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凑近皇后,他身上只有这么一把武器,现在已经没有利剑,那就只能亲手来了。
他用手掐住皇后的脖子,一个使劲。皇后的脖子细软无比,他都无需用太大了的劲道,皇后就会断气。
他自觉着差不多松手,见皇后端坐在那里,一点事情都没有,查看脖子,居然多出来一个项圈。
项圈看上去很大很厚,包裹住了皇后的脖颈。
刚刚明明还没有的,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刺客狐疑地看向皇后,他此时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这皇后诡异的很。
他有一种错觉,好像皇后知道他的把戏,正在捉弄他。
想到这里,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两步。
用手在皇后面前晃了晃。
皇后跟无所察觉一样,只是皱着眉说:“啊,我的头,它要炸啦。”
刺客一听,纵身一跃,跃到房梁顶上。
等了一会儿,没见到皇后娘娘的头炸开。
准是又在捉弄他了。
刺客一个闪身出去,这太邪门了,溜了溜了。
这赏金不要也罢。
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苏是在半个时辰后清醒的,醒过来的时候,见身边的宫女们还睡着,有一个还打着巨大无比的呼噜声。
有宫女开门进来传菜,见屋内的宫女,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趴在桌上,一个个正睡得香甜。
这帮偷懒的丫头们,越发不像话了,这是打量着皇后娘娘面慈心善好欺负是吧。
两排宫女端着菜在门口等候,为首的招呼了两人端了一盆水进来,挨个泼了一遍。
“哗啦啦~”
伴随着声响,宫女们逐渐清醒。
她们从地上爬起来,脑袋晕晕乎乎,脸上清清凉凉的,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白苏也是,这会儿坐在桌前发呆。
她是睡醒了,但是好像还犯困。
面前的宫女们手忙脚乱的,白苏望见她们手中的盆,拉住两人:“来,来我头上也扣一盆。”
宫女们哪里敢啊,唯唯诺诺:“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啊。”
“你尽管端过来,我自己来就是了。”
白苏想让自己的脑袋凉快一下。
水被端了进来,宫女到底是没有撒手。
“皇后娘娘,奴婢给您用帕子擦擦吧。”
“也行。”白苏闭着眼睛让宫女们服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很困。”
宫女们也有了一些头绪。
有个宫女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跪下道:“皇后娘娘,刚刚事有蹊跷,皇后娘娘有孕在身,马虎不得,赶紧传太医检查一下。”
其他宫女们一听,脸色煞白,也都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刚刚屋内所有人都同时睡着,确实有问题。”
“刚才我们是听着琴声入睡的,莫不是…”
白苏看到墙边上摆放的古琴,琴师却不知所踪。
心下也是一个咯噔。
“你们起来吧,传太医。”
太医正忙着改写辞呈,琢磨着如何才能情真意切,让皇上给一大笔养老费回家。听到皇后传唤,他将辞呈塞到桌里,用其他稿件压严实,这才出去。
来传唤的人,是徐公公手下的小福子。
他正好经过皇后处,见宫女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说是皇后胎象不稳要传太医,于是自告奋勇帮着跑腿。
小福子望着桌里的纸张好奇。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趁太医出去,他翻开了纸张,一页页查看。在最后一页发现了辞呈,心下疑惑。
王太医才四十有余,远不到告老还乡的年纪,怎么忽然安排上了辞呈?
小福子随着太医的脚步一同来到嘉善宫。
听宫女描述着刚刚发生的场景,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
这听起来凶险万分,像是中了迷药。
皇后娘娘怀着身孕,皇上又如此看重,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谁人好大的胆子。
小福子正想着将这一切汇报给徐公公,听到太医讲话,就停下来听了一会儿。
“回皇后娘娘,您腹中的胎儿健康,并无不妥。”
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那为何我们都会忽然睡着呢?”宫女询问太医又认真把了一下脉搏,皇后娘娘脉象平稳有力,没有任何问题,也不像是有中毒,或是被人用过迷药。
“微臣,也不知。”太医如实回答。
“你再给我看看脚,是不是已经完好了?可以跳舞了吗?”
白苏伸出她的脚来。
“回皇后娘娘,还需养两日,这两日可以适当走路,但不好剧烈跳动。”
“好吧。”
白苏略微失望,还是得等两天。
小福子在边上听着,皇后定然是中了迷药,但是太医却查不出来,这可不成,他要簌速速汇报给徐公公,这个太医有问题。
于是闪身离开。
“皇后娘娘,就算是脚好了,也要注意,您还怀着身孕,可以适当跳舞,但不好过于剧烈。”太医提醒道。
白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这会儿小腹还是平中带微微的弧度,并不明显。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胎,没啥经验。
要不然就托管了吧。
她想到了空间内的那个道具。
得进去研究研究。
太医正准备告退,忽然门外来了一队官兵,二话不说拿下太医带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官兵带着一脸惊恐加呆懵的太医离开。
“怎么回事?”
领头的官兵最晚离开,听皇后娘娘询问,便跪下道:“皇后娘娘寝宫糟了迷香,可能跟太医有关。”
原来如此。
难怪查不出来。
宫女们恍然大悟。
等官兵离开,白苏望着墙角的琴发呆。
她明明是听完演奏才昏迷过去的,跟太医有什么关系呢?
“把琴师找来。”白苏令人去寻找琴师的下落。
宫女应声而去,慌乱而归:“皇后娘娘,琴师失踪了。”
白苏传唤门外的宫女侍卫,都说没见过琴师从屋子出来。
那就奇怪了。
莫非琴师在她的这个屋子离奇失踪吗?
这时候,宫女来传膳:“皇后娘娘,您还未用过午膳。”
她底下的宫女们咽了咽口水,白苏知道他们也饿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她们也馋了。
白苏让人挑选了一些菜走,宫女兴高采烈端着菜去自己屋子吃。
等人走后,剩下两个宫女留着布菜,其他人退出了房间。
白苏懒洋洋的歪在桌上吃饭。
“这琴师,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