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忙,更新比较少,辛苦支持我的宝子们了。
这篇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下一篇想写莲花楼,表妹变师娘,只有方小宝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ω??)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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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看着寒霜一脸严肃的模样,低垂的眼眸划过一抹异色,然后乖乖的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寒霜见宫远徵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收回手。
宫远徵依偎在寒霜身旁,视线紧紧盯着那个步履匆匆的人。
月长老谨慎的确认身后无人跟踪,这才闪身进了殿内。
看着素日行事温和有礼的月长老行踪诡秘的样子,宫远徵一时陷入沉思,眸光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寒霜一直在关注屋里的动静,一时倒是没顾得上宫远徵。
很快,房里传来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寒霜大体确认了一下两人站立的位置,小心翼翼的选了个不易察觉的角落,将屋顶的瓦片掀起来,又捏在手里两三片,准备一会当做暗器,全砸到宫唤羽的狗头上。
有了缝隙,两人偷听偷看更是如鱼得水。
殿内昏暗,摇摇欲坠的烛光之中,宫远徵模糊只隐约看到两人相对而立的身影。
待听到声音之后,他才有些恍然,只是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听着底下月长老与雾姬夫人你来我往、云遮雾绕的说了通有的没的,宫远徵满脸凝重。
他没想到月长老私会的居然是已故执刃的夫人,更没想明白这二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半夜甩开所有的侍卫与婢女单独商议。
两人这般鬼祟的行径,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内殿里出来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
他一派闲适淡然的缓步走到大殿正中间,距离月长老仅仅几步之遥。
等到他摘下兜帽时,月长老和宫远徵蓦然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月长老更是失态的轻喃出声:“少主?”
宫远徵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幻觉。
要不然就是脑子坏了。
否则,他怎么会看到已经身死的前少主——宫唤羽,活生生的站在大殿里?
还没等宫远徵从猛男诈尸的惊吓中挣脱出来。
许是觉得月长老已经是个死人,宫唤羽居然自曝了与无锋勾结杀害前执刃宫鸿羽的事实。
寒霜无语的垂眸,但又不得不承认,“反派死于话多”真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宫唤羽这个愚蠢的行为给她省了许多事。
她不必再费心思考应该怎么揭穿宫唤羽的真面目。
哪怕她现在当场将他打死,也有宫远徵给她作证。
宮鸿羽这十多年的悉心培养,亲手养出了一把置他于死地的刀。
宫远徵听着宮鸿羽话里话外对于宫门、对于已故执刃的轻蔑不屑,狠狠攥紧自己的手掌,目色冷厉,眼中的杀意浓烈的几乎想将宫唤羽当场刺成筛子。
寒霜自然看出了宫远徵的失神,但是她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牵起他的手,以示安抚。
宫远徵触到掌心的一抹温热,倏然收回思绪。
看着寒霜满脸关切的模样,宫远徵的心中划过一抹暖流和庆幸。
上天垂怜,把姐姐送到他身边。
不仅让他多了一个爱人,而且还为宫门避免了一场祸端。
若是今日没有姐姐兴之所至突然想要赏月,他们便不会意外发现宫唤羽的狼子野心。
在宫门时刻防范无锋的时候,他们的后方却随时有爆雷的风险。
他不敢想象,因为宫唤羽的一己之私,他与哥哥究竟会失去多少亲人。
哪怕他只承认尚角哥哥是亲人。
但是他知道,尚角哥哥会为了每一个族人的离世而心痛自责。
而他,不想看见哥哥伤心落泪。
想到这,宫远徵用力攥紧寒霜的手,然后狠狠将她抱在怀里,仿佛溺水的人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与姐姐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只觉得自己的爱意每一日都在疯长。
这一刻,从不信鬼神之说的宫远徵却突然开始想要向漫天神佛祈愿。
他想要和姐姐在一起,永生永世。
至于宫唤羽,一个叛徒。
左不过是废掉武功永生囚禁,又或者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既然结局已然注定,便不值得再额外花费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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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一边分心照顾着宫远徵的情绪,一边留心着宫唤羽的每一个动作,生怕他突然暴起,一剑割破月长老的喉咙。
似乎是感受到寒霜的一心二用,也意识到眼下不是伤春悲秋、风花雪月的时候,宫远徵很快的收拾好心情,默默摸上自己腰间从不离身的暗器袋,准备与寒霜一起迎敌。
事发突然,幸好他习惯了整日带着自己的暗器,否则此时哪有一战之力?
他倒是想去寻外援。
但他不是傻子。
宫唤羽这般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身份与算计和盘托出,明显是有所依仗且已经对月长老起了杀心。
若是他和姐姐去找人帮忙,怕是回来见到的就是月长老的尸体。
哪怕他再怨怪月长老偏心宫子羽,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既然如此,莫不如搏一把。
就算敌不过宫唤羽与雾姬夫人,他也有把握保护自己与姐姐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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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唤羽猝不及防的冲着月长老下杀手的时候,寒霜与宫远徵对视一眼,同时穿破房顶,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瓦片和淬了毒的暗器狠狠砸向宫唤羽。
宫唤羽和雾姬夫人没想到会有其他人出现,二人毫无防备之下,倒真是被吓了一跳。
瓦片和暗器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冲着宫唤羽袭去。
宫唤羽一人对付两个,显得左支右绌,冷不防的被瓦片尾端扫了一下,身影稍显狼狈。
他定住身形,摸了摸额角,眸色冷厉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寒霜与宫远徵,声音意味不明:“你们两个是来送死的吗?”
寒霜看着那被躲过去的砖瓦,可惜的撇了撇嘴。
她看了看刚刚死里逃生,明显有些惊魂未定的月长老,确认他没受伤,这才收回视线,神色冷淡,并没回话。
倒是宫远徵有些沉不住气。
他一想到因为老执刃身死,哥哥被宫子羽和长老院压在头顶上就来气。
如今罪魁祸首出现,他恨不得活剐了他。
宫远徵狠狠的瞪着宫唤羽,言辞间满是讥诮:“宫唤羽,你死到临头了还在大放厥词。
我们这边三个人,你们这两个无缝细作还不束手就擒。”
宫唤羽倒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满是嘲讽道:“宫远徵,自古胜败可从来比的不是人数多寡。
你们便是人多又怎样?
除了月长老,你与这位洛姑娘......我可以轻易的捏死你们。”
他是看着宫远徵长大的,哪怕关系不亲厚,他也深知宫远徵在武学修为上造诣平平。
只要小心注意着不被他的暗器所伤,宫远徵根本不足为虑。
至于洛寒霜......
宫唤羽打量了一下寒霜,心中颇为不以为然。
他修炼玄石功法,即将大成。
如今虽还未到十层,但却已经不惧刀剑。
任凭洛寒霜再强,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更不必说这位洛姑娘脚步虚浮、行动间似弱柳扶风,一看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美人,哪里有武林高手的风范呢?
寒霜不知道自己被小看了。
须知武功练到一定程度是可以伪装的。
更何况,她再不济,但是她可以开外挂啊!
哪怕宫唤羽是个千年的王八,她今天也要把他的龟壳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