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东院,年世兰就双腿一软晕了过去,林晴和颂芝一人一边扶着她,一边大吼大叫,“快,快去请太医啊,侧福晋晕过去了!”
犹如一滴油滴进热锅,原本趾高气昂的东院宫人都慌了神,找太医的找太医,抚人的抚人。
林晴也有一瞬间慌神,但转念一想别人不知道以为侧福晋病弱,自己还不知道吗?想到侧福晋那嗑药和调养出来能打死一头牛的强健体魄,心就落了地。
知道她没什么事,便也能镇静的配合她的行动了。
将侧福晋安置好以后,林晴转头看向哭得六神无主的颂芝,“颂芝,你先派人去看看王爷在府里没有,记得见到王爷告诉侧福晋晕过去了。然后去找年大人,不必多说,只说侧福晋身子弱才,请安回来便被气晕过去了。”
将人都支开以后,她低头看向悄悄掀开眼缝看着这一切的侧福晋,无奈的问道,“好了,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了,趁着太医还未到,侧福晋可以告诉我这是唱哪出了吗?”
年世兰睁开眼睛,对着林晴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懂我的意思。”
“记得一会儿把我的脉象改成小产伤身后未调养好,又怒急攻心需要静养的脉象。”
听到需要静养,林晴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默默观察着的一幕幕,这后院女子几乎都‘有孕’了,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算计都会随之而来,这潭本就不干净的水会越来越浑浊。
“侧福晋是想避开这一场混乱?”
年世兰点了点头,趁着人没来,赶紧让林晴帮她换掉这身繁重的装扮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处在茅厕里,便是从中走过也会沾染一身臭味,我需要保证自己清白无辜的形象,好在后院里一次次让王爷失败已经,生下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一出生便应该是万千宠爱,众人期盼的。那么作为他的母亲,我便更是要保持绝对的清白了。”
“而且……”
年世兰狡黠的笑了笑,伸出手在一个穴道上按了一下,下一秒剧痛袭来,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乌拉那拉.宜修那个老妇,惯会躲在我背后做坏事。这次又是‘病重’,又不在府里。”
“那福晋找谁为她背锅呢?她,还能保持这个宽宏大度的正室形象吗?爷,还会相信她吗?”
“她最看重的,一是这正室的地位,一是爷。既然如此,我就要让她一一失去。”
既然知道了她的谋算,林晴便能更好的配合她了。
年家的施压加上年世兰的撒娇卖痴,让她成功的搬去京郊庄子上‘养病’去了。
四爷虽然恼怒,但是看在这两个月随着年世兰态度软化而越加配合的年家份上,也只能无奈的配合了。
年世兰大手一挥,为了避免被人泼脏水,把东院自己的心腹奴才全带走了,至于暗地里的人自然还隐藏着。
临走前想着这些日子冯格格恭敬的态度,还专门让人去提醒了一下。
冯格格满眼羡慕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要是可以自己也想出去避一避。
她一走,冯若昭也开始把门一关,闭门不出了。
虽不算极为聪明,但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她还是有的,本就觉得风雨欲来,又得了年侧福晋的提醒,只是更加小心了。
之前年侧福晋在,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好歹护得东院安稳,牛鬼蛇神钻不进来。在她的庇护下虽然不得宠,但还是安稳平静。
果不其然,年世兰这边才在庄子上安置好,雍亲王府便传来了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