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好像有几分悔改的鬼佬,苏定文笑得风轻云淡:
“是这样啊,确实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当时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港岛之所以没有死刑,
就是因为你们西方人骨子里就必须要贩毒和杀人,
才这么搞避免自己被枪决呢,不过他们法官怎么判又关我什么事?
皮特先生你是知道我的,作为一名港岛的社团堂主,
我们本来就是法外狂徒,办事另有我们社团那一套规矩的,
这样吧,以您对我们社团的了解,像皮特先生这样一位,
同时犯了强暴、贩毒、谋杀和诽谤重罪的重大罪犯,
像我这种社团成员应该以什么规矩来惩罚你呢?”
皮特听到这些话那因为痛快而红到发黑的脸一下又变得煞白,
光苏定文的人杀那个皮条客的动作就知道这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可他们盎撒人分千百种,那是每个人都坏得相当不一样,
但非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出自骨子里的傲慢与双标!
感觉到苏定文这些人根本无法掩饰的杀意之后,
皮特终于开始崩溃,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变得极端歇斯底里起来,发了疯一样狂喊:
“惩罚?开什么玩笑啊,就凭你们这些华夏人,
有什么资格说惩罚?有我堂哥在,就算大阴弟国的法律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可是大阴弟国的西方人,你们只能是滥用私刑,
绝对没资格对我谈什么惩罚好吗?”
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傲慢,却确实是让苏定文刮目相看了: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就连西方历史上盎撒大多数时间也是野蛮人,
罗马帝国衰弱前可没人敢说华夏人没资格呢,
就像现在港岛注定要回归一样,看不起自己的地位,
只能让你们越来越难于适应时代的,皮特先生!”
承受了酷刑,轻易出卖队友并且能低三下四求饶,
这些放哪里都低劣的品质他也无所谓,但骨子里的傲慢被人推翻的那一刻,
皮特彻底失去了理智,额头青筋暴起面红耳赤地说:
“够了!要不是我们来帮助,教化你们,
你们这个港岛依然只是区区一个小渔村,连捕鱼都只能用小木船,
你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拜我们的施舍所得,至今摆脱不了野蛮的社团!
我们大阴弟国有日不落的领土,盎撒人是世界上最优秀、最仁慈的人种,
为全世界带来了和平,就算我今天稍微犯下了一点什么小错,
但只要有丝毫感恩之心你就应该对我顶礼膜拜,
搞清楚啊古惑仔,我们大阴弟国的海军依然天下无敌,
我们帮法国人打赢了德国,因此拯救了全球的命运,
你怎能对如同神使一样的我们盎撒人如此无礼!”
苏定文站起身居高临下如同看一条流浪狗一样看着皮特说:
“这一点我有必要先告诉你一声,如果人死后在天有灵的话,
那你一定会感谢我今天就把你做掉,否则你看到几十年后大阴弟国的颓相,
就凭你现在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气,恐怕活得会比死还痛苦百倍。”
从苏定文的眼中皮特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数十年后,
偌大的英吉利海峡曾经天下无敌的弟国海军只剩下几艘小船,
在军舰下水如过年下饺子的华夏舰队面前连瑟瑟发抖的资格都没有,
根本就不够资格成为对手的年代,海军军费还要匀出来维多利亚女王办寿的魔幻现实景象……
不过苏定文可没那么多时间继续和他废话,情报已经到手,
对天养生使了个眼色后他们立刻完成了收尾工作,
皮特这人罪大恶极,不能这么便宜做掉,被塞进了行李箱内,
带回社团之后再叫醒来负责喂养犬科动物的动物保护工作,
而在场的鬼婆跟那个女孩,显然今天知道的事情有点太多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被无法保密的人知晓,
天养义就出手请她们今后永远对此事守口如瓶了。
以迅雷之势收拾完现场,苏定文就快速从后门离开,
来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删除了监控系统内与此有关视频的天养恩也同时抵达。
“刚才的内容已经全部拍摄了下来,这方面你比较清楚,
按照需求把它剪辑成不同作用的视频,知道怎么剪吗?”
对苏定文的问题,天养恩如同对任务绝对服从的士兵:
“明白!有关江世孝出卖曜哥的事实与证据一份,
社团的对手,新记、三合会和牛约翰集团各一份,
关于CIA于勒针对文森特反水的证据一份!”
苏定文拍拍她肩膀,几人悄无声息地坐上了那辆套牌车辆,
如同从未出现过那样,在夜色中离开了这条无比繁华的街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进兴社团的各位大佬就收到了东叔手下的通知,
内容就是东叔年事已高,根本无法胜任龙鑫曜地盘的打理,
更不要说还要主持整个社团各种繁杂的诸多事物了,
因为精力不济,几天下来已经是精力交瘁,老眼昏花,
连各大堂口刚刚报上去的账目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再继续熬下去搞不好就要寄了,所以在尚有一丝力气的时刻,
紧急召集各大堂口的话事人前往总堂议事,避免有什么突发事件来不及交代。
……
"哈哈哈哈,我就说了吧,社团的龙头非我莫属,
就有苏定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胡说八道喊什么报仇,
杀手当场毙命又去哪里找什么真凶嘛?原本他得东叔器重,
等我做了几年龙头说不定还能给他机会选一选,
现在因为他把东叔都累坏了,以后就是我们社团天大的罪人了,
今天我就要当众教训他,让他在我们社团永世不得翻身!
你们怎么考虑的,一会儿见了东叔都打算怎么说啊?"
随着消息传出,杜亦天一派的那些人那一个叫做欢欣鼓舞,
首先并没有直接去总堂,而是一伙人私自先碰了面,
各自对好口型准备一会在社会会议的时候口径统计,
其他本来就是支撑杜亦天,好处也都没少拿的,
现在看杜亦天如此得意地开口,能混上小头目的哪能这点眼力都没有?
纷纷应声附和,各种好听的话说个没完:
“那是啊,进兴社团这么久就天哥最强了,
现在曜哥没了你不上位,那谁上位也服不了众啊,
别人我就不说了,就算东叔重新出山,结果大家也看到了啊,
今天开会谁再敢说什么废话,我第一个和他没完!”
“就是嘛,上次我就大力支持天哥,一点不打折扣的,
结果帮他们干了这么多年,社团还是只考虑给东叔的人,
到头来我们是为他家打工的啊?这次怎么说我都不答应!”
“怕他什么,东叔自己又搞不定,社团也不能群龙无首,
我们进兴的势力不就天哥和孝哥更强大一些么,
有他们两个一起,还有谁有资格和我们比啊,
对了,孝哥呢?按理说以他的性格每次都来得很早啊!”
没错,这一群人私自碰头商量社团大佬归属的事情,
杜亦天这一派的人每次都算上江世孝的,可现在人都齐了,
原本这里来事最积极的江世孝今天却十分反常地没有第一时间赶到,
甚至连某些散漫惯了总是迟到的人都来了,他也没到,
这就让杜亦天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对啊,阿孝这个人做事相当靠谱,也知道轻重,
更是特别守时的,我在社团里最信得过的兄弟就是他,
怎么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人却没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烂仔一脸无所谓地说:
“怎么会,孝哥又精明又能打,兄弟们哪个不服他,
昨天我们还一起喝酒了,一直都是好好的,谁能动得了他?
看现在也到时间了,是不是因为着急就提前去了总堂?
差不多我们也该过去了,不然人家又找我们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