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偏头看向床上，沉沉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森冷。
“不知道，估计被人带走了。”
“东西呢？给我拿吧。”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子笼住她，阴影遮住她的脸。
曲妍后退两步，沉声道：“抱歉。”
“给不了你，东西只有放在我自己手里，我才放心。”
她不放心任何人。
秦越那张脸似乎冷了下来，一双黑沉的眸带着几分打量，似乎是在审视什么。
“行，那我们先处理好这里。”他居然松了口，没有再继续纠结她说的话。
曲妍松了一口气。
伸手去拉地上的小郑，打算把人暂时扶起来。
忽然后脖颈一阵痛意袭来。
她偏头看过去。
秦越手中拿着针筒，里面的液体已经注射进去了。
“你是警局里的那个内应？”曲妍捂着后脖颈，感受到身体的力量一点一点流逝。
他到底想做什么？
“妍妍，不要问太多。”他伸手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语气是同平时那股正气模样完全不一样的冷淡。
正直的警察，是凉薄的伪装者。
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或许在裴清己的事情里，帮了很多的忙。
否则她不至于等到那个时候才有机会逃出去。
“为什么？”她被他抱起丢上床，身子软绵绵，却又不至于完全脱力。
他面无表情地抬腿压住她两条腿，坐在她的腰间，将人压制得死死的。
她还在强行撑着身子，抵着他的胸膛，死死看着他。
像不折的花。
让人想折断。
他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从眉眼到胸膛，再到纤细的腰肢。
“很有意思，不是吗？”他扯了扯唇角，眼底的病态倾泻出来，丝毫不比裴清己要少。
“看着他们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对我给出的一点儿线索就卯足劲去找，结果方向完全错误。”
“就算有线索，我也可以毫无痕迹地销毁，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享受那种刺激跟快感，罪犯成为刑警，多有意思的事情？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份愉悦，才成为这里的警察。
“你杀过人？”她声音似乎有些飘了，只有那双眼，从始至终都是明亮的。
他伸手触摸上她的脸，特意脱了手套，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脸上细嫩的皮肤。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她如果没死会怎么样。
反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外面就是我的杰作。”
“我绑了她，有两个月了。”他自述着自己的作案情况，丝毫不惧，“她起初尖叫害怕，后来我哄了她两句，她就爱上了我，她什么都愿意为我干。”
“她还骗了另外一个好朋友过来。”
“她死的时候，还觉得是荣幸。”
他说话时，语气都带着不屑一顾和高高在上的讥讽。
跟那个会红着脸不敢看她的秦越，仿佛是两个人。
伪装得真的很好，他像是变色龙一样，在不同的环境里，就会变换出最适合自己的伪装。
她有过怀疑。
在第一次见到秦越时，他说自己是幼时的玩伴。
在她提出做笔录，并且请求去第一次见到裴清己杀人现场的那边去勘察，结果他没去时。
在被抓走以后，留下的线索一直没有人发现时。
在听到王洲说明情况后，他却一言不发的时候。
她谨小慎微，却还是在一次次怀疑中，坚定地选择了相信他。
因为他是她的青梅竹马，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因为他经常照顾奶奶他们。
他有露出过破绽，但他演绎得实在是太完美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这样一个手握权势的人，会是另一起新出现的杀人案的凶手。
他在警局！
这是最让曲妍无法忍受的一点。
“真想宰了你。”她声音绵软无力，目光却带着坚毅。
他毫不在意地摸上她眼皮子上方的痣，像是摸着什么珍宝一样，语气都透着稀罕：“玩偶果然比不上你，你是最特殊的那个。”
“你——”
他伸手按在她的嘴唇上，弯下腰来：“嘘。”
“其他的话不要说了，证据藏在哪里？”
“你杀了我不就知道了？”她毫无畏惧。
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直接告诉她这么多信息，要么就是有对策了，要么就是她要死了。
说不说都无所谓。
她有种猜测，是前者。
就是不知道他会使用什么方法。
如果是她想的那种，或许她还能有一线破局的生机。
秦越冷沉的眼扫过她身上，抬手就去掏她的口袋。
她企图挣扎，他就一只大掌直接攥住她的两只手，将她的手按压过头顶，死死压制着。
口袋掏过后，他皱着眉，将她身上那件外套扯了下来，确认没有藏，丢在地上。
按照他对曲妍的了解，东西肯定是在身上的。
所以能在哪里？
他微微眯眼，目光扫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在鞋子里？”
他抬手去脱。
拽掉后，里面同样没有任何东西。
外套丢了下来，长裤都松了些。
上半身就内衣跟一间衬衣了。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
那身白皙滑腻的肌肤因为挣扎跟他的大力，弄出来不少红痕，看着惹眼极了。
她整个人也因为药效跟挣扎，凌乱而又富有迷离的美感。
想把玩，爱不释手的美玉。
“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他不想那样的，因为大家都有所谓的和平公约。
但那并不是必须的。
如果没有其他方法，他还是会动手的。
曲妍冷笑一声：“我一定会亲手逮捕你的！”
上个她说出这种话的人，是裴清己。
现在人已经在牢房里面呆着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闷笑出声，笑得胸腔都在震动：“傻妍妍，我可不是裴清己那个一心只想着为别人出头的蠢货。”
“我的目的很明确。”
他弯腰，俯下身来，鼻尖抵上她的鼻尖，呼吸近在咫尺。
“我只为自己的私欲。”
“撕拉——”衣领的扣子被拉开。
温热的大掌伸进去，曲妍目光冰冷：“你等着。”
他的手指拨开挤压的软肉，按住藏起的证据，拨开温柔乡的温软。
从边角处抽出那被藏好的东西。
抽出手时，她衣领大摊，腰间的衣物也被撩上，紧致的腰身，和那有两指的沟壑白得晃眼。
她迟早踩着这牲口的脸，铐他进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