店老板是谁?”
小花翻了个白眼,还击胖子的阴阳怪气,然后转身面向我,“吴邪,小心着点儿,谁知道会不会翻旧账。”
我点点头正想答话,却被闷油瓶打断了,“不至于,我对这里,有熟悉感。”
这不废话吗?当初他在这,打废了人家多少人?
“不是场景,说不清楚,信我就行了。”
……
虽说这里老板承诺了安全保障,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胖子单独一个人住,所以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中间。
五点半的时候,房间的座机响了,前台打来的,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免费用送餐,不用下去吃了。
吃饭的时候,胖子皮痒了,“小哥,咱就是说,这里的老板莫非是个女人?还是你的老相好,所以觉得熟悉。”
闷油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起身、拎人、开门、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正专心干饭,他坐回来,摸摸我的头发,“别听他胡说。”
就很无语,我没听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胖子是在胡咧咧。
胖子在使劲儿敲门。
黑眼镜一本正经,“哑巴觉悟挺高啊!”
小花瞬间笑倒在他怀里。
……
第二天,黑眼镜陪小花回解家了一趟,用他的话说,大白天,回解家,还是在首都,不可能有事儿,我们也就没跟着去。
晚上到饭点儿的时候,他俩回来了,带着秀秀一块儿。
她说,有重要事情要跟我们当面谈。
连互相问好的流程都省略了,她递过来一封信,“这是我昨天收到的挂号信,是霍云儿写的,你们也看看吧。”
我接了过来,信的内容如下:
秀秀,见字如晤。
你已经到了独当一面,撑起霍家的年龄了,有些事儿,也该告诉你。
我本是齐家人,齐羽,是我堂兄。
虽,来霍家是受命,但,感情终不是假的。霍玲出事时,我便告知老太太,她也答应合作了。
老九门几代人,致力落定棋局,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吴邪几人,应该已经拿到了绝大多数东西。最后一物,家主与我探寻多年,虽未能成事,但总算稍有眉目。
川蜀之地,必在其中,若将来有何异动,万望前去探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愿成为这一丝星火,保住家主,为你们留一点希望。
我走了,去陪老太太了。
安,勿念!
霍云儿(齐飞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