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赵赦就找上了墨珩。
此人长得一脸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人。
“殿下,那晁广任由月骑烧杀抢掠,玩忽职守,理应重罚!”
墨珩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不出兵的理由晁广已经跟他解释过很多次了,这货就是听不进去。
听不懂人话就别听了,给爷爬。
被拖出营帐的赵赦依然在叫喊着要弹劾墨珩,整就一副悍不畏死的直臣模样。
墨珩看着他被拖走,拍了拍手,一个妖娆的女子从帐后走出。
她是怜儿。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难度不高,接近赵赦,偷取他与大月勾结的证据。”,墨珩下达了指令。
“本王调查过了,此人看上去一身正气,私生活其实混乱得很,以你的姿色,应该很容易接近他。”
怜儿毫不犹豫地接下了任务,并表示如果失败,提头来见。
……
这边墨珩刚把赵赦丢出去,盛京那里就收到了弹劾燕王的奏章。
但并没有赵赦想要的效果。
赵家在朝堂上确实举足轻重,但别忘了墨珩的岳父云相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一发话,赵家的锐气先要被挫掉一半。
官员中的清流也纷纷支持云相,和赵党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琰皇也不插手,每天上朝就看着他们吵,下班时间到了就宣布退朝。
骂墨珩的和保墨珩的折子都堆成山了,只能拿去国子监给学生们垫桌脚,当草纸。
皇室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
这天墨沁瑶无意间发现,自己用来画博士恶搞图的草纸背后写着弹劾墨珩的文章,当即吓了一跳。
(国子监老师称博士和司业,详见《送东阳马生序》)
也不管自己把博士画成这样会不会被骂,赶紧去确认情况。
博士徐玠让她放宽心,陛下圣明,定会保下燕王。
好言安慰完后,看到那张恶搞图,抄起戒尺又是一顿揍。
墨沁瑶泪奔:“博士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
大月军营。
“琰军收拢兵力了?”
“是,公主。”
阿若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那家伙威胁威胁普通将领还行,碰上燕王这种难啃的硬骨头就没办法了。”
“那要弃了这颗棋子吗?”,属下问道。
“弃了吧。”,阿若羌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他虽然是个废物,但他背后的家族可不简单,不逼上一把,别指望赵氏能全力配合我们。”
“我的父亲和哥哥都错了,既然敌人擅用智谋,那就应该让他们把最阴狠毒辣的诡计用在同胞身上。”
“自相残杀的戏码真是永远都看不够。”
……
几日后,怜儿果真拿来了一封赵赦与大月的来往书信,被烧了边缘,但还能看清内容,应该是从火盆里拿出来的。
“王爷,那姓赵的真猥琐。”,墨珩看信件的时候,怜儿旁边大吐苦水:“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都想掐死他。”
墨珩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收起信件来了句:“阿若羌给咱们出了个难题。”
晁广问道:“此话怎讲?”
“密信这种东西,要求精简,字字珠玑,但这一封信上完全是废话,没必要冒着暴露的风险送过来。”
墨珩把信放在桌子上:“说白了,这是阿若羌送给我们的证据,想彻底激发皇室和赵党之间的矛盾。”
顾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赵家现在权势滔天,各个部门几乎都有他们的爪牙,若是知道皇室手上有他们通敌的证据,必然会……”
顾霄没再说下去,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赵家必然会跟皇室撕破脸,甚至直接发动叛乱,介时整个琰国都会陷入内战,大月再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赵家肯定要铲除,但绝对不是现在。
“好阴险的家伙。”
“难道就这么放过赵赦吗?”
将士们有的愤怒有的无奈,但墨珩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这才是个合格的对手,比阿古罗那个莽夫强多了。”
墨珩把信和自己的令牌交给怜儿:“你速速回京,把信交给我父皇,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