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否立马过来扶了我站起身,又让丫鬟端了水盆来给我洗了手。
我用干毛巾边擦干手边望向陈是:“是是,你去安排你的事吧。”
“是,属下告退。”陈是行了礼退出了玲珑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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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陈是才和贺桓桓带着车队出了城,陈烈又来跟我辞行去秦州,我立马指派非非给他多支点钱财让他出行。
正月十七一大清早的,我就收到了朝野寄回来的平安信,说他已经成功入了编,集训后,便会随军去迷失大陆边界支援。
我看完,便收了信,继续干我自己的事。
日子平静的过着,我每天勤奋的练功看书指派任务,偶尔出玲珑苑和五哥至尊他们一块钓钓鱼、拌拌嘴,作息也异常规律,过得要多健康有多健康。
直到正月二十一,至尊小金和小玉他们三个启程要去京都上学了。
后门的院子处,我娘拉着小金的手在不停的叮嘱,二伯母在一旁跟着附和,我爹和二伯嘱咐着至尊要多努力,五哥则默默地站在二伯身后看着。
我不动声色的拉了小玉到一旁,轻声温柔道:“之前我一直没问你,你在军伍学院的学的怎么样?能跟上学习进度吗?”
小玉骄傲的扬起头:“能啊,当然能了,必须得能呀!我在班里可受欢迎了,人家都叫我小可爱,可照顾我了。”
我心思转了转:“那小金呢?小金在学院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她也挺好的呀,她那么聪明,谁欺负得了她呀。大姐,你问我这个干嘛?”小玉疑惑的望向我。
“没什么,关心关心你们。”
“关心?”小玉嘟嘴,一脸不信:“去年要不是我们拦着,小金可能都被你挫成灰了,你还关心呢?睁着眼说瞎话。”
“你是不是欠扁?”我威胁着伸出手,轻轻的在小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玉噘嘴:“就知道欺负我,臭姐姐!”
“还跟我顶嘴。”我瞪眼威胁完,正经的问小玉:“我问你,你们班一共几个人?”
小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百五十二人。”
我脸上的表情尽量柔和,语速很快的问她:“那你最喜欢哪一个同学?”
小玉凝眉,仔细想了想:“都还好吧,没有特别喜欢的同学。”
我接着她的话就语速极快的问出口:“那你有特别喜欢的先生吗?”
“好像没有,也不是,”小玉想了想:“先生们都很厉害,我每一个都很敬佩。”
我跟着迅速的问道:“你们学院院长还是王孙埋理吧?”
“是啊。”小玉嘴快的回答完,反应了一下,赶忙摇头:“不是不是,姐,你搞错了,我们院长是卫威。”
搞错个毛,如果我猜的没错,小金和小玉应该已经互换过身份,去了彼此的学院上过课了,唉,头疼,要不要管管她俩?
算了,随她俩去吧,她俩开心就好,反正她俩要是被揭穿了,我也兜得住。
我抬手拍拍小玉的肩膀,语重心长:“小玉呀,你要好好读书,但也别荒废了你的武艺。”
小玉眨眼点点头:“知道了,姐。”
我颔首,放了小玉回了马车。
一番告别后,明叔和陈婉驾着马车带着至尊小金小玉启程了,我有些不放心的又派了十个死卫跟着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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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午后,否否拿了一封信和邀请函进了书房。
“家主,薛家又送了邀请函,这回还附送了一封信。”否否高高举起信封。
我无语的看了眼信封:“把信拆开,看看薛世杰这个老家伙都给我写了什么东西。”
否否依言拆信,看了一遍:“家主,信的内容有些多,要否否读给您听吗?”
我不耐烦的伸出手:“拿来我自己看看。”
从否否手里接过信,我简单看了一下,大概明白了薛世杰的用意。薛世杰在套了一堆近乎,写了一堆废话后,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我去参加薛世韧的婚宴。
看完信,我十分不屑的撕了信,丢到火盆里,“不去,给他回信,说我忙,去不了,让他放心,礼钱不会少他的。”
“是。”否否应了声,沉默了一下又道:“家主,三日前有线人说在皖州地界见到了疑似白掠影之人,否否派人去寻,暂时未果。
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掏心致人死的事件发生,否否猜想,若现在失踪的人,真的是白掠影,他会不会去了林州?”
