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他的马仔们都纷纷表示出对江世孝缺席的担忧,
杜亦天的想法自然不比其他人少,只是作为这群人的头目,
多少也不能表现得太难看,抬手看了看表这才十分着急地说:
“遭了,等阿孝结果拖了这么久,这要真去得迟了,
人家本来就是对我上位推三阻四的,大家抓紧时间,
先把正事解决再说,别在这种小事上松了链子!”
说着他们一行人分别上车,一行十几辆豪车壮观无比地开在公路上,
与不就之后来到了进兴社团总堂的门口,因为车队同时抵达,
停车一时间就成了小小的问题,甚至造成了一定的骚动,
但就这次的动静来看,这么一群人明显是抱团来逼宫的,
而其他已经入座的社团成员和叔伯们正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尽管知道这次开会真正目的的人并不算多,但就杜亦天这些人的动静,
许多人都已经明显感受到他们动机的不纯,这自然会影响选举的方向。
带着十几个人一同声势浩大地走进总堂,
杜亦天这次势在必得,以相当盛气凌人的语气说:
“各位兄弟,各位叔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车况很赌,
让我们来得略迟了些,更是对东叔再次出山劳心劳力,
杜亦天实在心中有愧,此次定然全力为东叔分忧!”
这种级别的会议东叔自然居中稳坐,
社团上下各位退休的叔伯和各个大佬级别的成员基本到场,
看着杜亦天这一大票人拉帮结派,喜气洋洋地进来,
不说这次回忆本来的目标就不是抬他杜亦天上位,
只怕就算是真如他所想要轮到他上位做龙头,
这副不把这么多叔伯前辈放眼里的态度也已经好感尽失,
只听东叔高坐太师椅哼了一声随口说到:
“无妨,管好了你自己的堂口就已经为老夫分忧了,
今天喊大家过来是令有其事,当前主角尚未到来,
各位先寻自己坐次坐下,先略做等待便好!”
这话毫不客气地摆明了这位年老体衰,
已经无力打理社团事物的叔伯老大东叔开这么大声势的社团会议,
其目的压根就不是在考虑把龙头之位传于最有资格的杜亦天!
听到这个消息杜亦天和他那群等着大哥上位鸡犬升天的马仔们,
那不是自然而然每一个人都脸色大变,一个个和吃了炸药一样不爽,
不等杜亦天开口,一个马仔就站在那里抗议:
“坐次?我可是记得社团拍坐次有相当清楚的规矩吧,
这谁该坐哪儿大家都有明数的,不知道该天哥坐的位置,
现在给谁做是按规矩排呢,还是那个人一口说了算?”
东叔面无表情但语气中透着可怕的威严:
“哦?阿庆你小子有点多嘴呢,今天老夫叫大家过来,
你该坐哪坐哪就好,又不是要重新排坐次,
怎么样,是不是翅膀硬了,你打算自己安排这次会议的主题!”
东叔虽老,那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杀气却在,
声音中更是带着常年说一不二的地位更加霸气,
这个阿庆自然就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去找他原本的坐次,
而自己的支持者战斗力这么差,连老掉牙的东叔一句话都顶不住,
瞬间就让杜亦天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要是他们这么多人都被这样压制住了,那龙头位置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明显东叔看苏定文就更加顺眼,这要是直接被人上位了,
他不是白白在进兴社团忍气吞声多少年,什么也不是,
以后也再没机会上位了?再说这些人混社团哪个不是为了利益,
支持他不就是因为他上位的可能性最大吗?这要是真做不了龙头,
苏定文的名气又那么大,特别是在赚钱方面很出名,
这要是被东叔抬上了位,身边这些人担保当面就表演变脸无缝衔接!
一时间毫不客气地抬头开怼:
“找座位?今天早上东叔叫我们过来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社团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是见证,我明明听到东叔年迈体衰,
难以胜任处理社团堂口和龙头的事物需要解决,
这才喊大家来开会的了,怎么到了现在又在推三阻四?
这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妨说得更加清楚一些,也省的大家猜谜嘛!”
杜亦天的意思很清楚,今天资历最高的他上不了位,
其他人要上位就更加是南柯一梦,永远没戏了,
只要确保东叔这些人的位置是站在了大多数兄弟的对立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肯定能收获更多人的支持!
但对这种无聊的挑拨,混了一辈子社团的东叔岂能上套?
依然是轻轻一声冷哼,不冷不热地说:
“这就是说今天还没开始谈坐次的事,你就不肯坐那张椅子了?
还是说这么大的事什么时候谈,要怎么谈现在应该由你说了算?
如果你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都没来的时候就先谈这些,
那直接开口吧,叔伯们洗耳恭听你的高见!”
这话一说杜亦天才意识到除了他们这群人,
确实还有不少位置是空着的,按照社团一贯的规矩,
但凡堂口级别的大事要商议,除非实在有事来不了,
否则堂主级别的人不到齐的话,是不能随意商谈的,
而经过敏锐地观察以后,他迅速发现苏定文和江世孝都不在场!
那么这两大堂主都不在,他却强行逼供要上位龙头,
那结果就不是东叔破坏规矩扶新人上位,让大家白打工看不到希望,
而是他杜亦天强行逼宫以下犯上,要死于乱刀之下了,
以他现在的势力或许不怕东叔,江世孝也八成会支持他,
但苏定文的势力在传言中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更何况一旦他真的做了以下犯上的事,顺位往下够资历的人,
就变成江世孝了,那时候还会不会支持自己又有谁知道?
这才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像他这种年轻人怎么算得过成精的老狐狸?
当下也只能忍气吞声,先行找到原本排给他的坐次坐下来,
却依然保持足够的气势,同那群支持者一同跟东叔针锋相对:
“阿孝这个人办事一向很守时的,今天为何为来晚了?
还有这个苏定文,上次曜哥出事他也要比别人来的更晚,
真是一副大佬的架子摆得足足的,简直不把自己当个小堂主,
不管怎么说,等人到齐了我们再看看到底能有什么大事!”
东叔依然是那一声轻蔑的哼声:
"他们的事就不必你多心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大家先坐下歇息一下,喊大家来还真就是为他们的事,
来人,先给各位兄弟上茶!"
就算心情不爽,港岛这些退休的社团大佬在生活品位上还是没得说,
马仔为大家沏的茶香气扑鼻,口感清冽回甘,
哪怕是最年轻不懂茶叶门道的马仔也能感觉出是好茶,
如此清楚的态度自然就让这些刺头们都平静了下来,
但八点钟开会,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都九点多了,
这么多人就只是品茶休息,那是一点情况都不了解,
逐渐氛围越来越沉闷,只是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也不敢贸然和东叔顶撞,看到这种局面杜亦天终于开口了:
“东叔,开会的时间都已经过这么久了,就算是再大的事情,
迟到那也是阿孝和阿文的问题,总不能我们在这里干等吧,
即便办不了也应该让大家知道是什么事吧,这么多人干坐在,
谁的场子里还没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吗?”
对杜亦天的话,东叔依然是简单地哼了一声:
“今天要说的还真就是阿文与阿孝的事情,他们两个不来,
具体是什么事情也说不清楚,现在可以耐心等一等了吧?”
如此沉闷的声音让杜亦天自然不满,可想破头他也想不出来,
苏定文怎么会跟江世孝扯到一起去了?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也就不再多说了,面色阴沉等待着时间流逝,
毕竟这么多人在总堂里等着开会,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可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忠实的下人,所有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只要再继续拖延下去,东叔的独断专行必然导致更多人不满,
到了那一刻,在座支持他杜亦天的人一定会有压倒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