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田玉香太狠毒,经过司瑶这么一说,村民顿时觉得田玉香事情还要更严重。
当牛做马不是地主才有的待遇吗,田玉香这是想当地主了?
地主才没了几年,田玉香就想让别人当牛做马,思想有问题。
“老爷子,你可不能不管,先是你司家当牛马,以后是不是我们红旗大队的人都成她的牛马了”
“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让别人当牛马”
红旗大队几个看热闹的人,开口指责田玉香,他们都五十多岁了,经历过地主,自然厌恶田玉香这样的人。
司老爷子气得发抖,都是被田玉香那个蠢货给气得。
“爷爷,咱们司家之所以三天两头出事,就是因为咱们司家不平衡,大伯母和三伯母强势,我娘弱势,所以都欺负我娘,导致三天两头出事”
“别人家之所以没有出事,是他们都半斤八两,不像咱家,大伯母和三伯母厉害,我娘软弱,自然会欺负我娘,我娘的性格都已经定型了,她也强势不了,要是再住在一起,以后指不定闹出更严重的事”
司瑶拉着陈桂芬走到司老爷子跟前,让司老爷子看到陈桂芬头上的伤,医院的纱布不够,就简单涂了点草药,一眼看去狼狈瘆人,再加上陈桂芬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极了。
司老爷子看着陈桂芬凄惨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陈桂芬在家里的处境,他都知道。
只是想着家和万事兴,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司家的矛盾越来越多。
“所以,爷爷,为了以后司家安生点,咱们还是分家吧”
这是司瑶第二次给司老爷子提分家,司老爷子很犹豫。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司瑶这次不打算让司老爷子考虑,影响的因素太多了:“爷爷,你上次也说要考虑,可是后来,我娘成了这么样子,要不是常大夫帮我们,拆穿了三伯母的谎言,那我们一家人以后会怎么样,是不是一辈子就被绑到田玉香的身上”
“以后田玉香生不了儿子,或者怀孕艰难,是不是又会怪到我娘身上,到时候田玉香又会利用我们的愧疚,一辈子剥削我们,您愿意看到吗?”
村民们觉得司瑶说得话很道理。
田玉香不要脸,司家二房有良心,有良心的人总会愧疚,所以就受到田玉香的要挟。
“为民,你就分家吧,司瑶这丫头说得对,你们司家三天两头出事,就是因为老大和老三媳妇惹事,要是再不分家,接下来怕是要出人命的”
一道洪亮厚重的声音传来。
司瑶看向了司宁,司宁点点头。
大爷爷拄着拐杖过来了,他是司老爷子的哥哥,司老爷子的名字就是司为民。
“大哥”
司老爷子很是无奈。
大爷爷叹了口气,声音苍老飘渺:“你都快六十了,不要管太多,享几年清福不好吗?
孩子都这么大了,树大分枝,你越绑着不让他们分开,矛盾更多,还不如趁早让他们分开”
“大哥,我何尝不想享清福呢,只是我担心分家之后,老三照顾不了自己”
司老爷子还是担心司铁良,这毕竟是他的小儿子,老来子。
大爷爷拿起拐杖打在了司老爷子的屁股上。
“大哥,你······”
司老爷子老脸一红,他都快六十了,还被大哥打屁股,真是臊死人了。
司家大爷爷冷哼一声,收回拐杖:“长兄为父,咱们爹娘都没了,我自然可以管教底下的弟弟妹妹,你这是想让上头哥俩养司铁良吗?”
司老爷子没说话。
司家大爷爷看着司老爷子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长叹一声:“为民,你糊涂啊!”
“你若是这么做,这是逼得他们兄弟三个反目成仇啊,谁都不愿意白养别的兄弟,你愿意吗?”
“你若还在,自然可以强压着上头的儿子养着铁良,你若不在,他们兄弟几个会立刻反目,这么多年被你压制着的怨气,早晚有一天会爆发。”
“你想想咱们爹娘还在的时候,你不也闹着要分家吗,怎么到了自己的儿子,却变得这么严苛,好好想想吧,把你儿子的心情代入你当时的心情”
司家大爷爷,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长的话,也是真心为司老爷子好,别到时候兄弟反目,那就得不偿失。
司老爷子皱着眉思考。
司瑶再接再厉,趁热打铁:“爷爷,即便分家也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是分开做饭,自家的收入自家保管,到时候三家人做三家饭,有什么好吃的都给爷爷送一份,也没有这么多矛盾了,爷爷您就该真正的享清福了。
不知道司瑶哪句话触动了他,再加上司家大爷爷刚才那推心置腹的话,对司老爷子确实有影响。
司老爷子点了点头。
司瑶笑了,果真请司家大爷爷过来是最正确的。
司瑶做为小辈,好多话不能说,可是司家大爷爷说的话就管用了,做为司老爷子的大哥,司老爷子也不会排斥。
既然决定分家了,司瑶决定快刀斩乱麻,尽快分家,以免出现超出预料的事。
“什么?分家?”
张秀梅猛然从椅子上起身。
司老爷子点点头。
“我不同意”
张秀梅恨恨的说道。
“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大队长已经来了”
司老爷子看着前方,眼神复杂。
眨眼间儿子们都大了,要分家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和方满仓大队长一起来的,还有村支书,村支书是大爷爷请过来的,就是做一个见证。
“为民,听说你们要分家,我特意来做个见证”
村支书的年纪和司老爷子差不多大,都是同辈,只是村支书不服老,一直干着村支书的位置。
“我不同意分家”
张秀梅拍着桌子,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