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白炽?
见鬼去吧!
“程可贵,这个海水瓢可以用来水中逃生…… ”
我和花洲,沈儒晁商量好逃生计策后,开始下一步行动。
人鱼头子后面跟着几个扛着一麻袋夜明珠的人鱼壮士。
他们胳膊的肌肉十分明显。
但是他们不一定灵活,经过我几番思量,我决定冲破人鱼气泡,制造混乱。
可是我却被程可贵拽住,他欲言又止。只是拽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心里叹气。
若是将他带去给师父合体,程可贵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心软。
“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逃出这里,你也一定能够如期参与科考。不过,到时候,可别忘了共患难的朋友啊……”
我朝着他眨眼,打破他因为不言不语带来的尴尬。
“一切小心!”
他沉默良久,就说出四个字。
我忙不迭地点头。
他才将我松开。
我如释重负。
在玄空袋里掏出潜水服和氧气罐,将自己全副武装。
“瑰可盛,我听她们也叫你司徒垚,那是你的修行法号吗?”
他大声喊,模样认真的可爱。
我用手指对着他们比划了一个ok,他也学着我比划了一个ok。
也不知他能不能在我全副武装的情况下,看出我在笑他。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瓢,示意他。
见他点头后,我才放心的和花洲冲出气泡。
气泡炸开,原本祥和的海底,人鱼戏水。此时,所有的人鱼四散开,齐齐对着我们三个。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程可贵,他已经站在海水瓢上,马上就能腾出水面。
海水瓢会将他带去岸边。
比坐船还要快。
“你出尔反尔!”
人鱼头领已经气的头发起飞,大声呵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摘掉嘴上吸着的氧气罐。
“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将我送给白炽,就是带我去送死。我只是在尽我所能的保命,又有何错之有。对了……我那不叫出尔反尔,应该叫……兵不厌诈……”
花洲早就在我说这些啰嗦话的时候,和人鱼打成一团。
在术法上面,很明显的更胜一筹。
唯一可以在海中能保命的海水瓢已经给了程可贵,他已经当着我们的面,像个弹弓之鸟一样,被弹出海面……
就连沈儒晁都惊讶道:“妹妹,你这玩意将他弹去哪里啊?”
我摇摇头,不想暴露他的行踪。
随即戴上我的氧气罐。
花洲和沈儒晁是修仙人,是不怕缺氧的,他们有灵气护体。
有部分人鱼将我自己围住,沈儒晁和花洲各自为战。
它们越缩越小,竟然将我四肢全部拽起来,转啊转。
我不仅头晕目眩,就连胃里也是翻江倒海。
四肢生疼,钻心的疼。
就在我以为已经晕过去的时候,一股大力,将我拦腰抱起。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花石!
他白色的头发散开在海水中,眼睛里是清澈透明的蓝色。
“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
他摘掉我嘴里咬住的氧气罐,带我飞离海面。
我临走之前,拼命朝着花洲和沈儒晁喊:“别忘了把夜明珠抢过来,给他们留一个小的就行!”
……
耳边传来轻笑。
“既然是已经给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想着要回来?”
花石竟然调笑我。
“可不是我自愿给出的,那就还属于我的,当然得要回来了!”
我摘掉头套,此时我已经安稳的降落在岸边。
可是脖子却被掐住。
他并未很用力。
“说,解药在哪里。”
我咬牙切齿的说:“没有解药,你没有中毒,只是中了蛊。我只会种蛊,并不会引蛊。”
“蛊?”
他似乎在确认我说的真实性。
一双眼睛盯着我,我努力的抬头,将自己所有的表情都在花石的视线里面,以他多疑的性格,取得他的信任很难。
谁也说不好这个情绪反复无常的妖神,会不会来了兴致,想要试试这个蛊。
不过他将我的脖子松开了。
我放松的喘了口气。
“若是将我交给白炽,她一定会把我炼丹,可是我真没什么营养,吃了我也不会成为很厉害的神仙。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将我交给白炽。不然……蛊解不开,我们一起死……”
花石摸着自己的左胸前,嘴角扬起。
“解蛊?我可以杀蛊…… ”
他边说边将自己的手指刺破,试图将蛊虫吸引出来。
我也等着看他跟蛊虫斗智斗勇,顺便放出了集合信号。
天空绽放开心形的粉色烟雾。
花洲和沈儒晁想必能甩开那群人鱼。
花石喷出一口鲜血,向后踉跄几步。
我:“别挣扎了,等我找到解蛊的办法,自然就给你解开。你也别这么看着我,像我欠了你多少灵石一样。给你种蛊,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而已。你是妖神,白炽是黎族宫主,而我……既无像你们一样尊贵不已的身份,也无天赋异禀的能力,更没有锦鲤加身的气运。只是,想要保住这条苟且偷生的小命而已…… ”
声音越说越低,不知怎的,我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情绪也异常沉重。
“我让谁死,谁就得死。同样,我让谁活,谁就能活……你,求我。放了你!”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在原著中,逼着白炽求他嫁给他,这样一个腹黑至极的妖神。让我求他放了自己?也许…… 他早就想放了我了……
若是一开始就想将我交给白炽,那这次带我离开海底后,就该在白炽的眼前了。
“花石妖神大人!你神力天下第一,颜值三界第一,你风流第一,求求花石妖神大人,快将我放了吧!只要你放了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见花石嘴角含笑,比刚才的漫不经心,多了一点玩味。
他用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额头。
感觉他的指尖冰凉。
“好,我放了你。”
他竟然一掌将我拥开。
我被打飞,来到满是红枫的地方。
从红枫树上一节一节的落到地上,摔得我两股生疼。
“这个花石果然情绪不定。”
我只好重新释放集合烟雾信号。
这回不是粉色,而是红枫一样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