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会只有女孩哭了才惹人心疼,男孩亦是如此。
宫远徵从小到大都很在意‘第一选项’这四个字,他希望自己能够被一个人坚定不移的选择。
可哥哥的第一选项不是自己…
连瑶瑶的第一选项也不是…
这一刻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宫远徵鼻尖一酸,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闪烁,宛若波光粼粼的水面,在平静的时候被人丢入一颗石子,泛起涟漪。
宫远徵:" “是我…自作多情了嘛?”"
宫远徵:" “姐姐…你从来都没有喜欢我,对啊,好像就是…”"
他从没有听见宫瑶当面说过喜欢自己,一次是自己的想象,一次是在瑶宫外偷听。
所谓的求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宫远徵后知后觉才发现他从来都没有征求过宫瑶的意见,也没有明确的问过她的心意。
半晌,她艰难开口:
宫瑶:" “徵,我不想伤害你…”"
宫瑶:" “可我脑子已经很乱了,我没有办法面对你们三个人,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喜欢当挡箭牌…”"
宫瑶早就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何时变了味道。
从老执刃和宫唤羽死后…
从婚书找到的时候…
从宫尚角为了跟宫子羽的执刃之位较劲而气不过的时候…
她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宫门宛若漩涡,她身在其中,却早已无法挣脱。
宫瑶把他们当过哥哥,可他们从没有将自己当做妹妹,那种复杂的感情伴随年龄增长逐渐加深,一发不可收拾。
宫远徵:" “我想不通…我想不通!!”"
宫远徵:" “是我先表明的心意!是我先求娶你的!为什么我不是第一选项,为什么婚书没有我的名字!”"
宫远徵:" “凭什么…凭什么欺负我…”"
即便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宫远徵依然将宫瑶拜托他要做的事情给了答案。
两种木屑中,左边略显陈旧的木屑中被几十种不同的草药水浸泡过,长期放在人体身边会损伤骨骼经络。
而右边崭新的木屑中则恰恰相反,以雪莲花为主的十几种温补药材研磨成粉末抚平在表面,滋养气血。
这就说明宫鸿羽亲手为宫瑶所做的轮椅有问题…
她本不是残疾,却被人用了这样的方法困在轮椅上数年!!
如果没有月公子,她至今被蒙在鼓里,珍惜着爹爹给她的唯一念想…
宫瑶:" (爹爹骗我…他骗我!)"
宫瑶:"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
一时情急,她气血攻心,一口黑血随之吐了出来!
花公子连忙为她诊脉,这才察觉她体内淤堵的积血在逐渐消散…
他掏出怀中的药瓶,将一粒白色的药丸喂进了宫瑶嘴里,入口即化。
喉咙里腥甜的刺痛感得到缓解。
宫瑶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似乎连带着神经都受到了影响。
她环顾四周,早已不见宫远徵。
花公子知道她在找谁,好心说道:
花公子:" “在你吐血前他就跑出去了,哭的比我当年惨多了…”"
即便花公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小媳妇身边多了不止一个男人,他心情也很郁闷。
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宫瑶现在只想找到宫远徵给他道歉,是她做错了…
她推开花公子,跌跌撞撞跑出宫门,佩儿不过转身去推轮椅的功夫,回过头小姐就不见了。
我家小姐…人呢?!
花公子辛酸地勾起唇角,说道:
花公子:" “我就说嘛,我家小媳妇怎么可能会是瘸子…”"
花公子:" “事在人为…月一定知道小媳妇在前山,居然不告诉我,我要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