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他俩回到山洞,找到手串,她还睡着呢。两人坐在手串边,看着她画的壁画。
这岩壁上有个专栏,画的全是手串,各种各样的手串。有石质手串,有贝壳手串,有骨头手串,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手串,石头认不出。
“彪子,那串儿是用什么做的,就用珠子穿成的那个?”
石头指着岩壁上一幅手串问道。
“应该是用鸵鸟蛋壳做的。”
彪子看了一下说道。
“蛋壳也能用来做手串?”
石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穿不上的。在这里所有的东西,她都可以用来穿手串儿。”彪子说完,指着岩壁上另一幅手串说,“这串应该是用青鱼石穿的。”
“手串真是个人才啊!”
石头由衷的说。
“那必须的。”
彪子点头表示认同。
“这画里这么多手串,都是她自己的吗?”
石头看着那一片手串问道。
“差不多,都是照着她自己的手串画的,她每穿一副新手串,就在墙上画一幅。”
彪子认真的说。
“这么多手串,她戴的过来吗?”
石头继续问道。
“左手那串骨质的,她一直戴着,好像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右手戴的手串经常换。不戴的手串,她就用鹿皮裹着,放在那个角落。”
彪子指了指手串身侧的一个墙角。
说来也怪,彪子这么一指,手串眼睛也没睁,就伸手去捂那个墙角。
“我就说在那儿放着吧。”
彪子笑着说。
“你看,手串她笑了。”
石头看到手串闭着眼笑了。
“手串,你梦到啥了,这么开心?”
彪子笑着问手串。
“还没睡醒呢,你们俩别闹。”
手串闭着眼睛说话,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梦里都是手串吧。”
石头也问道。
“快起来吧,都快到下午了,该画画了。画完,你彪哥还得去抓鱼呢,都跟松果商量好了。”
彪子对手串说。
“你们俩可真烦人。”
手串坐起身,笑骂石头和彪子。
“那边还有鹿肉,你要不要来点。”
彪子陪笑着说。
大树和小芳也围了过来。
“不饿呢,我先去洗把脸。”
手串起身去小溪边洗脸。
她回来的时候,石头他们几个已经换了位置,坐到了石头彪子他们几个睡觉的角落。
“你们怎么到这边了?”
手串问石头他们。
“这边地方大,你给我画的大一点,勇猛一点儿。”
彪子指着我们这边的岩壁说。
“可你们这边的岩壁不平啊。”
手串看着岩壁说。
“这应该难不倒你吧?手串。”
彪子马上给手串戴高帽,上脚手架。
“行吧,就这儿吧。地方大点好,一会儿还得给咱们炊事班画张全家福呢。”
手串儿说道。
“就是就是!”
石头他们赶紧附和着。
“等我一会儿啊。”
手串说着,去了一趟她睡觉的角落。回来时,手里握着几块彩色石头。
“画你跑死一头羚羊的画面是吧?彪子。”
手串边说,边在手里找出一块滑石。
“是啊是啊,给我画的勇猛一点,威风一点。”
彪子赶紧说。
“勇猛?彪哥你勇猛起来啥样啊,我可没见过。你被野牛撵着跑的画面,我倒是有印象。”
手串笑着说。
“反正就是特勇猛,就像这样。”
彪子说着,站起身,叉起腰,耸着肩,摆了个特别勇猛的架势。
“就这个架势,你觉得很勇猛是吧,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手串看了眼彪子问道。
“石头、大树、小芳,你们觉得呢?”
彪子被手串问的,有点含糊,转头问我们几个。
“我觉得还行,就是差了点力量感。”
石头捏着下巴,认真的说。
“我觉得,勇猛不光体现在肢体上,也应该体现在表情上。”
大树架着胳膊,十分认真的说。
“是的,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小芳也认真的说。
“那这样呢?”
彪子岔开腿,伸出双拳,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表情也严肃起来。
“这个好多了,你把双拳收回来,放在胸前两侧,手背向外。对对对,就这样。”
石头带着彪子,做了一个超级赛亚人变身的动作。
他觉得这个动作够勇猛。
“好多了,确实好多了。头稍微抬高,嘴巴张开一点儿。”
大树教的也挺好。
石头怀疑大树也看过龙珠。
“挺好挺好,这样挺好!”
小芳认真的说。
“那就这个了,手串。”
彪子挪动着脚,转向手串。
“就这个了是吧,不改了?”
手串说道
“就这个,不改了。”
彪子严肃的说。
“那你离小火塘近一点儿,那儿光线好。”
手串看着彪子说。
“这儿行吗?”
彪子挪到了小火塘边上。
“可以了,身子稍微侧一点。”
手串捏着滑石,平举起胳膊,举到滑石与视线齐平,之后闭上一只眼睛,两点一线,瞄着彪子。
“这样可以吗?”
彪子挪着脚,侧着身子。
“停,停,就这样,挺好挺好,保持住。”
手串给彪子吊好了线,转头研究着岩壁。
她先是在岩壁稍高的地方,配合着岩石的凸凹,画了一副犄角。
“你这画着我呢,怎么还长出犄角来了?”
彪子对这两个犄角表达了抗议。
“你别动!先画羊不行吗?是你画还是我画?”
手串回头瞪了彪子一眼。
“你画,你画,你先画羊,你先画羊。”
彪子赶紧说。
“知道就好。”
手串说着,在手掌中挑出一块泥石,接着犄角,画出羊的脑袋。这羊似乎躺在地上,只露出半个脑袋。
接下来,手串用滑石画羊的眼睛。
这羊看样子应该是不行了,都翻白眼了。
石头就觉着,这羊吧,画的挺好,就是下巴画的有点宽。
“你这羊咋画这么壮呢?”
手串画完羊身之后,彪子又表示了疑惑。
“这么壮的羊你都能跑死,不是显得你厉害吗。要不,我给你画一头弱不禁风的?”
手串回过头问彪子。
“那倒不用,只是这也太壮了点。”
彪子嘟嘟囔囔的说。
“到底还让不让人画了,不让画你就去抓鱼吧。”
手串大声说。
“画画画,你画,你画。”
彪子赶紧说。
接下来,手串儿找了稍微低一点的位置,开始画彪子。
你别说,还真有点超级赛亚人变身那意思,头发都是立起来的。
只是,画里面彪子的嘴不是张开,而是对羊撅着,嘴和羊之间,还画上了一阵风。
手串画完,我们也看明白了,捧着肚子笑,笑的都站不稳了。
“啥意思,这不画挺好吗,你们笑啥呢?”
彪子纳闷的问我们。
“彪子,你仔细看看,这幅画应该叫彪子吹牛图。你看你把那牛都吹飞了。那牛飞在半空中,还翻着白眼,应该是被你吹死的。”
大树一边笑,一边指着手串的画给彪子解释。
彪子不但没生气,还笑着支起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幅画。
半晌之后,他扭头对手串说:“有点意思,画的有点意思,手串你真的是个天才。”
大伙又笑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