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川的力道很大,很快她的胳膊因为血液不回流而变的青紫。
安若使尽力气挣扎,却逃不过他的禁锢。
“靳宴川,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刚才不是叫的挺亲的吗?敢再叫一声我听听?”
他的眼底带着一抹暴戾,这让安若打心底里害怕。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是他半夜送你回家摸你额头的样子,还是你恋恋不舍看着他离去的样子?”
安若的身体在他怀里颤了颤,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你跟踪我?”
靳宴川冷笑:“你配吗?”
他说完这句话,手上又加重了力气,安若用尽全力推他,反而把自己逼到了沙发处。
靳宴川脸色始终阴沉,他看着怀里不断挣扎的女人,心里就止不住的狂躁。
她为什么可以过的这么好,为什么在抛弃他之后还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他做不到的,也不允许她做到!!
“靳宴川,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我不是说过嘛,你和他不合适,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说着,靳宴川直接把安若推倒在沙发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疯了,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就覆盖上去。
可是当他亲上去的时候,手指伸进衣服轻而易举的解开她的内衣时候。
他又觉得这受折磨的四年时光弹指一挥。
他对安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想念的不能再想念。
安若全身哆嗦,用力挣扎。
靳宴川便用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俩人呼吸可交替,他的唇角弯着一抹弧度,让安若更加后怕。
他开口了,语气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轻颤。
“安若,你的心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狠?”
安若挣扎不了,突然就安静下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靳宴川,突然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悲凉与害怕。
她红着眼睛对他摇了摇头,以做回应。
靳宴川和她对视片刻,便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儿处。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靳宴川的喘息声在安若的耳边响起。
安若把头往沙发里面偏了偏,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微颤抖。
靳宴川紧紧的搂着她,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住了一样,泛着细细密密的疼,又带着一丝久违的喜悦。
突然,安静的空间被打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是季淮安的略带着急的声音。
“宴川,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
趴在安若身上的靳宴川,明显僵住了,随后他低低苦笑。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缓缓的爬起来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安若赶紧起身,扣好衣服,起身去开门。
“站住。”
安若红着眼睛看他。
“你就这么喜欢季淮安?”
安若没有说话,她不喜欢季淮安,可是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看着她依旧沉默的样子,他的眸光彻底暗了下去,眼底染着自嘲。
靳宴川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犹如尖刺。
“钱不需要你还,你不是说我们这辈子最好不要再见吗?那如你所愿吧,我也不想了。”
这辈子不相见,原本是安若在生下孩子后对靳宴川唯一的愿望,可是如今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沉默着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季淮安还在门口站着,安若冲他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转身离开。
而季淮安在看到她头发凌乱,脖颈猩红一片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皱着眉头推门进去,不顾一切开口质问。
“靳宴川,你到底对安若做了什么?别忘了,他是你前妻,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靳宴川依旧倚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回道。
“她最起码做过我前妻,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样对她?”
靳宴川失笑:“我无理取闹?你们俩人的想法还真是高度一致,淮安,她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季淮安皱着眉头,显然不喜欢听他说‘嫌贫爱富’这四个字。
“虽然我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心里的判断她不是这样的人。”
“哦?那是因为你现在有钱,你没钱试试?我试过,很决绝。”
季淮安叹息,这几年虽然靳宴川很少提及安若,但是他也敏感的感受到,他内心对安若的离开已经形成了心理疾病,太执着了。
季淮安现在也拿不准对安若的情感,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朋友需要心理治疗。
他走到靳宴川面前,开口的语气尽量保持平和。
“宴川,不管当初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离婚已经是事实了,你不要老是揪着以前不放,你应该往前看,如果你心里还是对安若还存在恨意,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靳宴川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心理疏导?
他在心里冷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心理疾病。
没人知道在一起的那两年他过的有多幸福,也没人知道他这四年过的有多折磨。
他承认第一次见安若的时候带着满腔的恨意,可是现在,他不敢保证恨意还有多少。
但是他知道自己对她肯定没有爱。
他只是在报复安若罢了,吃一堑长一智,他靳宴川怎么还会再次步入骗局呢。
季淮安从办公室追出来的时候,安若已经离开了公司。
她坐在地铁上神情恍惚,想不明白自己和靳宴川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回到家里,梁小叶早就等着了,见安若回来,赶紧把孩子抱到她身边。
“我今天晚上回来得晚,你不用等我了。”
“你又要去见那个姓时的?”
“嗯,他还答应我明天继续带阳阳去游乐场呢。”
安若叮嘱道:“我看你们关系发展的很好,不会他对你有意思吧?”
梁小叶回道:“你不要老是觉得谁对谁有意思,我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也知道双方的差距在哪里,在一起玩就是图个开心,什么时候觉得玩不到一起去,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
安若在这方面的想法确实还比较保守,主要是她也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场面,她也只是担心自己的朋友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