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浮萍快要被熏死了,老者身上的恶臭越来越重。火种进入他身体后,她就想离开,却被这老不死的又拉回来,简直在挑战她的承受极限。
见挣扎不开,祝浮萍运转异能,虚空抓住水神戟,眼神一厉狠狠插进对方后背。
其实,老者早已感知她的动作,可这一刻他不想反抗,也不想挣扎,任由对方将武器插进身体里。许久,见对方并没有被自己的瘟疫之气伤着,最后一丝执念彻底消失。
放开挣扎不休的女人,低头摸摸在体内燃烧的火焰,低声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将火焰送进他体内,由内部开始摧毁他。
祝浮萍获得自由后连连后退,彻底远离这个老变态,警惕地盯着他死命擦拭嘴唇上的味道,可鼻尖还残留着对方腐朽的味道,她急得想哭!
之前见石新雨亲龚寒石的脸颊,她都能气得发疯,如今她却亲了一个老怪物,龚寒石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要她了,他们都是占有欲极强的人。想到这,祝浮萍很想把自己泡在福尔马林里消毒,太脏了!
“废话,难不成你以为我看上你了!”祝浮萍冷笑,可眼眶却蓄满泪水,固执地不让它们掉落,她可不能在老怪物面前露怯。万幸的是火种终于在老怪物体内起了作用,让她稍稍得到安慰。
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她也不会去亲一个老怪物。
老者长长喟叹一声,退到墙根虚弱地坐下去,温和地看着双眼红肿的祝浮萍,轻笑:“丫头,在我漫长的一生中,你是第一个愿意亲近我却没被反噬的人,还让我体验一回男女间亲昵的快感。作为回报,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
只见他轻抬手指,无数的血线出现在半空中,犹豫片刻后没入祝浮萍胸口。
捂着胸口,并未感到心脏的异样,祝浮萍警惕地问:“这是什么?”
“我的精血。”
“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之前我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我只想做一回正常人。”
看着别人娶妻生子,他不是不羡慕,可无论如何折腾,只要是他接触的女人,都会七窍流血而死,渐渐地,他也就歇了心思。况且,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接受急速老去的丈夫。
当初如果他碰到的女人是她,那该多好!他一定不择手段把她禁锢在身边,现在嘛,倒也不算迟。
老者怪异地笑了,快速掐诀聚集灰色雾气将自己笼罩其中,火种晃晃悠悠被踢出灰气外,犹如醉酒的汉子,迷迷瞪瞪地隐入主人的胸口。
祝浮萍不明白老者的意图,但也知道必须阻止他地动作,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她可没自信能阻止他的所作所为。
可就在她冲到灰气面前,它却忽地消散,露出里面一个正值青年的俊秀男子。
“这是我年轻时的模样,应该不会恶心你了吧。”
老者苍老的声音从青年嘴里冒出,惊得祝浮萍有片刻恍惚,再回神时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住了,除了一双眼睛能转动外,什么也做不了,顿时脸色大变。
“你要做什么?”祝浮萍含糊地问,实在是嘴都被禁锢了,只能从胸腔发出迷糊的震动。
年轻状态下的老者走到她面前,深呼吸,陶醉地说:“老夫耗尽所有恢复成这副模样,就是不想留有遗憾。丫头,记住我的名字——相连,连坐的连。”
说完,低下头对准祝浮萍地唇印上去,还无师自通的撬开她的唇,灵活的舌钻进去搅天搅地,勾着她柔软的舌一起共舞,尽情吸取属于她的美好。
祝浮萍快要疯了,涨红着脸联系火种,可这一小片空间像是被隔绝一般,她无法与外界取得丝毫联系,甚至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只能听到相连剧烈的心跳。
他得舌让她觉得恶心,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刺激得她鸡皮疙瘩直冒,胃里的酸水翻天覆地地搅动,可就是没办法吐出来。
这一刻,和天塌没有任何区别,脑海中竟是龚寒石指责的眼神、他决然离去的背影,一幕幕尽是绝情的离别。
“呜呜~不……要……求……唔……”趁着相连转动的间隙,祝浮萍低低哀求,可略带含糊的低语更像情人间的撒娇,刺激的他更为激动。
“放心,我不会把你如何,这是交换。”相连在唇齿相依间承诺,这算是他第一个女人,到底有一丝怜惜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相连的身体逐渐虚幻,可他并不在乎。最后一刻,他终于离开祝浮萍被亲得红肿的唇,温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沙哑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把力量都给了你,日后好自为之吧。”
把唇印上她的大动脉,狡黠的目光闪了闪,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化作一束光钻进她眉心。一声满足地呻吟在寂静的密室经久不散。
当恢复身体的控制权,祝浮萍瘫软在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她不干净了,她配不上她的寒了,呜呜~她好恶心!嘴里全是那个怪物的味道,呜呜~
想到龚寒石,她擦干眼泪几乎以自残的方式搬开堆在隧道口的石头,身体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的心稍稍舒适些。
当对上相天师的疑惑眼睛时,她不自在地避开对方的视线,无视对方的疑惑,走到昏迷的龚寒石身边,掀开他的衣服,沉默着将精血输入他体内。
瞧见龚寒石颤抖的眼皮时,祝浮萍的心一抖,下意识一个手刀敲晕他,泪如雨下。
“丫头,你怎么了?”相天师扶着龚寒石,沉声问异常沉默的女徒弟。
“呜呜~”祝浮萍根本无法启齿,抱着膝盖蹲在一旁嚎啕大哭,将憋在胸口的情绪彻底发泄出去。
许久,祝腾都被她的哭声吵醒,疑惑不解的看着相老头,可对方也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言。
“师父,这里的祭台破了一个洞,我先上去瞧瞧,待会下来接你们。”祝浮萍红着眼,低着头快速交代接下来的事,看也不敢看龚寒石一眼。
不等他们出声,她纵身一跃跳出祭台,捅破上方的夯土,一束阳光顺着洞口照射进来,刺痛了她的眼。当再睁眼时,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沉着睿智,让她充满安全感。
“祝小姐~”祝浮萍低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