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裴姲还感觉。
那人在得知他们带走尚勇的原因是那笔来路不明的钱时,这个人的表情好像轻松了不少。
当时她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没多想,现在回想,感觉确实有点问题。
“我们去后面看看。”
白开指着前面一条岔路口。
这是一条小路,不宽,左边是尚勇的院子墙,右边是一排排小树。
他们从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前方左侧是一条长长的围墙,用红瓦砖堆积的墙,大概有两米高。
小路的尽头看着好像是另外一条马路。
马路对面是田地和一些房屋,距离这里很远,大概一公里多的路程。
“尚勇说这些人是从房子后门单独的楼梯过去,刚才看了一下另外一面,那一面除了那些门面,就是一条小河直通前面马路。”
白开明白她的意思,那边没可能有路绕到房子后面,除非从水里过。
或者,是从他们现在站的地方过去。
“周围可能有狗洞什么的。”
红色瓦砖墙下都是一些杂草和湿土。
有的杂草堆积到一米高,还有许多垃圾也堆积在这边。
两人戴上手套开始找,没一会儿,便找到一处用杂草掩盖的洞口。
那个洞口,足够一个成年男人钻进去。
“就是这里了。”
他们从这个洞口钻进去后,贴着墙沿着这条路往尚勇的房子走去。
这条路过去能看到很明显被人长时间踩踏的路况。
走了大概五分钟,两人找到了尚勇所说的后楼梯。
这是一个单独从外面做的一个贴墙的水泥楼梯,看着还挺结实。
楼梯虽结实,墙面没有裂痕,可是也没有围栏。
要是重心不稳的人走在上面,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从楼梯掉下来。
“你走前面。”白开谨慎道。
裴姲先往上走,走了几步往后一看,发现白开并未上来。
“怎么了?”
“还是你先上去,我再上去。”他眉间透着一丝担忧。
这种少见的表情,给裴姲愣住了。
她做着一个诡异的姿势回头盯着他。
如果从侧面看,那会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
她一边压着重心,一边做着小心翼翼的姿势,再一边扭着身子歪着脖子看他。
白开本来是担心这楼梯质量不过关,如果两个人同时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加上他让裴姲先上去,假如她发生意外跌落,自己还能接着她。
原本严肃的表情在看到裴姲这一刻,竟忍不住笑了。
看见白开居然笑了,裴姲觉得莫名其妙,一口气走上了楼梯,来到门前。
白开见她安全上去,便也跟了上来。
裴姲先是敲了敲门,耳朵贴着门,没听到里面有动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常用的‘工具’。
可刚准备上手,看见白开后,工具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组长,我可以开门吗?”
“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方法。”白开盯着门锁淡淡道。
“好嘞!”
得到指令,裴姲开始干活。
门口是一把挂锁,挂锁是所有锁中最好开的一种。
不到一分钟,裴姲就已经解决了锁,将门打开。
门开后,里面有三张牌桌,两张麻将桌,一张大圆桌。
大圆桌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
地面上也没什么垃圾,烟头之类的,收拾的还挺赶紧,就是窗户没通风。
看来这个尚勇平时还挺谨慎,每次赌博后还会打扫卫生。
墙角是一摞塑料凳,大概有几十个凳子叠放在一起。
凳子旁边是两个大纸箱子。
翻开纸箱子,里面是一些零食,饮料。
看来这些人还挺会享受。
这间屋子还专门装了空调。
在屋子里搜寻了一番,除了麻将桌上有麻将,并未找到其他可疑物。
从走廊进来的门没有反锁,他们从里面开锁就直接开了。
二楼有好几个门,这个门出来右手边就是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很简易,水泥地,一个坑,一个洗手池。
卫生间里的卫生相比房间,那可是天壤之别。
里面很脏,丢弃的纸张用纸箱子装着,已经堆满了。
坑位前面到处都是烟头,还有一些嚼烂的槟榔。
从这里走五米又是一个房间,中间是一扇窗,这扇窗用纸皮给封住,看不到里面。
扭了下门把所,发现是锁的。
尚勇这个地方应该不是普通的打麻将,肯定还有专门用赌博的一些道具。
就像是赌博场里的那种筹码牌等等。
裴姲三两下,就把锁给打开。
里面是对方杂物的地方,他们在窗户下,发现了用纸箱子包住的筹码牌,扑克牌等等,一些赌博的道具。
尚勇赌博的证据找到,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合伙人。
从这里出来走几步就是楼梯,楼梯另一侧有两个门。
靠近楼梯另一侧的门是一个厨房,里面有些锅具。
厨房建在二楼,这是裴姲没想到的。
还有最后一个房间,这间门是紧闭的,与其他不同的是,这个门上的锁很新。
和那些老旧的锁是不同的。
这间房也是有窗户,窗户在走廊,不过被拉上了窗帘。
大白天拉窗帘,屋内不会显得很暗吗?
“这里应该是有人睡觉的。”
想到第一次见合伙人,他就是从二楼下来,这里,应该就是他的房间。
裴姲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敲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
他们这次来,除了找这位合伙人了解下情况,就是来找尚勇赌博的证据。
现在已经找到证据,再去开这间门不太合理。
裴姲打算先去一楼看看情况,他记得一楼有一间办公室,那应该是他们谈生意的地方。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些动静。
“屋内有人!”裴姲猛地看向白开,转身又敲起了门,边敲门便自报身份。
砰的一声,里面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屋内躲着人不出来,又出现动静,两人都知道里面有问题。
二人对视一眼,裴姲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白开上前,猛地一脚,将门踹开。
这一踹,正好看见一个声音正在从二楼往下跳。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