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着刀,逗他:“我挡了你的财路,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胜利攥着的手一紧,紧张道:“没有没有,小弟特别感谢您,您让小弟有了新的人生目标,小弟特别崇拜您。”
“那就好,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还特别爱生气,别人不服我、骂我的话,我会直接把他埋了的,就像埋了你的同伴一样,只在土里露出一个头出来,让他们生死听天命。”
我站起身,掐着腰甩着刀吊儿郎当道:“你要是敢逃跑,惹我生气,我就埋了你。”
“不敢不敢……”
听到胜利怂怂的应答声,我神气的“哼”了一声,甩着刀转悠去了,小蜜蜂(陈跃)立马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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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这天下午,我们刚换了营地,就有人来送人头了。
我们二十多个人趴在沟里,观望着官道上正在前行的商队。
“把哥您看,这一共就十个人,带的货也不多就九辆车,”二狗指了一下商队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这支队伍里,看样子就那个男人最不好对付。
您看,他的步调虽快却稳,并且脚不沾尘,一路走来一双黑靴半点灰尘不落,轻功了得。”
随着二狗的话,我注意了下那个中年男人的黑靴,的确是半点灰尘没有,我脱口而出:“没准是人家新换了一双鞋呢。”
我这话一出,引来二狗一阵无语:“把哥,这时候您就别开玩笑了。”
彪子不高兴的看向二狗:“把哥说新换的就是新换的,不准对把哥有异议!”
我龇牙一笑:“还是彪子听话,最聪明。”
“嘿嘿,”彪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哥最英明。”
正在我跟彪子互相吹捧的时候,胜利隔了几个人弱弱的出声:“那个,打断几位一下,我们再不去抢,那些人可就走了。”
我低头一望,官道上的那支商队,还真的越走越远了。
“二狗你多照顾照顾小胜利,”我站起来扛起刀,兴奋的往官道上跑:“冲啊!”
彪子也立刻站起来跟上我,喊道:“冲啊!”
剩余的人也跟着全站起身叫喊着往官道上跑,隐约中似乎还听到了胜利的声音:“等等,我们先制定个计划啊……”
我们蜂拥而至,刚准备围住商队,突然发现对面山头,也涌下三十多个拎着刀、蒙着面的汉子,看这打扮应该也是山匪。
尴尬了,遇到同行了。
空气中弥漫着有些尴尬的气氛,我们双方警惕的凝视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商队带头的那个中年男子,中气十足道:“你们是山匪?我是山青镖局镖头毛驰,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动手!”
看毛驰这气势,我心里有点没谱,低声问旁边的彪子:“山青镖局毛驰?这谁啊?”
彪子也有点狐疑道:“不认识,没听过,难道是蜀州毛家的?”
“蜀州毛家?没听过?那还等什么?抢!”我举起刀就朝毛驰冲过去,顺便喊了一句:“把对面那些山匪也给我干掉!”
混战一触即发。
毛驰的轻功果然很好!招式也够狠准,但对我来说,他还是菜了点,几个回合打下来,他就被我一刀给劈了。
他死前还叫了一句:“你们会后悔的!”
我后悔个头,我来蜀州做山匪,就是为了挑事的!
一场大战打下来,横尸遍野,毫无疑问我方大获全胜。
大家笑嘻嘻的收集了战利品,再挖了个大坑把尸体给全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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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十几天,我们接连换了四五个山头暂驻营地,平均一天劫一拨人,有时候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劫到两拨人,我们蜀州山匪的恶名也渐渐传开了。
除了过往商人不喜欢我们,蜀州各个家族不喜欢我们以外,其他山匪团伙也不太喜欢我们。
其中一个叫什么山寨的头头,还扬言要把我们这伙不懂规矩的山匪团伙干掉,于是被我和彪子寻到落单的他,用布袋套了他的头,先痛扁了他一顿,再做掉他埋在了树下。
在二狗的调教下,胜利也逐渐融入了我们,他的武力值跟我们比起来确实渣了点,但好歹还算能看过眼,混战的时候他还能补补刀。
而且这货总是喜欢在我们行动之前制定什么作战计划,虽然我们从来没有遵循过,但他总算不是吃干饭的人了。我很欣慰,吉祥物还是很有用的。
这天下午,我正无所事事,看彪子他们比赛扳手腕的时候,钉子跑过来,兴奋道:“官道上,来了三十辆运货的马车,打着薛家的旗号,一共四十个人,全是蜀州正统的刀客。把哥、彪哥、狗哥,这个月我们终于等来了薛家的商队!”
