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宫紫商偷摸地溜到了岳绮罗的房间。
这半个月来宫紫商被婚礼筹备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才不要去学大婚时的繁文缛节,给嬷嬷的茶水里放了点特殊的东西,待嬷嬷睡了,宫紫商就偷溜出来了。
谁让她是商宫角徵羽中唯有的美女。
作为老二、执刃、老三的大姐,三个弟弟对宫紫商和金繁的婚事尤为上心。
生性洒脱不羁的宫紫商逍遥惯了,哪里肯被弟弟们束缚。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金繁学就够了,宫紫商秉承的是快乐八卦。
这不白日里闹了点乌龙,可她依稀嗅到了宫远徵和岳绮罗之间的八卦……
宫紫商:" (姐的直觉从不会出错,这俩人中间肯定有点猫腻,远徵弟弟不行,姐来帮你一把!)"
宫紫商像做贼似的,没跟金繁定亲前还能大摇大摆,上蹿下跳,如今只能比那厨房里的耗子还要小心谨慎,提着裙摆悄摸的来到了岳绮罗房门外…
岳绮罗:" “会不会轻点?会不会轻点?”"
宫紫商瞬间竖起了耳朵,一副窃喜的表情。
她就说这俩人有戏吧!
宫远徵:" “第一次,难…难免的…”"
宫远徵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急促,略带喘息。
紧接着岳绮罗叫了一声:
岳绮罗:" “啊!弄疼了!”"
岳绮罗:" “不会弄就出去,都红了!”"
此刻满脑子黄色的宫紫商彻底被房间里传出的对话带偏了,那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隐约可冒金星。
她刚想透过门缝偷偷看一眼,就看一眼时,两片纸人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歪着脑袋,打量主人门外的不速之客…
回过神的宫紫商被纸人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重心不稳,直接扒开门摔了下去。
一如当年在侍卫营偷看金繁洗澡时的摔姿,狗啃泥……
宫远徵:" “姐姐?”"
宫远徵疑惑地唤道。
宫紫商还未起身便赶忙捂住眼,咧嘴一笑,这笑容根本止都止不住,保持着趴地不动,匍匐后退……
宫紫商:" “别担心,别担心,姐姐什么都没看见,弟弟大了,姐姐懂的,要是有不懂的弟弟可以来商宫问姐姐呦~”"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不过门槛没碰到,反倒是被什么东西给…提起来了?!!
宫紫商:" “啊啊啊啊!!!”"
坠空感让宫紫商下意识睁开了眼。
她整个人被倒吊过来,可脚踝上既没有绳子也没有铁链,只有好多个纸人!!!
岳绮罗:" “大半夜偷看什么?”"
岳绮罗:" “想偷袭吗?!”"
岳绮罗一手抱娃一手操控纸人。
在她眼里,趴在门外偷听的不是贼就是匪,这是张显宗告诉她的,好人不会偷听墙根。
但张显宗没来得及告诉她,有一种人是好人也会偷听,源于八卦的好奇心。
宫远徵连忙对岳绮罗解释:
宫远徵:" “别误会,她是我姐姐。”"
岳绮罗:" “如果她不是,早就死了。”"
岳绮罗抬手一挥,纸人散开,宫紫商重重地摔了下来,这下磕的脑袋都红了。
宫远徵赶紧扶起来宫紫商。
宫远徵:" “姐姐,你过来怎么不敲门?偷听什么?”"
宫紫商:" “哎呀,姐姐这不是担心你嘛,第一次姑娘家都会痛,你也太粗鲁啦!”"
说着宫紫商‘猛拳’锤在了宫远徵胸口。
她反而还娇羞了。
宫远徵一脸懵,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回过神,瞬间涨红了脸!
从耳根子到脖子通!通!红!!
尤其是岳绮罗走过来盯着他看的时候,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但小孩的脸却是红透了。
岳绮罗:" “小孩,你被火烤了?脸这么红,不会给自己烫死吗?”"
她随手摸了一下宫远徵的额头,在纤纤玉指落下的那一刻,宫远徵宛若火山爆发,咻的一下就跑了。
留下岳绮罗和宫紫商四目相对,懵的。
而怀中的婴儿笑眯眯着,她的手臂有一小块红肿,是宫远徵刚才给她换衣服时不小心用劲大了些造成的。
也是宫紫商误会的来源。
宫紫商:" “岳妹妹,我听弟妹说你还未有婚配和心仪之人,你觉得远徵弟弟怎么样?”"
岳绮罗:" “我不喜欢小孩。”"
宫紫商:" “他及冠了,不小了。”"
宫紫商极力给宫远徵撮合着。
岳绮罗逗着怀中的婴儿,漫不经心道:
岳绮罗:" “就是小,小孩哪都小。”"
宫紫商:" (哪都小…莫非是两人坦然相待过了?不应该小啊,就宫家这基因,杠杠的!)"
宫紫商:" “那岳妹妹喜欢年龄大的?他哥,宫尚角怎么样?”"
岳绮罗:" “他都二婚了,我不要。”"
远在角宫的宫尚角莫名打了两个喷嚏,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寒。
仿佛有人在背后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