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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黄雀斗螳螂(1 / 1)


那个白影正是罗红缨,她一边打,一边说:“快撤!马就在外边。”

三个人且战且退,莫如深大喊:“大哥,你先上马。”彭超打退了两个土匪,迅速跑到马前,飞身上马。

莫如深又喊:“红缨退后!”

虽然罗红缨想与莫如深共进退,但她深深地了解莫如深不会轻易做任何决定。她虚晃一剑,飞身跳上了马。众土匪见状,纷纷向前,攻向了莫如深。

莫如深大喝一声:“看暗器!”

众土匪一惊,迟疑了一下。他利用土匪迟疑的功夫,从皮袋里拿出一个帆布包,打开了袋口。众土匪一看,没有暗器发射出来,都知道被他愚弄了。

众土匪大怒,嘶吼着冲了过来。莫如深不再迟疑,把口袋一甩,袋中的生石灰以弧状向众土匪头顶飘散开来。

莫如深毫无迟疑,转身上马,与彭超和罗红缨疾驰而去。侯七命人立即牵马,想去追赶,突然觉得眼睛火辣辣地疼,根本睁不开。手下人也是惨叫连天,侯七这才明白,他们全都被生石灰洒了。

没被洒到的土匪呼喊着赶紧用水洗,侯七大怒:“你们他妈的废物!被生石灰洒了,不能用水洗,要用豆油洗。赶紧到厨房找豆油,给弟兄们洗眼睛。”

手下人把侯七扶进了院子,侯七边走边骂:“大鉴山!何大炮!老子跟你们没完!”

莫如深他们就这样逃脱了,每个人都没有受伤,全身而退。彭超的笑声很爽朗,划破了夜空。

他说:“老三,我都服了你了。你是怎么想到用生石灰的?”

莫如深忍俊不禁:“开始买生石灰的时候,我没想到什么时候用,直到刚才我才想到了生石灰。”

罗红缨有不同见解:“江湖上不屑于暗箭伤人,这好像不太合适。”

莫如深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红缨,我理解你的想法。一来我并不是江湖中人。二来他们想杀我们,这是以命相搏,不是公平比试。三来他们是贼,我是官,本就不两立,我的做法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罗红缨点点头:“深哥,你言之有理。其实以我们三人之力完全可以把那30多人全部击杀,完全不必仓皇逃走。”

“红缨,你说得对。”莫如深说,“然而侯七已经放飞了信鸽,万一小鉴山的大股土匪下来,把我们包围,我们便插翅难飞了。”

彭超调侃道:“还有一包生石灰,不知道谁又倒霉了?”

彭超的话引得罗红缨和莫如深笑了起来,两人由衷地佩服莫如深的机智。

莫如深感叹道:“何谈机智?我只是怕死,想保全自己罢了。”

彭超赞叹着:“老三,自从你我兄弟结识以来,愚兄见识了你机智百变,往往能出奇制胜,你又何必自谦!”

罗红缨说:“就是!深哥,过度谦虚就等于骄傲了。”

莫如深阻止不了他们,摇摇头说:“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以防大股土匪追杀而来。天亮之前,我们必须赶到徕南县城。”

彭超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城门尚未开启。万一土匪追来,我们三人恐怕要陷于恶战了。”

罗红缨也开始担心了:“彭大哥说得是。”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我猜想应该不会,只要过了前面的岔路,我们就脱离危险了。”

彭超问:“为何?”

莫如深解释道:“他们知道我是大鉴山的何大炮,他们当然会朝大鉴山方向追,怎么会追向县城?”

彭超和罗红缨终于明白了,看着莫如深戏谑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他们三人骑着马,乘着茫茫夜色向徕南县城走去。来到城外时,天还没有亮。

三个人在城外找了一个小树林,把马拴好,席地而坐。莫如深让他们两人抓紧时间休息,他却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侯七手里那几张画像,究竟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首先排除吴瀚和秦斌,吴瀚是一个孩子,秦斌与小鉴山的土匪有仇,他们不可能与土匪有涉。

其次是邹子龙,邹子龙是提刑司宋慈大人的学生,他不是信州人,应该与双鉴山的土匪没有关系。

再次就是王东奇,他知道莫如深三人来到了徕南县。其人虽然是莫如深的下属,但与莫如深的关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客观来说,他比较可疑,然而目前不能确定他与土匪有没有联系。

最后就是米线店的小二和徕南县尉段元。

小二昨天中午就知道他们去了小鉴山附近,如果他是土匪的眼线,完全有时间通风报信。

如果小二不是土匪的人,如果昨天已经把信送到了段元手里,意味着段元也知道了他们去小鉴山的消息,段元也有嫌疑。

时间来到了卯时初刻,城门已经打开了。莫如深已经拿定了主意,三人再一次来到了县衙对面那个卖米线的小店。

小二见到他们,急忙迎了上去:“三位客官早安!请问你们用点什么?”