我扛起我的刀,兴奋道:“还等什么,抓紧去抢他们啊!哈哈哈……”
“走!抢他们去!”彪子拎起刀附和着。
“等等等等,众位哥哥你们先冷静一下,”胜利拦到我们前面着急道:“这次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可是薛家的商队。
他们商队随行的镖师,那肯定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了我们队伍的持久发展,小弟觉得我们还是别去抢他们比较好。”
涛子上前推了一下胜利:“你让开,我们抢的就是薛家的商队!”
胜利稳住自己的身形,摇头果断道:“不让,跟你们相处十多天,也算有了感情,我不能让你们去送死。”
“我好感动,小胜利,不枉我对你那么好。”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薛家的商队我们抢定了!”
我用面巾蒙上脸,举起刀喊了一声:“走!”
绕开胜利就往官道走,其他人纷纷蒙住脸,绕开胜利,举起刀跟上我。
身后还传来胜利的声音:“他们有四十个人,我们只有二十九个人,打不过的,你们听听我的,至少制定个计划再去啊……”
把胜利甩在队伍最后面,带着其他人跟着钉子一路跑到能够看到官道的林子里。果然就看到了薛家商队,一个个护队的镖师腰间都别着刀,光看他们壮实的身形就知道他们不好惹。
胜利很快就跑到我跟前,还想着制定计划的事:“把哥,我想了一下,我们先利用地形,向底下投石头折损一下他们的人数,再……”
“喝假酒了吧你。”我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直接吩咐彪子他们:“我带四个攻击前面的,二狗你带七个人扫尾,剩下的人全跟你们彪哥攻击中间的。走,行动!”
我话音一落,我们立刻拎着自己的武器冲了下去,只留下胜利无语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一个照面就是开站,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交流,就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薛家商队的镖师果然不一样,够狠够戾,他们刀上的寒芒闪的人心跳都加速了。
我闪!
我躲!
我砍!
我劈!
唉~打不着!
左边!
右边!
前边!
后边!
一个都别想跑!
我提着剑,心里叫嚣着,凭着蛮横的武力,矫捷的身形,从商队前边,一路砍到商队后边,刀好像都砍钝了。
早知道刀会钝,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应该好好磨磨刀,关键时候武器掉链子。不过,并不耽误我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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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时辰,总算是干掉三十九个人,特地放跑一个垂死挣扎的年轻人回去跟薛家告状。
我拿着刀在一个死尸身上擦了擦血迹,走到马车旁,掀了盖在上面的油布,示意了下否否。
否否立刻拿刀撬开了木箱,看了下里面的货,说道:“把哥,是瓷器。”
我转身招呼彪子他们:“来,彪子二狗你们过来。”
等他们俩靠到我跟前,我吩咐道:“立刻安排我们一半的人去卖货,剩下受伤的人打扫场地,搜身、埋尸。对了,我们有伤亡吗?”
彪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控制住逃窜的马匹:“有几个受了伤,没有死的。”
二狗喘了几口粗气,“我这就带人去销货。”
转身边走边指着说道:“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还有你们几个跟我来……”
彪子也喘了口粗气:“把哥,您先去歇会,我带人先把这些尸体收拾了。”
我指了下地上的那些尸体,看了眼否否,示意道:“花蝴蝶,你也去帮忙收拾收拾,我回营地喝口水歇会。”
否否看着我眼中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是。”
接着否否就与彪子一同组织人去收拾尸体。
我朝胜利招了招手:“小胜利,你跟我先回营地做晚饭去。”
胜利有点懵逼的点点头,跟着我回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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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树下喝着水,一派悠闲的指使着胜利升火做饭烤肉烧热水。
胜利一直默不作声的干着活,像是有心事。
我一手扛着刀,一手拎着水壶走到烤着肉的胜利身旁坐下,把水壶递给胜利:“喝不喝水?”
“不喝水,我喝点酒就好。”胜利从一边够了个水壶过来,一打开就是满满的酒香。
蜀州酿的酒也是好酒,就是太烈太辣嘴,我反正受不了,但的确是相当驱寒,除了我、否否和死卫,其他人的水壶里有时候会装些酒,晚上喝几口用来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