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不想给张秀梅扯皮,拉着陈桂芬:“娘,我们走吧”
随即看向了赵英红,感激的说:“英红婶子,多谢你陪着我们到镇上,回去吧”
司瑶回去还有事要办,趁着田玉香这个机会直接分家。
“走吧”
看着这一场闹剧,赵英红叹了口气。
也不想管张秀梅他们。
“还不赶紧走,没病躺在这里当祖宗呢,不要钱啊”
张秀梅重重的朝田玉香头上打了一下,凶神恶煞道。
田玉香委屈的摸了摸头,都怪这个常大夫,还有司瑶,要不是他们,她没怀孕的事就不会揭穿。
田玉香磨磨蹭蹭的起来,张秀梅一脚踹到她屁股上,大吼:“干嘛呢,磨磨唧唧”
两人跟了上去,哪怕再讨厌司瑶,可大根的车还在那里,他们要是不赶这时间,得走回去,张秀梅一把年纪了,可不想走。
坐在驴车上,司瑶闭着眼睛, 她要想想该怎么分家。
司瑶一路上思绪纷飞,不知不觉中回到了红旗大队。
一下车,红旗大队的村民过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瑶还没有说话,赵英红一脸八卦的开口:“别提了,田玉香根本就没有怀孕,流产是假的,被人推倒也是假的”
“什么,田玉香没怀孕”
这可真是红旗大队的奇闻,都怀了三个月了,现在说没怀孕,这是说笑吗?
司瑶点点头,附和道“是真的,我三伯母没有怀孕,是那个常大夫看的,据说常大夫是整个镇上医术最好的,想必不会弄错”
村民不知道常大夫是谁,可他们知道镇上医术最好的,那得有多厉害啊,那常大夫的诊断肯定不会错,田玉香根本就没有怀孕。
“可田玉香身上流了那么多血,那血总不该造假吧”
“是啊,我也看到田玉香身上流了那么多血”
司瑶叹了口气:“常大夫说那是鸡血,根本就不是人血,不仅如此三伯母身体健康的很”
鸡血?
“说到鸡血,我想起来了,石头家今天不是杀鸡吗,那鸡血会不会就是石头家的”
人们看向了人群中的石头。
石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憨笑着:“我家今天的确是杀鸡了,可田玉香没来要鸡血,要鸡血的是尹凤娟”
“尹凤娟不是田玉香的大嫂吗,给谁不都一样吗,说不定主意就是尹凤娟出的”
不得不说这位大婶误打误撞猜中了真相。尹凤娟苦心营造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就是,反正都是司家人用,这么说的话,田玉香知道自己没怀孕,要不然她拿这鸡血来装什么”
秋霞婶子一下子就点出了问题,司家的事真是一出接一出,像唱戏一样。
“陈桂芬真的把她推倒了吗?”
村民们看向陈桂芬。
司瑶捏了捏陈桂芬的胳膊。
陈桂芬看了一眼司瑶,司瑶点点头,陈桂芬轻声说:“我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就是衣服碰到了弟妹的身体,弟妹她就忽然倒下了,我还纳闷我力气也没那么大啊,怎么就摔倒了”
“原来如此,田玉香真够恶毒的,自己没怀孕,还要假流产,推到陈桂芬身上”
红旗大队的队员你一眼我一语,已经拼凑出了真相。
田玉香和陈桂芬一下驴车就跑了,就连张秀梅这么无赖的的人,也感觉臊得慌,没脸见人。
司瑶看着田玉香和张秀梅消失的背影,眼神深沉。
随即司瑶一脸委屈,哭诉道:“这倒不算什么,可是我三伯母想要我们赔五百块钱,我们上哪去弄这五百块钱,把我们卖了也凑不齐啊,然后三伯母就说我爹娘和哥哥去修大坝,要是实在凑不齐,最后再把我卖了,我不明白现在还有买卖人口吗,我不想被卖,不想离开我爹娘”
司瑶说着委屈的哭了。
“可怜啊,真是造孽”
“五百块!田玉香也真敢想,我连十块钱都没见过,田玉香张口就是五百块,凑不齐还要人家儿子女儿去抵债”
“就是,你们别忘了,田玉香肚子里根本就没孩子,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咱们公社都没有这样的人吧”
“何止公社,我都没听说过像田玉香这样的人,简直太恶毒了”
······
村民义愤填膺的指责田玉香。
司瑶嘴角微勾,红着眼眶,委屈的说:“这才几个月,我娘就两次受重伤,要是再来一次,我娘的命怕是都没了,就算我娘还活着,怕是哪天就被人威胁着去修大坝了,我不想要我娘再受罪,我想分家”
村民听到司瑶说分家的话,没有像以往指责,毕竟司瑶要分家也是为了陈桂芬,这孩子可真孝顺。
此时司老爷子溜达过来,看到了司瑶,刚到跟前,就被身边热心的村民科普田玉香的事。
司老爷子听到田玉香做的蠢事,差点没气晕过去,丢人现眼的玩意。
“爷爷,先是大伯母,后来是奶奶,不,可以说奶奶一直欺负我们,再后来是三伯母,为什么可着我们一家欺负,是我们好欺负吗,我娘上次差点被打死,我说分家爷爷没有同意,这次呢,三伯母要我们赔她五百块,五百块啊,爷爷,这是想让我们一家给她当牛做马,不止我爹娘,就连我两个哥哥,甚至司彦都得给她当牛做马,以后我们司家人都是她田家的牛马”
司瑶痛心疾首,担忧害怕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