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按着轮椅按钮走了过去,把劈晕的“丑鸟”抱在怀里。
此时身后的大爷猛然喊道:“小丫头,就你一个人啊?”
云兮回眸道:“对。”一个人。
此时劈的发椒香的二宝缓缓睁开兽眸,他想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翅膀都烧焦了!!
他在心里流下泪水,死爹还挺狠!!
“你父母呢?”大爷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边用小方帕擦头边问“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边了??”
太不负责了,一会儿看到了一定要好好批评。
正义感爆棚的大爷丝毫忘了刚才小乌龙不愉快,现在满心满眼就是面前小姑娘的事情!
云兮澄澈的水眸看了眼天上,笑道:“他们去天上给我摘星星了。”
二宝听到身旁好听的女音才反应过来,肿么回事?
他怎么在肮脏臭烘烘的两脚兽怀里???
难道她能看到我???
快放开小爷!!!
二宝使劲的挣扎引来云兮的眸光,笑的一脸纯洁的小姑娘搂的更紧了。
大爷的嗓子似乎被堵上了麻叶,他张着大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这么嘴贱啊,今晚铁定睡不着了,想狠狠给自己几个大比兜子。
病重的少女还笑着安慰他。
云兮笑着挥手告别,“再见了大爷。”
说完在对方眼珠子快瞪出中,将自动轮椅开的飞快,轮胎都擦出了火花,就这样快如残影的轮椅少女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身后的大爷粗犷的喊着,“不是,小孩你慢点!哎呀关键时刻怎么熄火了,什么破摩托。”
引的大爷一阵焦急的少女此刻正哈哈大笑,眉眼洋溢着愉悦。
她开的飞快,让二宝吓的心脏突突直跳,兽眸看到了粉色小帽被风吹走,露出了白皙的小脑袋。
她····
云兮眉眼弯弯,“其实我说了一个谎。”
二宝轻哼一声,暗道:“原来骗老头心里愧疚,居然是个小坏丫头!”
“我啊,是被抛弃的!”云兮说完就大笑起来,直到她说出了下一句。
“不过,我的父母就是在那天被车撞死的。”
二宝突然语塞了,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此时云兮停下了轮椅,她看向桥下波光粼粼的水,夕阳光均匀洒下镀上一层金色。
就在二宝以为这个少女要轻生时,他忍不住想开口就听到少女叹息,
“你说,世界的尽头是什么?”
“妈妈,你看她没有头发啊!怪物!”粉裙子小女孩指着云兮,满脸害怕。
女孩的妈妈也是忙抱起女孩,“那个,孩子还小。你也别往心里去。”
云兮自然道:“你刚生下来更丑,皮肤皱巴巴的就像丑八怪小老头,啧····”
“我,我才不丑,呜哇!!”女孩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女孩妈妈瞪了云兮一眼,“你这小丫头!我家孩子小,你这么大的人还斤斤计较,你什么家教···”
“老女人,我劝你住嘴,万一我上不来气死这里,你就···”云兮话还没说完,母女二人像躲瘟疫一般疾步走了,细细的声音躲不开二人的耳朵。
“什么人啊,怪不得病重,真晦气。”
“妈妈,我讨厌她。”
“是个人都讨厌,宝宝乖,回去妈妈给你做蛋羹吃。”
“好。”
“·········”
云兮摸了摸光滑的脑袋,看着路上行人纷纷。
一路上收获了无数同情和怜悯的眼神,哪怕二宝是个透明的,也遭不住这些。
可这个少女却面无表情,甚至故意咳嗽引的好看的男高忍不住给她推轮椅。
这少女····
暮色时分,云兮乖巧的走进医院,医护一个劲的凶她,可这丫头表面乖巧附和,内里却在计划下一次逃出去去哪里玩?
当晚夜里二宝看着云兮浑身插满管子被推进重症监护视,护士叹息道:“估计不太行了。”
“这女孩可怜,小小年纪得了怪病,父母还都出车祸了。亲戚不管不顾···”
此时大背头主任走了过来,扫了眼门里沉睡的少女。“她签字了吗?”
“啊,刚进去有意识就主动牵了。”护士答道。
“嗯,万一她死了,有这份协议就能拍卖那套房子了。”主任不咸不淡道。
“··········”
病床上的人缓缓颤了下雅黑的睫毛,她看着自己浑身动弹不得,重重叹口气。
“出去玩都不行了吗。”
目睹一切的二宝挥舞着翅膀飞到她身边,“你能看到我?”
“能啊。”云兮眉眼弯着,想笑可笑不出。
二宝愣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你愿意···”
“愿意。”少女抢断话答道,“你是不是想说给我一小时时间啊?”
“那我会将所有好玩刺激的都做一遍,最后死在黑夜,黑夜过后就是黎明破晓。”
“微光洒下的那一刻,一定整个世界都亮了。”
“你说呢?二宝?”
“谁是二宝啊!!”
“怎么还乱起名字!!”
“·········”
············
花楼是临县最大的清楼,大清早的姑娘们跪坐一排。
不少吃瓜群众悄摸偷看,一个老头努努嘴,“这怎么回事啊?”
青衣壮年不屑道:“你昨晚睡多死啊?昨夜花楼里刀光剑影,有杀手刺杀县主。”
“什么!”老头震惊,“那刺客抓到了吗?”
“你自己看呗,抓到了。听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的。”青衣壮年探头探脑的扒开人群看,待看清面前的情形时,吓的他浑身一颤,背后的冷汗打湿了脊背。
黄纱少女低头轻声说着,“妾身不认识,望大人明查。”
瞎眼男低声道:“你不认识?”勾住初月下巴的手暗暗使劲,很快精致的下巴青色一片。
她疼的眨着眸子,眼中的晶莹欲掉不掉,“妾身不认识。”
此时老鸨子从人群中跪着爬出来,她压住声音里的颤抖。
“大人明察啊,楼里的姑娘们干干净净,借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和贼人串通,定是那人心思不轨,竟然装作乐师混了进来····”
“初月这丫头您是看着的,她绝不可能有什么牵扯啊。”老鸨子尽力的说着。
倒不是她多心疼初月,而是初月是花楼里的摇钱树,何况她的除夜还打算留着讨好上面人。
“带出来。”男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