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一耿:“这山又不是你的,准你上还不准我们上吗?”
“这山就是劳资的。”白掠影语气不耐烦。
我眯眼看看他,不跟他计较,关心的说道:“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关你什么事!”白掠影狂躁的喊了一句:“滚!”
我脸顿时拉了下来,努力温柔:“你要是个姑娘这么跟我说话,也就算了,可你是个男的。”
说到这,我的语气陡然变狠:“你特娘的敢这么跟劳资说话!”
话刚一出口,我就运功踩着步法瞬间移到他面前,一掌拍出,他接过我的一掌,和我掌对掌拼功力。
还没撑住三息,他就被我震退几步,等他稳住身体,抬头看我,满眼都是兴奋,二话没说,直接就冲上来和我过招。
不是我吹,他真的打不过我。三下五除二,他就被我干翻在地,他还想起来,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全身气势全砸在他身上,压着他不能动弹。
我踩着他霸气的说了句:“服不服?”
白掠影凶狠的喊:“你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你功力比劳资强,论身手你能打得过劳资?有本事,你跟劳资比身手啊!”
我冷哼一声:“哼!我的功力也是辛苦自己练的,凭什么要和你比身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啊!”
我松开脚,蹲下身子,将他拎坐起来,揪着他的衣领,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霸气的问他:“服不服?”
他不说话,眼神阴狠的死盯着我,搞得我心里都有些慌慌的,情绪一个没控制好,又扇了他一巴掌。
这回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阴狠了,而是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的模样。
“哦呦。”我又给他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有些狠,扇的他嘴角都破了,脸也有些肿。
看着这张漂亮的脸,我有些心疼。
这么漂亮的脸就这么被我打坏了,简直是犯罪。
虽然被我打成这样,白掠影却吭都没吭一声,只是狠毒的看着我。
唉,我原本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一个没控制好,让他注意过头了,好头疼啊。
“否否,绳子。”我伸出手。
否否快速的从包袱里掏出一根麻绳递给我,我接过麻绳麻溜的将白掠影绑起来,打了死扣。
“放开我。”白掠影凶狠吼道。
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真麻烦。”
抬头对否否说:“否否,你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我去捡点树枝生火。”
“是。”否否点头。
我拍拍手起身就往边上走。
娘呀,打完人就走,好刺激啊,也不知道刚才装的那波帅不帅?
捡了树枝,掏了十几个兔子洞,才抓住两个兔子,苦哈哈的一手揪着四只兔耳朵,一手抱着一抱树枝,拖拖拉拉的找否否去。
以后,这种苦逼的粗活,我还是不干了吧,要让别人有表现的机会。
一看到否否的身影,我就委屈的喊起来:“否否,快来,我抱不住了。”
否否一听到我的声音,丢下已经包扎好的白掠影就朝我跑来,接过我手上的树枝,还要去拎我手上的兔子,我一手揪着一双兔耳朵,说道:“没事,我拎兔子,你生火。”
否否点头,几步就走到白掠影旁边,快速的生了火,然后接过我手里的两只兔子,剥皮掏内脏抹香料,架在火上烤。
不一会,肉香味就溢出,我咽了咽口水,蹲在否否旁边,含了口积雪化成水咽到肚里,眼巴巴的瞅着烤兔子。
否否终于烤好一只兔子,拿给我,还贴心的说了句:“小心烫。”
我捧着兔子点点头,咬了一口,果然烫,咔擦咔擦的啃起来,顺便还嚼了嚼骨头,半只兔子下肚吃得已经半饱了。
我捧着剩的半只兔子,走到白掠影旁边,蹲下身子,将兔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引诱的问他:“饿不饿啊?”
白掠影看看我,又看看兔子,撇开脸不说话。
“看你这样子,是不饿啊?那算了,我自己吃吧。”
我坐在他旁边,自顾自的啃起剩下的兔子。
白掠影回过头看向我,阴狠:“你别让劳资找到机会,不然劳资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省省吧,你要是抓住机会,还不快马加鞭的溜了。”
我抱着兔子啃得那叫一个香,打了个饱嗝,看看剩的四分之一分兔肉,实在是不想吃了。
问否否:“否否,你刀呢?”
