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办法。”
陆阳转过身穿过客厅,路过假货姜建军时,顺手把人提了起来。
“瑶瑶照顾好宝儿,老刘跟我来。”
刘国栋见他像拎着个小鸡仔一样轻松,忍不住暗暗咋舌:好大的力量!
林雪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双目微闪。
这个单元的三个户型都已经摸透,陆阳轻车熟路地走出三居室,来到两居室的门口,伸手开门。
刘国栋刚走出防盗门,见状连忙提醒:“老大,注意……”
话没说完,陆阳就一把拽开了虚掩着的入户门。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迎面扑来,陆阳顿时变了脸色,连忙撇过头,迅速把门关上。
开门之前,他隐隐闻到了门缝处飘出来的臭味,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只是没想到,打开门后见到的,闻到的,简直不堪入目,让人无法承受!
陆阳胃里一阵翻涌,说不出的恶心。
刘国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卫生纸,先知先觉地塞上了两个鼻孔。
“老大,给!”
陆阳皱着眉头,把姜建军扔到地上,把卫生纸搓成两个小球,塞进鼻子,恶臭顿时淡了很多。
他瞥了刘国栋一眼,嫌弃地说道:“你干的好事!”
刘国栋顿时不乐意了:“老大,我冤枉啊!这里面虽然有我的份儿,但大部分都是那两个大家伙的功劳!昨天晚上来这边解决问题,你可不知道我遭了多大罪!”
陆阳皱着眉头摆摆手,不愿意听这恶心事。
他鼻音浓重地吩咐:“我回去待会,你赶紧进去收拾条道出来,要通到北边小卧室。”
刘国栋的脸顿时绿了。
陆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刘国栋绝望地看着两居室的入户门,脚下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就直犯恶心,胃里一抽一抽地。
“没事养两只猫干什么,养条狗多好,还能自产自销!”
他转过身,准备回去拿工具。
刚走两步,他忽然停下,目光下移,看向昏迷中的“姜建军”,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二十分钟后。
鼻青脸肿,废了一条胳膊的“姜建军”灰头土脸地从两居室走出来。
“里面清理完了……呕……”
陆阳和刘国栋全副武装,脚下套了好几层塑料袋。
刘国栋扒着门框往里看,眉头皱了起来:“老贾,你干活还真实在!让你清理出一条道来, 你是多一点都不肯干啊!”
“姜建军”的真名已经问出来,叫贾玉章。
从他口中,陆阳的分析基本都得到印证,八楼聚集地确实没有多少人,也没那么和谐。
老人和小孩都被派出去寻找物资和幸存者,陆续惨死在丧尸的手里,其中就包括姜宝儿的爷爷姜建军。
听到刘国栋的嘲讽,贾玉章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国栋凑到他面前,语气变得认真:“老贾,你老实交代,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沾过人命?”
贾玉章连连摇头:“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敢杀人!刘老弟,不,刘老大,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你把宝儿当挡箭牌,替你抵挡丧尸,这还不叫伤天害理?”陆阳冷声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都是被逼得啊!那帮人不讲道理,逼着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去送死,我不想死,只能让她挡在前面!我和她非亲非故,总不能……总不能让我拿命去保护她吧!”
“再说了,世道变成这样,她一个小丫头早晚得死,早死一点还能少受点罪,不是什么坏事!”
贾玉章嗓门不小,所有话都被客厅里的林雪瑶听到了。
她眼中闪过煞气,抓起青鳞就走了出来。
见她来势汹汹,贾玉章吓得后退两步。
林雪瑶眼神冷漠,手中青鳞快如闪电,直接在贾玉章肩膀划过。鲜血喷洒而出,左臂齐根而断,掉在地上。
“啊!”
贾玉章捂着膀子惨叫起来。
林雪瑶等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宝儿说姜建军曾经和你一起出去,后来只有你一个人回到八楼,还亲口告诉她姜建军被丧尸咬死了。我问你,你是不是骗了她,姜建军是不是你杀的?”
贾玉章还在惨嚎,就像没听到林雪瑶的问话。
林雪瑶把青鳞搭到他另外一个肩膀上:“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再卸你一条胳膊。”
贾玉章疼得满头大汗,哆嗦着说道:“我没有骗她,姜建军确实是被丧尸咬死的,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我看是遇到丧尸,你把他当挡箭牌,才捡了一条命吧。”刘国栋冷笑,“就像咱们见面那次一样,你把小宝儿推到自己面前,让她去开门,你自己反倒躲在后面。”
贾玉章知道姜宝儿的事无法抵赖,避开这事不提,大声为自己辩解:“姜建军年纪比我大,腿脚没我利索,遇到丧尸他跑得慢,他不死谁死!我又没有故意害他,难道这也要赖我吗!”
林雪瑶垂下眼睑,陷入沉默。
没等贾玉章松口气,她忽然抬起眼皮,目光中充满厌恶。
“姜建军为你争取了活命的机会,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你倒好,转过头就继续拿他孙女当挡箭牌,你还真是没人性啊!”
见她语气不善,贾玉章暗道不妙,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啊!”
林雪瑶手一挥,贾玉章的右臂也被割了下来。
“活该!”刘国栋看着贾玉章不停惨叫,心里解气得很。
知道陆阳留着贾玉章还有用,林雪瑶强压心中的愤怒,没有取他性命,转身回去继续照顾姜宝儿了。
见贾玉章双肩处还在不停往外流血,陆阳揪着他的领口走进两居室。
“老刘,拿着绳子跟我来。”
顾不得满屋子恶臭,他直接带人走到北面小卧室。
接过刘国栋递来的登山绳,利索地把贾玉章双脚捆好,打了死结,然后打开窗户一把将人丢了出去。
贾玉章伤口处钻心地痛,又被扔出窗外,肝胆俱颤之下,凄厉的惨嚎顿时拔高,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