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寒石淡薄地看一眼石新雨,强制地搂住祝浮萍,略带伤感地问:“你信外人,不信我!”
祝浮萍气笑了,恶狠狠地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龚寒石现在肯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与信任无关,我恶心。”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怀疑过他什么,可就是心里不得劲,就是想要找麻烦。不服,也给老娘憋着。
“寒石哥哥,我知道错了。”石新雨怯怯上前,想要触碰对方。
龚寒石恶心地后退一步,看都不看她一眼,拉着祝浮萍朝洞口离开。
“寒石哥哥,你欠我一个孩子。”
祝浮萍离开的脚步一顿,黑着脸拉住龚寒石,甩开他的手,无视对方身上阴冷受伤的气息,转身站在石新雨面前。
“什么意思?”她发觉自己的冷静得可怕,无波无澜好似旁观者。
对方除了哭,还是哭,如果不了解龚寒石,祝浮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个大渣男。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先出嫁的吧,你也清楚几乎没人愿意嫁他,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他此刻应该在衙门大牢。”
石新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他的父亲在逃荒路上就死了,母亲生下他就撒手人寰,所以,你们的亲事谁定的?”祝浮萍冷笑,据她了解,泗水国一直有养备胎的传统。
“我爹收养他,为我们订下的婚事。”
“所以,他为何做了巡山人?又为何会欠你一个孩?”祝浮萍一步一步逼向石新雨,直到对方靠在洞壁上才罢休,气势大开,压得她喘不过气。
石新雨恐慌地看着陌生的女人,下意识脱口而出:“因为他是个怪物,就碰那么一下,就让我无法生子,他欠我的。”
闻言,洞内温度骤降,不仅龚寒石全身冒寒气,祝浮萍也冷下脸,冷笑地问:“所以,现在死了丈夫,后悔了?想要找他生孩子?”
“祝浮萍!”龚寒石拉住口无遮拦的祝浮萍,扛着她就往外走,任她如何撒泼就是不放。
石新雨捂嘴躲在洞壁哭泣,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知道自己不仅说错话了,也来迟了,寒石哥哥已经不再看她。
宋紫草惊异地看着闹别扭的夫妻俩,想要跟上去,却被龚寒石微微泛红的眼角吓住,纠结片刻后,在心里为好友默哀。
如此暴怒的龚寒石,也是石头村村民前所未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联想洞内传出的只言片语,自导出二女争一男的戏码。
祝浮萍破罐子破摔,不再挣扎,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扑簌簌往下落,倒仰的姿势也让她脸色涨红,憋闷得难受。
龚寒石把人带到悬崖半腰的崖洞,随手扔出一个结界,波光粼粼的水墙隔绝外界一切声音。
把人压在地上,龚寒石阴狠地质问:“什么叫她想跟我生孩子,如何生孩子你不知道?”
他无法想象其他女人躺在他身下,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祝浮萍挣不开,恼怒地咬上他肩头。当尝到血腥味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口。
“你自己说,她是不是你的老相好,她要是没嫁人,是不是就没我的事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他,心就一抽一抽地疼,还有一丝丝后怕。
龚寒石突然沉默了,注视着她红彤彤地眼,轻柔的擦拭泪珠,可就是无法出口否认。
“王八蛋,骗骗我不会呀。你喜欢过她?”
又是一阵沉默,祝浮萍要疯了,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还有白月光,任谁也受不了。
她把自己干干净净地交给他,从身到心都没沾惹一丝灰尘,可他呢,婚前心里就住了人,这让有情感洁癖的她受不了。
“滚开!”祝浮萍暂时不想看到他,红着眼,扔出一团火球。
龚寒石没想到她会动真格,可让他放手,死也做不到,任由火球在后背灼烧,死命箍紧怀里的人。
“萍儿,那是过去的事,石村长于我有恩,和石新雨一起长大,一直视她为未来的妻子。但她和你不一样,我从未想过抱她,亲她,甚至更亲密的事。”
龚寒石急切地解释,想要逃离他的祝浮萍让他害怕,他不能放手,也不敢放手。
“呜呜~你喜欢她!”这个认知让她难受的想打人。
“萍儿,萍儿,对不起,对不起,那时候我不懂,真的不懂。”红着眼眶不断亲吻,一遍遍道歉,他无法为曾经的自己开脱,也无法欺骗。
祝浮萍不断避让他的唇,也不忍用异能对付他,可胸口又憋闷得难受,并不愿意让他碰。
“龚寒石,你起开,我后背疼。”
龚寒石一愣,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冒出来,竟如此地寒冷,比当初冰冻更冷。缓缓松开钳制,让她从身下窜走,整个人如同被掏空一般,冷得他忍不住打颤。
“萍儿,萍儿……”别离开,别离开我。
祝浮萍坐在角落,知道是自己矫情,可不说清楚,石新雨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疼的难受。
“她……为何另嫁他人?”
“萍儿,我好冷!”龚寒石紧张地伸出手,握住她柔嫩温暖的手,见她没拒绝,欣喜不已。
“八岁那年,我的异能觉醒,原先我没在意,可天气越冷,我的体温越低,她想要帮我取暖,就……”
“她就如何?”祝浮萍轻声问,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嫉妒扭曲的嘴脸,她也是刚发现自己的情感洁癖如此严重。
“她想用体温帮我取暖,却被冻伤,伤了身体。当我几乎无法动弹之际,向她求助,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带一帮人进来,说我是怪物。把我扔到河里自生自灭,如果不是师父,我要死了。”
龚寒石闭上眼,不愿回想那段难堪的记忆。
闻言,祝浮萍轻颤,怪不得他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特别是帮他解冻后,两人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说了,我只想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她。”
“萍儿,不一样,那时的喜欢也只是同伴之情,并不会有亲近的冲动。”
他只想时时刻刻与萍儿在一起,牵手、拥抱、亲吻,甚至做更亲近的事。
“呜呜~王八蛋,老娘守着一颗心,干干净净的交给你,你却给老娘一颗有痣的心,不公平!”
祝浮萍松口气,一头扑进他怀里,不甘心地捶打,松口气的同时,也心疼他的遭遇。
龚寒石尝试着亲吻她的唇,这次,祝浮萍没有闪躲,感觉到他的颤抖,用力回应。
没一会,崖洞内温度骤升,两人不着片缕躺在水床之上,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寒,我只有你了。”祝浮萍滑落一滴泪,在他耳边倾诉。祝老头的死,注定会成为她与父母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萍儿,我属于你,只属于你。萍儿……萍儿……”
“我也是你的,只属于你……”
互诉衷肠的两人,瞬间攀附顶端,绚丽的烟花在头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