否否还在烤另外一只兔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出来。
我走过,接过匕首,把剩下的兔肉切整齐了,翻出了个方巾将兔肉包起来,留着,准备等白掠影饿到不行服软的时候再给他吃。
否否很快将另外一只兔子烤好,捧着兔子问我:“小五,这只也烤好了,要不要分点给他吃?”
否否说着就看向白掠影。
我转头看了眼,眼神依旧阴狠的白掠影,跟否否说:“不用,我刚问过他了,他不饿,你自己吃吧。”
我从包袱里掏出毯子披在身上,坐在火堆旁,将手揣进衣兜里,想了想,转头问白掠影:“白掠影,你冷不冷?冷你就坐过来些。”
白掠影没吭声,只是阴狠的死盯着我。
算了,不管他了,让他死磕吧,反正受苦受累的是他,也不是我。
裹着小毯子,迷迷糊糊的坐着就睡着了。
晕晕乎乎的睡到天蒙蒙亮,听到有人在喊:“姑娘,姑娘……”
我迷糊的睁开眼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否否已经醒了,看着那边虚弱的喊着我们的陈掠影。
否否见我醒了,便跟我说道:“小五,他好像是白浮光。”
我惊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是白浮光?”
否否分析:“气势不太一样。”
我裹着毯子走到白浮光跟前,蹲下来,不确定的问他:“白浮光?”
白浮光虚弱的“嗯”了一声。
我吃惊的喊了一声:“否否快来,真是白浮光。”
掀了毯子,费了老大的劲才解开死扣,改了他身上的绳子,将毯子披在他身上,和否否将他扶到还未灭的火堆旁。
白浮光十分虚弱的说道:“在下有些饿。”
我将昨晚剩的兔肉拿出来,撕了一小条,塞他嘴里:“来,吃。”
白浮光虚弱的靠着否否,艰难的嚼着肉条,嚼了老半天才咽下去,我又给他喂了一些肉条,耗费好长一段时间,天已经大亮,他才吃完那一块肉条,恢复了些体力。
我看他恢复了体力,忏悔道:“白浮光,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那个白掠影有多可怕,我们不敢放他出去,怕他伤及无辜,所以才把他绑起来的。”
白浮光摇摇头,还有些虚弱:“没事,放他出去,的确不好,在下的包袱里有水和干粮,能否帮在下取出,在下还有些饿。”
我支使否否:“否否快去。”
否否依言将他的包袱拿过来,取出水囊和干粮递给他,他接过水囊和干粮道了谢,慢慢吃起来。
好一会,他才彻底恢复了,跟我们谢道:“感谢二位帮在下阻止了白掠影,才不至于让在下犯下大错。”
“不客气不客气。”我摆摆手,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突然性情大变了?连名字都不一样了?”
“这个说来话长,”白浮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在下就长话短说,在下幼时独自一人十分寂寞,可能是心智不全,才让身体里多出了个白掠影,白掠影与在下不同,性情暴戾乖张。”
“看得出来,他还骂我呢。”我附和。
“真是抱歉,姑娘。”白浮光道歉道。
我摇头:“没事,我不在乎,你也不用叫我姑娘了,直接叫我陈小五就好。”
“那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失礼了。”白浮光继续说道:“当在下遇到重创时,白掠影就会出来,替在下挡下危险,也算是在下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我同情的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有我们在,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在下就多谢二位了。”白浮光谢道。
待白浮光休息好,否否就刨土盖火堆,我收拾包袱。
不知道为啥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要害我,我警觉的回头,正好看见白浮光。
他见我看他,对我微笑了一下,我也回了个微笑,继续收拾包袱。
心里有些奇怪,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收拾好包袱,我们继续上山。
想想我昨晚的所作所为,心里满满的罪恶感,赶忙去搀扶白浮光:“白浮光,我扶你。”
白浮光轻扶住我,对我微微一笑:“有劳了。”
还没走两步,否否就上来接替我的位置,说道:“还是否否来扶吧。小五,你带路。”
“奥,好。”我愉快的将位置让给否否,展开地图,往山上走。
我压根不想扶,毕竟一个大活人挺重的,而且心里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和不自在。
由于带着白浮光这个虚弱的人,我们没敢走太快,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生生走了两个时辰。
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到了小木屋所在地。
然而,我们已经看不到什么小木屋了,只能看到一堆残破的木料堆积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