“那就让在林州的人多费点心找。”我揉了揉眉心:“还有找勾阵的事也不能耽搁了。”
“是,否否明白了。”否否点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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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二上午作别了二伯一家,府里就剩下我爹娘和我三个能做主的人在家了。
我整日忙着我的事,也没什么功夫去关爱我爹娘他们两位,我爹大概是在家待得厌烦想出门了,奈何迷失大陆混乱太过于凶险,他不能带着我娘去冒险。
再筹划了几天后,给我留了个口信,说他带着我娘去周游大陆了,并且还保证了暂时不去迷失大陆边界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既无语又无奈,这两位毕竟是我亲爹亲娘,我能怎么样?软禁他俩?我要真这么做了,那我绝对就是活腻了,我爹他能拿着他的剑,大义灭亲劈了我,信不?
于是我只能吩咐大陆所有线人,让他们在看到三爷三夫人后,第一时间传信回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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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我正在屋里连着我的左手字,非非拿着一张信纸进了屋。
“家主,”非非走进行了一礼,笑眯眯的问道:“西头柱叔家的小儿子小猛您还记得吗?”
我提着笔想了想:“记得记得,送芙蓉给我的那个小孩,怎么着?他又给我送小羊羔了?”
“不,这回他没送小羊羔,他改送情书了。”非非笑得很是开心,把手里的信纸展开铺到我的书桌上:“家主,您看看,小猛说他刚学会写字,就给您写了信表白。”
“哈?”我莫名其妙的伸头看了信。
只见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大串文字,一眼看去就知道出自孩童之手,字既没型还丑的触目惊心,信中内容也是极度没有营养。
我努力辨认了一番,看着信念道:“我是陈尚猛,今年五岁,我从去年见了家主之后,就特别喜欢家主,所以父亲刚教会我写字,我就写了信来问问家主,你喜欢什么的男子,我还小,我可以努力长成家主喜欢的样子,再来娶你。”
我刚念完,非非就“噗嗤”一声笑了:“家主,您都没看到那个小人精,人小鬼大说话还一本正经的,可好玩了。他怕妾身不把他写的着情书交给您,还特地送了一朵小红花哄妾身呢。”
我来了兴趣问道:“什么红花?”
“红纸折的小花,您看。”非非从袖子里掏出一朵还没我巴掌大,用红纸折出的小红花。还别说,这小红花还怪精致的呢。
我扬唇开玩笑:“他小小年纪就知道哄姑娘,以后长大了还得了。看样子,我们一座城要出情圣了。”
“没准真如家主所言,要出情圣了呢。”
非非笑着收了小红花,又折了信纸收乐起来,殷切道:“家主,您看,妾身这礼都收了,可不能光收礼不办事。您给回封手信,好让妾身拿去给他交个差,这孩子一个人坐在大门口都等大半个时辰了。”
我收了笑,疑惑:“他一个人坐大门口?他家大人呢?”
“瞒着家里大人,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
我眉头微皱,伸手铺了张新的信纸,提笔写字,言词也十分直白:我喜欢博学多才、武艺超群、懂人情、明事理、有责任心的男子汉。
放笔吹墨,待墨迹干了,对半折了信纸,递给非非:“把这信给小猛,再派个人送他回家,让他好好练练他这字,比我的字还丑上千百倍。”
非非展颜一笑,接了信纸,行礼:“是,妾身这就派人送他回家,再劝他好好练练字。”
“啧。”我咂嘴洋怒:“废话怎么这么多,快去。”
非非掩嘴浅笑着退出了书房,留我独自一人继续练字。
没过一会,否否进了屋:“家主,收到消息,三爷和三夫人去了豫州。”
我无语的抬起头,转转了脖子:“我爹真的是没事找事,好端端的带着我娘跑去豫州凑什么热闹,不知道他们古家的人对他这个大女儿有成见啊,他还凑过去找事。”
否否低眉:“有古家二爷和二夫人在,古家人应该不会为难三爷和三夫人。”
“古酩睿也不会为难我爹娘的,随他们玩去吧,他两开心就好。”
我伸手揉了揉肩膀,想了想,光练字有点无聊,不如把我脑子里的武功秘籍啥的写下来,说不定还能惠及后人。
说干就干,放了笔喊否否:“否否,给我找几本空白的书册来,我要默写武功绝学。”
否否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微微点头,“是,家主,否否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