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有时候真的怀疑这父子俩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墨珩的意思就是不说琰皇都知道。
琰皇拿到密信后第一时间藏了起来,但秘密派人在京中散播流言蜚语,说燕王在幽都军中发现奸细。
没有说清奸细是谁,但让赵家的家主,卫国公赵澈坐立难安。
“这毒瘤,要烂到深处才能连根拔起。”
和柳贵妃对弈时,琰皇慢条斯理地说:“不急,让赵澈再多活一段时间。”
翌日上朝时,赵澈就安排了人弹劾自己,说赵家有通敌叛国之嫌,想试试琰皇的反应。
结果琰皇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
“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扣一年俸禄,退朝。”
啥都没试探出来。
赵澈更加不安,给赵赦寄去了家书,很快就等来了回信,说一切都好,只是燕王对自己起了疑心。
辨认过确实是赵赦的字迹后,赵澈松了口气,能寄信出来,说明人还没被扣押。
经过这一遭,赵澈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赵赦的本事他也清楚,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他得想办法把通敌叛国这口锅扔到墨珩身上。
现在赵党弹劾燕王也有一段时间了,该下一剂猛药了。
……
墨珩来到悬崖边上,看着下方一望无际的草原。
那是刚才琰军和大月交战的地方,但很明显没有多少伤亡。
顾霄说道:“殿下,这次大月的兵力不弱,却一触即溃,怕是有什么阴谋。”
墨珩淡淡地问:“赵家一直上书说本王懈怠,现在仅出一次兵就如此轻易地大获全胜,你觉得这在外人看来,说明了什么?”
顾霄心一沉,这大月故意退兵,就是想营造燕王与他们勾结的假象。
再加上之前赵家的弹劾,情况不妙啊。
“无妨,本王自有办法应对。”,墨珩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
……
盛京。
大月退兵的消息一传来,朝廷上就炸开了锅。
赵党纷纷控诉燕王与大月勾结,打假仗,否则哪能赢得那么容易。
一时间连宰相都有点压不住了。
琰皇没办法,只能下旨召回燕王。
此时,燕王府。
听到怜儿的汇报,紫檀的眼泪像仆人一样随叫随到。
“好明显的栽赃陷害,可偏偏拿它没什么办法。”,云昭沉思着:“不过应该难不倒他,而且还有陛下呢。”
“我只是担心,赵党的人会玩阴的”
……
赵家,国公府。
云昭一语成谶,赵澈已经在安排杀手了。
“琰皇必然要保下自己的儿子,咱们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对赵家的死士说:“燕王不好对付,你可有把握?”
“如若不成,属下便引颈就戮。”,死士冰冷地说,他就是为了赵家而生的。
赵澈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他手底下最强的死士,而且善于偷袭暗杀,不管燕王有多厉害,这次都别想活着回到盛京。
“哼,他墨宸想对付赵家,就先尝尝丧子之痛吧。”,赵澈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大月,还有元夏,想让琰国覆灭的势力可多着呢,这天下共主的位置,墨氏未必坐得稳。”
……
因为被琰皇紧急召回,墨珩连夜骑马离开了幽都。
顾霄站在城楼上看着墨珩远去,沉吟道:“阵前换帅,军心大乱啊。”
好巧不巧,身在大月军营的阿若羌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她更加果断一些,墨珩离开不久就发动了夜袭。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阿若羌的计划进行。
若是顺利,今晚就可以大破琰军。
与此同时,墨珩刚刚离开临淄,就遭遇了刺杀。
颈动脉被划破,鲜血喷涌而出,战马被染红了鬃毛,在原地转圈,嘶鸣着想唤醒自己的主人。
看到目标悄无声息地死去,死士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上前查看情况,发现确实是墨珩,不是别人伪装的。
死士拿过墨珩腰间的玉佩,抹上他的血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