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擎天还想对孟萧潇说什么,只是还没等开口,就已经被堵了嘴拖了下去。
孟萧潇也不想听。
这样的渣爹,看一眼她都嫌晦气。
转身从府衙出来,只觉得白日青天,是从未有过的好看。
审问了孟擎天,秦氏很快就能沉冤昭雪。
她也算是对得起真正的孟萧潇了。
孟擎天直接被押走,剩下的就是孟萧潇亲自去清点嫁妆。
她原本对秦氏的财富没有多高的预想,想的更多的是秦家那本传世的医书。
那上面,说不定有治疗她这头疼病,甚至是解决了师父昏睡不醒的办法。
去孟家的路上,她翻了翻玄冰搜出来的医书,里面字多繁杂,这么随手一翻就有许多疑难杂症,她把医书收起来,想着回去仔细看。
孟家经过几次打砸,好的地方已经所剩无几,唯独孟擎天住的院子还好好的。
当初她炸孟家的时候,就顾忌着秦氏的嫁妆,没有动前院。
以孟擎天这个凤凰男爱财如命的人设,只会把这些东西都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她料想了很多,却没想到这么多。
孟擎天的院子里摆的连站人的地方都没有。
她这已经不是继承遗产,而是一夜暴富,还是富可敌国那种。
秦家当初,是把半个秦家都给了女儿做陪嫁,望她圆满幸福,却不曾想,落得家破人亡,财去人空的下场。
孟萧潇看着满院子的金银财宝直犯愁。
这么多的东西,她的院子里压根放不下。
而且,放哪儿都引人注目。
她刚跟身边的玄霜斟酌着开口,“能劳烦你去一趟江府,找一下……”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凤御临就知道她是找谁帮忙了。
江丞那小子,虽说跟孟萧潇是师兄妹,但是一看就心思不正。
凤御临眼神一闪,手背抵着唇角轻咳了一声。
玄霜跟着凤御临多年,瞬间理解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话锋一转,道,“这么多东西,搬出去恐要惹人耳目。我们王爷在这条街倒是有个院子空着,离这边不远,但日夜有人看守。您不如先搬那边去,日后再慢慢挪去别的地方。”
没等凤御临搭腔,凤惜麟就率先道,“这个我知道,就在边上!”
他的小胖手洋洋得意一指,指着前面的一堵院墙。
凤御临适时开口,“隔壁的院子是老早买下的,只有我母妃住过,空置了许多年。你若是不嫌弃,可以搬过去暂存。”
孟萧潇深深看了凤御临一眼。
凤御临的母妃,住这?
凤御临提醒她,“这里原是我外祖家的旧址,之后他们居家迁往儋州,我母亲时长会带我来这里小住,你忘了?”
孟萧潇眨巴眨巴眼。
这是他跟原主的渊源,她哪儿知道?
说来也奇怪。
她穿越到这里来,几乎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唯独关于孩子和凤御临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受刺激太大,想要遗忘。
还是情根种的太深,不愿意回忆。
她迎上凤御临带着狐疑的目光,坦然摇摇头,“之前从悬崖下摔下去,脑子受了点伤。很多事不记得,王爷莫见怪。”
凤御临什么都没问,只是看了一眼凤惜麟指着的院子,“从秦姨从前住着的院子那边,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过去隔壁。”
孟萧潇想到之前,凤御临说过,秦氏跟他母亲是手帕交,隔壁住着,有个私下往来的小门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她点头答应,“那这样,我按月付你租金。”
凤御临,“租金倒是不用。换你帮个忙,可以吧?”
两人都是人精。
孟萧潇可不觉得凤御临会有什么好事儿找她,笑眯眯道,“不涉杀人放火,婚姻嫁娶,要我性命,其余都好说。”
凤御临差点就笑了。
合着她的性命还排在婚姻嫁娶后头呢。
“放心,不至于让你这样为难。”凤御临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就是上次你诊出来的毒,可解吗?”
孟萧潇的视线想当然地就往他下身溜过去。
上次她说,皇帝下的那个慢性毒,会叫他举不起来。
“晨起也没有?”孟萧潇试探着问。
凤御临:“……”
承认了显得他无能。
不承认,潇潇会不会因为这个看不上他啊?
完全不知道凤御临尴尬什么的凤惜麟小脑袋凑过来,一脸好奇的表情,“娘亲,父王晨起有什么?麟儿也想要。”
“……”
“玄霜!”凤御临一脸黑线。
站在一边的玄霜生怕自己偷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已经准备开溜了,听到这一句,赶紧回头拉上凑在两人身边兴致勃勃偷听的凤惜麟,“我带小世子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脚尖一点,几个起落就把凤惜麟带到了离他们最远的院子斜对角。
娘哎,这个王妃是真的太不把他们这些外人当回事儿了。
什么都敢问啊。
……
孟萧潇倒没觉得有什么,她所在的时代,男科广告上的广告图画的比她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两性关系也不是什么让人羞耻的话题。
医生的眼里只有病情,没有性别。
他站在这,在她眼里跟一堆器官和骨肉没什么差别。
等看着麟儿跑远了,她又追问了一遍,“那你晨起到底有没有?”
凤御临闭了闭眼睛,深呼吸,最后没好气丢出俩字,“没有!”
这声没有,多少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孟萧潇叹息一声,“七王爷,那你这……有点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