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辞眼眸骤然紧缩:“傅宴?!”
驾驶座上的江牧野听到这个名字转过了头,半晌后略带不屑的嗤笑一声。
“你跟他在一起一整个晚上??”
那边的时砚笙声音很小了:“……嗯。”
听到这个答案,时砚辞感觉一口气要上不来,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等着,我马上到。”
“吧唧!”电话被时砚辞挂断,他怕再听下去自己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憋死!
时砚辞平复着呼吸,偏偏这时江牧野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他淡淡嗤笑一声:“你这个弟弟胆子还真是大,连傅宴都敢招惹。”
时砚辞淡淡睨他一眼,立马反唇相讥:“那你这个表哥还真是禽兽,三十岁的人了招惹一个刚刚上大学的小O?”
江牧野:“……”
剩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憋着气,一路无话。
大概又开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度假村的入口。
时砚辞刚下车,站在不远处等着的时砚笙看见了,立马跑过来。
“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你说呢!”时砚辞脸色不太好的看着他,“电话关机人找不到,阿笙,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时砚笙紧紧低着头,悄悄拉起哥哥的手小幅度的晃着,乖的很。
“哥哥别生气了嘛,我错了……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刚还是借的宴叔叔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呢……”
一提起这个名字时砚辞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明明自己早就警告过他……
时砚辞强行压着,尽量平静地问:“你那位宴叔叔现在人在哪呢?”
“嗯?”时砚笙想了想:“好像在游泳馆吧,他刚刚说想游泳来着——”
时砚辞话还没说完,身旁的时砚辞扭头大步向前走。
时砚笙懵了:“哥哥,你去哪啊?”
时砚辞没回话只顾着往前走,时砚笙急了,正好这时江牧野停好车后走了过来。
这还是时砚笙除了春日拍卖那次之后,再一次见到他。不过听母亲说他要跟哥哥结婚……
时砚笙斟酌着小声叫了句:“……哥哥?”
江牧野笑了,似乎对这个称呼还算满意。
他微微点头,笑容灿烂:“弟弟好啊!”
下巴往时砚辞离开的方向抬了抬,问:“你哥哥这是干嘛去,这么着急?”
“他问我宴叔叔在哪,然后他就走了,”时砚笙皱着眉:“哥哥,你说我哥哥不会要去打宴叔叔吧?他看起来很生气……”
江牧野微微一挑眉,来了兴趣。“走吧弟弟,我们也去看看。”
时砚辞问过路边的服务员泳池的位置,得到方位后大步往前走。
泳池很大,等他到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只有穿着一条泳裤,蹲在岸边试水温的傅宴。
时砚辞眯起眼睛,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上前。
傅宴正在试水温,听见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时砚笙过来了,刚要回头还没看清,后腰就感受到一股大力,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哗啦!!”
巨大的压力导致泳池水花飞溅,时砚辞收回脚,冷冷的看着沉底的傅宴。
“哥哥?!”
傅宴被时砚辞一脚踹下水的画面,刚好被后脚赶来的时砚笙哥江牧野看到。
前者被震惊的定在原地,后者瞳孔微微放大,显然也被惊到了。
时砚辞踹完扭头就走,看见江牧野后,他抬眸睨了他一眼,接着双手就在他身上不停的摸索着。
江牧野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懵了,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他在自己身上一通瞎摸。
最终手停在大腿根上,时砚辞似乎是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抬眸微微一笑,大手伸了进去……
江牧野:“!!!”
一瞬间麻意弥漫全身,江牧野喉咙干哑,艰难出声:“你,你要干——”
话还没说完,时砚辞伸出手,看都没看他一眼,拉起身旁的时砚笙就往外跑。
江牧野:“???”
等跑的人影都看不见了,江牧野才回过神,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
江牧野:“……”
他这一摸,呆住了。裤子里的车钥匙不见了……
好半晌江牧野才磨磨后槽牙,暗骂一声:“……草!”
“草!!”这一声,是从泳池里传出来的。
傅宴双手把湿透的发往脑后一撸,看着江牧野愣了会儿神,半晌后再次忍不住骂了声:“……草!!!”
傅宴紧实的双臂撑着边沿跳上来,他全身都在滴水,脸色黑的不行。
“刚那是谁?小笙的哥哥?你的未婚妻?!”
傅宴看起来被气急了,指着江牧野一连串的问。
江牧野蹙起眉,冷冷的看着他,“手放下,你他妈指谁呢?!”
“指的就是你!”傅宴又往前逼近一步,“怎么,带着你的人跑来我这撒野来了?
“表弟,管不好你的人可以说一声,表哥来替你管!”
想起刚才那一脚傅宴都要被气笑了:“撒野就算了,还把我的人带走了?!”
江牧野淡淡睨他一眼,走到了一旁的休息沙发边坐下。半晌又咬着牙骂了一声。
嘴角溢出一声轻笑:“不光带走了你的人,还把我车钥匙都顺走了……”
江牧野越想越气:“老子开了一天车帮他找人,不感动就算了,现在还把老子一个人扔这里,他倒好,一溜烟跑了……”
听到这儿傅宴心里稍微平衡了些,慢悠悠的走过去坐下。
两个alpha大眼瞪小眼,望着泳池的水沉默了。
踹完人溜之大吉的时砚辞心情很好,他把车窗降下,一只胳膊搭在上面,脸上还挂着不知从车上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墨镜,嘴里还小声的跟着音乐哼着歌。
一旁的时砚笙皱着眉,几次犹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把宴叔叔踹水里啊,他呛到了怎么办,这样不好……”
时砚辞扭头睨他一眼,“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教育起我来了?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让你离那个傅宴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不听?”
“哥哥!”时砚笙急了,“宴叔叔他人很好的,他很温柔也很有趣,昨晚,昨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