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妍想了想,很老实道:“也有可能是我理解错了,女生的心思是这样的,比较敏感。”
她轻轻叹了口气。
小脸透着股平静的哀愁。
明夷攥紧拳头,一双眼都要怒出火来。
秦越那个牲口,凭什么说她没用?!
要不是她不记得,十个秦越都不够她收拾的!
他还敢说她不好?真是狗脸上贴人皮,装得人模狗样。
他今天晚上就去收拾他!
“不用理会他,他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明夷冷着一张脸,压不住的怒火在跳动,“别上心,他不配。”
曲妍幽幽道:“可是我喜欢他。”
明夷好不容易理智下来的情绪,瞬间绷断!
凭什么啊?!
就凭秦越之前在跪地上求过她吗?可是那也是失忆前的事情,算不得数!
再说了,要是真的这个算,那他还算她的宠物呢,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说也得是他,秦越那个贱男人怎么敢的?!
他压不住火气,声音冰冷:“要多考察一段时间,不要想太多。”
“顺其自然。”
说完就进了房,进去就开始翻找东西,里面一阵响动。
曲妍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无声地勾了勾唇,捧起手中的牛奶,动作温吞地将它喝了个干净。
这样子,就不用担心记忆会再次出现差错了。
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利用特殊物品来进行自我潜意识的催眠,来达到唤醒的功能。
下次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要做就做十拿九稳的事情。
断了秦越的路。
当天晚上,收到特殊联络消息的秦越到了约定地点赴约。
迎面就是一个铁拳砸了过来。
他没来得及反应,挨了一圈,正中眼眶。
反身躲过下一招,压着声音呵斥对方:“你疯了吗?!”
那黑影不说话,拳拳到肉,打斗中一点儿水也不放。
秦越占了一点人高马大的优势,而明夷也占了疯狗一样攻击的优势。
一时分不出胜负。
知道两人同时锁住彼此的脑袋。
才在对视几眼中,同时松开。
秦越捂着脖子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后,皱着眉,怒火丛生:“你又发的什么疯?”
“不行就多吃几颗药,不要在这里发疯!坏了我的事,别怪我动手弄死你!”
明夷穿得严严实实的,口中一片血腥味儿,他咬牙切齿:“你凭什么说她没用?”
“就你也配?!”
他跟秦越不对头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秦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他妈是不是蠢?我不可能会说这种话!”
对方冷笑一声,表情讥讽:“你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
当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妍妍当时最看不上的就是他了,现在给自己披个警察的外衣,就真以为自己是她喜欢的那种大义凛然的男人了。
真不要脸!
呸!
秦越知道解释不通,反正两人也不对头,没必要解释,他今天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功夫搭理这个死恋爱脑。
“她最近应该有怀疑我,我需要再进行一次仪式,你找个时间,我过去一趟,越快越好。”
明夷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冷声冷气:“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你别忘了,他说过,要你配合的。”秦越搬出那位群里一直没说话,只踢人的主,想压他一头。
谁知道他根本不服管教:“噢,那你把我抓起来好了,我全都交代。”
搞一次就算了,还来,这禽兽嘴里说的艰难,但是人的脑袋那是能随便乱来的吗?
当初在山上拿裴清己证据的时候,他都没想过要使用,结果都是秦越这个蠢货,嘴跟那个兜不住屎的皮燕子一样,什么混账话都往外说,害的他不得不用。
现在还想来,他就说了,这种人就是自私自利!
秦越一张脸冰冷:“如果我暴露了,你也别想好过。”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起码我现在好过。”
没人比他现在更快乐,他现在是跟她同居!还能随时看到她,甚至还可以近距离观测她的睡颜。
谁都比不上!
秦越快要气死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我要是被怀疑了,裴清己那边的证据怎么办?!”
“到时候谁给他兜底!”
明夷瞥了他一眼:“妍妍很聪明,你用处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大,不要太高估自己。”
他说话很毒舌,平时在曲妍面前多有收敛。
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说了要顺其自然,就各凭本事。”
他来这一趟也没别的事,就是单纯想把那混蛋给打一顿而已。
脏东西!快滚快滚!
曲妍第二天到单位,刚进去,就看到秦越那张俊美的脸上的伤口,微微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王洲咬着包子过来,憋着笑:“被一疯子给打了一顿,刚准备还手,人跑了。”
天黑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而且现在刚经历暴雨冲了很多东西,水虽然退了下去,但是人基本上还是有点颠颠的。
说不定就是昨天晚上碰到了,搞个突然袭击,所以就被打了。
大家都有过这个经历。
所以见怪不怪。
曲妍打量了一下那张脸,眼眶有些乌青,嘴角破了皮,有伤口,其他地方还好,不大明显。
她估计是明夷找时间打人了。
不说别的,就她之前的身份,明夷肯定是一个关系非常好的伙伴,只不过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还真不知道。
但基本上对方是维护她,并且绝不容忍旁人说她不好的。
她转移了话题:“监控看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秦队看了三个多小时,我这会儿看了两个多小时,一会儿还要继续看呢。”
“是有点累,准备喝点茶提提神,你要来点儿吗?”秦越手上拿着水杯,询问她。
“我不用了,我昨天睡得早,你们喝就行了,我去看监控。”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王洲跟上来,小声问道:“局长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你说真能拉到人吗?”
“咱们这事儿闹这么大,局长估计不好做啊。”
“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可以。”
那是位看遍世间龌龊后,仍旧对公义保持敬畏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