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魅儿一张樱桃小嘴很不饶人。
有时候并非寒鸦柒不给她派任务,主要是给了执行任务的时间,有一半都被她省下来过来唠叨了。
如花似玉的年纪长了个长舌妇的嘴,难怪大多数时候郑魅儿是被寒鸦柒流放在外,非必要不召回。
寒鸦肆根本插不上话,趁着天空一道闪电划过,他见缝插针道:
寒鸦肆:" “在宫家,应该是男孩。”"
好不容易解答了她的问题,反而招来了郑魅儿下一个问题。
她指着画面上脸部模糊、头发不明,穿的衣服更像是一件成人所套的戏服,宽敞到把小孩子的四肢都给包裹了。
即便确认了性别也难找啊。
郑魅儿:" “寒鸦肆,你就不能在给我提一点有用的吗?比如说什么身份,谁托你找的,今年多大岁数,姓什么总得清楚吧?”"
显然,寒鸦肆一问三不知。
他丢给郑魅儿一盘苦杏仁,手指沾了茶水在破木桌上留下四个字,随后冒雨离去。
着实不想耳朵再经历一番折磨。
郑魅儿不屑叉腰,一副‘天上地下老娘独美’的气场。
她走上前去看,缓缓念出:
郑魅儿:" “疑似…男孩?”"
下一秒,郑魅儿单手劈了桌子。
临走的时候不忘一把火烧了这间破庙,看着就不顺眼,跟寒鸦肆如出一辙。
*
预选的新娘子依次进入山谷,少说也有数十位,最终只会留下两位。
宫远徵大早起就去凑热闹了。
他还不忘带上宫瑶。
本该是欢喜的为哥哥们祝贺,可宫瑶今日梳洗后脸上不曾有一丝笑容。
佩儿陪着她长大,熟悉宫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小姐为何不开心?
这两日小姐闷闷不乐,宫三公子担心的很,就差半夜带小姐溜出山谷散心去了…
宫瑶说不明白,也不想说话。
还是被宫尚角的那番话乱了心神。
大殿上,新娘子们翘首以盼,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比起寻常人家的媒妁之言,她们更像是为了依附宫家的一件商品,等待查收。
宫子羽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却摆着一张比宫尚角死鱼脸还难看的脸色。
倒是宫紫商,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妹…不,未来的弟妹们,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宫紫商:" “你们两个别再这大好的日子给我摆着一张丧气脸啊,赶紧挑,选好后直接入洞房,别耽误本姑娘待会儿去陪金繁喝茶?”"
宫紫商抬起手来一推,直接将宫子羽和宫尚角推了下去,本人还保持着宽厚的笑容。
宫瑶有些失落,注意力不在新娘子,也不在哥哥们身上,整个人像丢了魂。
宫远徵:" “瑶瑶,你快看,那个新娘子腰间的玉佩眼不眼熟?!”"
闻声她瞥了一眼,余光落在上官浅腰间的白玉文佩。
这东西何止眼熟,太熟了。
宫瑶:" “角哥哥的玉佩…”"
宫远徵:" “难道我哥这几天装风寒是怕别人知晓他跟这姑娘早有勾结?想先斩后奏,所以迟迟不愿意娶亲?”"
想象力是个好东西,但太丰富了很容易影响智商,比如宫尚角。
顾着损亲哥的一时嘴快,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的宫瑶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宫瑶:" (所以…那番话只能随口一说的戏弄吗?)"
宫瑶:" (果然,这个人一如既往地讨厌…很讨厌!)"
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想待着。
偏偏佩儿还不在。
宫瑶:" “徵哥哥,我身体不适,先回去歇息,二哥哥慢慢挑,角哥哥好、好、的、挑!”"
后半句话像咬着牙说出来的。
宫远徵有种错觉,感觉宫瑶平静如水的表面下,已经游离在爆发的边缘了。
然而不等他回应,宫尚角却将注意力从新娘子转移到了她身上。
宫尚角:" “不急,你来给我挑。”"
宫尚角:" “作为妹妹,不得为哥哥的终生大事尽一份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