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消息,李兄弟真是神机妙算,今天朝廷上的朝会停止一天,听张全福说,杜宏启以全城搜查为由请了假,杨度水,舒文章也以皇宫不安全为由劝皇帝今天暂停会一天,五个顾命大臣有四个来不了,皇帝也只能宣布停会一天,还听说蒙业来那几个人听了停会的消息都气炸了。”
“这似乎是个了消息,但不知大哥和郭将军的人他们能不能在明天朝会前赶回来。如果赶不回来,一切都白忙了。”李怀旧忧虑地说。
“如果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应该是可以赶得及的。”石守信说。
传达完信息,石守信快速离开。
袁等娴服下药,敷好药后也返回自己的房间。
这时,她才慢慢平静下来,细想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我今天怎么啦,为什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人家重重几耳光呢,他救女刺客本来也没错,如果是我遇到我大机率也会救;虽然我天天叫他登徒子,但在情况紧急之下救人时的身体接触无可厚非,再说了自己刚才确实也在享受这种过程。”袁等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我是吃醋了吗?”袁等娴想到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和他会有缘份吗,应该不可能吧,我已经……”袁等娴不敢再想下去,昏昏地沉睡过去。
白天无事,李怀练了混元四象天玄功又练溯天剑法,累了继续看《卫公后法》,一天很快过去。
子夜时,石守信还没传来消息,李怀旧和袁等娴开始焦急起来。袁等娴来到李怀旧的房间问:“还需不需要到那三人的府上看看有没有尼姑的出现?”
“不用了,你伤势未全好,再者尼姑再出现也是起盯梢作用,我们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
“咚——咚,咚,咚,咚!”一慢四快的打更声音传来,李怀旧及袁等娴两人焦急的心一紧,额头和手心禁不住冒出了细汗。
“五更到了,参与早朝的官员已经在午门等候了!”李怀旧边说边看看门,而此时除了刚才的打更声,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用想就知道赵匡胤的人还没来。
“还有一个时辰早朝才正式开始,还有点时间,事关郭将军及你大哥全家三族的性命,他们肯定比我们急!”袁等娴一改往日的爱抬杠性格,细声安抚李怀旧。
一个时辰时间转眼即逝,卯时已到,天空一片漆黑,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这也是至少涉及三家官员几万人口的人生至暗。李怀旧已经想象得到百官已从午门列队进入太和殿,而当中以蒙业来为首的几个大臣肯定心中狂喜,因为一个时辰后顾命大臣之一的郭威将被自己踩在脚下,三族皆诛。
李怀旧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天长叹!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每“噔”的一下脚步声,像是锤子打在两人心脏的声音。
李怀旧、袁等娴紧张站了起来看向门口。果不其然,敲门声响起。李怀旧赶紧打开门一看,是石守信。
“让李兄弟和袁姑娘久等了,我大哥让我转告你们,郭将军已安排心腹与我大哥于刚才进城,想必现已到家,相关的任务已严格交待。”
“时间紧迫,为了以防万一,可以让郭将军的心腹联络郭将军在朝中好友,让他们想办法把朝会延迟一会。”李怀旧建议说。
“李兄弟与我大哥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已经联络了禁军指挥史杜宏启及太师上官道,让他们拖一拖时间。”石守信回答。
“大哥真非等闲之辈啊,未雨绸缪,做得好!”李怀旧称赞。
“李兄弟,我在客栈门口安排了两个化了装的士兵,有事你安排他俩去做,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完石守信便匆匆离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李怀旧俩人终于放下了一颗紧绷的心。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飞快,一转眼早朝也该结束了。开封城的街头已逐渐热闹起来,吆喝声、马蹄声、哭骂声,似乎是一派祥和景象。
突然,有市民大声叫喊:“快去看热闹啊,郭将军、郭小将军和赵将军被抄家了!”这话一传开,大批的市民扔下手中的活如潮水般往城北方向拥去。
站在窗前看着市民争先恐后地往城北跑,李怀旧微笑着对袁等娴说:“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去哪家看?”
“当然是先去郭威府上,那里才是重点!”李怀旧笑着说。
不用问路,两人跟随着人流很快就到了郭府。只见偌大的郭府已经被大量的官兵重重包围起来,而外面刚站着许多围观市民。
李怀旧和袁等娴挤到了人群前面,看见郭府大门外有两个官员正坐在太师椅上,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态度嚣张傲慢,翘着二郎腿,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感觉吃定了对方一样;另一个是消瘦老头,感觉有点无可奈何,两手不断搓着还不时地摇摇头。
“陆校尉,快点,加派人手,特别是主人卧室、书房,妻妾儿女卧室等等都要给我挖地三尺。”嚣张的中年官员大声斥喝着下面的军士。而旁边的消瘦老头又是无奈的摇摇头。
“报……”
“蒙大人,上官大人,末将已在郭将军卧室,书房及相关亲属卧室内搜出几十个插有针的巫蛊小草人。”陆校尉匆匆从郭府跑了出来并大声禀报。
李怀旧一听这称呼,已经猜出这两人是谁了,肥胖的应该是侍御史蒙业来,消瘦老头应该是太师上官道。
“快,快,全部拿出来给我看看!”肥胖的蒙业来高兴地把手中茶杯一扔,指着陆校尉连声说。
“上官太师啊,我早就说过,郭威早有篡位叛逆之心,你们偏要在朝上跟我吵,你看,这不天天诅咒皇上嘛,现搜查出真凭真据,我看这回郭威怎么解释!”肥胖的蒙业来连瞧都不瞧消瘦老头一眼,只顾得意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