小二没有认出他们,看来罗红缨的易容术非常厉害。

莫如深说:“给我们找一个僻静之处,我们有事相商。”

“好的,三位这边请!”小二把他们领到了一个设备比较简陋的单间,好在不受别人打扰。

小二刚进来,罗红缨就把门关住了。

小二回头看了罗红缨一眼,问:“客官,您这是?”

莫如深拿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桌上:“三当家对你的表现很满意,这是给你的赏银,收起来吧。”

小二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三位客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三当家?什么赏银?”

莫如深说:“三当家吕承对水线子管理甚为严格,很少赏赐。这次他赏赐你,还不速速收起来。否则他后悔了,就悔之晚矣了。”

小二申辩道:“什么水线,小店只卖米线。我不认识什么三当家吕承,各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莫如深提醒他:“我说的是小鉴山的三当家钻山豹吕承。再敢胡说,小心老子剁了你喂狗!”他装作生气了。

小二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大王饶命!小人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赏赐小的,小的当然欢喜,但小的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如深一拍桌子:“昨日中午有三位客人让你把一封信送到县衙,交给县尉段元大人。可有此事?”

小二惊呆了:“您怎么知道?”

彭超喝道:“你最好实话实说!”说完,他把刀架在了小二的脖子上。

小二颤抖地说:“确有其事。可那位客人说今日午时过后不见他们回来,才让小人把信送至段元大人的,信还没有送。”

莫如深笑了:“不用送了。我们已经来了,把信给我就好了。”

小二战战兢兢从怀里拿那封信,递给了莫如深。莫如深接过来,发现封印还在,没有拆过的痕迹。

他抬头对小二说:“那三个人已经被我们擒住了,赏银你就拿着吧!”

“什么?那三位客官已经被土匪抓了?”突然他觉得说错了话,赶紧改了口,“不,不,是被各位大爷抓了。”

莫如深几乎可以肯定小二不是给土匪通风报信的人,如果小二是土匪的同党,断不会如此害怕。由此可知段元也不是土匪的探子,而最可疑的人只剩下了王东奇一人。

莫如深走过去,把小二扶起来。小二看着他,哆嗦得更厉害了。

莫如深赶忙扯下了粘在脸上的胡子,说:“小二哥,莫怕!你仔细看看,我就是昨日留书之人!”

小二听了,仔细端详着莫如深。

过了好半天,小二才说:“客官,您这是何必呢?如此恫吓小人?”他终于站了起来。

莫如深连忙道歉:“小二哥,万分抱歉。为安全起见,不得已而为之,请小二哥见谅!”

小二拍拍膝盖上的土:“吓死小人了!”

莫如深把银子递给他:“小二哥,请收下!你不收,就是不接受在下的道歉了。”

小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既如此,小人就真拿了,也好给老父买药。小人替老父谢谢客官了。”说完,他一躬到地。

莫如深说:“不必如此,你就收下吧。银子也不白给你,你替我办一件事。”

小二说:“只要不是恶事,小人一定效劳。”

“当然。你替我约县尉段元前来,就说莫如深在此处等他。你将他带到这个单间即可。”莫如深说。

小二连连点头,出去了。过了一刻,段元果然来了。与段元秘密谈话后,莫如深三人赶回了信州。

没有马上回家,莫如深到街上找铁匠铺给吴瀚打了一把短一点的剑,不过没有开刃。

罗红缨连连称赞莫如深心细如发,一诺千金,生死时刻电光火石间还能恪守对一个孩子的承诺。

回到参军府,秦斌正给吴瀚讲解三字经,深入浅出,旁征博引,深受吴瀚喜爱。抄写时,秦斌还能手把手指点吴瀚写字。

吴瀚真不愧是吴正清的儿子,聪颖过人,功课很好。此外,武功也有很大长进,由此看来吴瀚必将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才。

莫如深打断了他们,拿出了新打的剑。吴瀚欣喜若狂,拔剑在手,当场舞起了新学的剑法。罗红缨看着他,连连点头。

虽然莫如深和罗红缨尚未完婚,但在事实上他们早已成了吴瀚的养父母。

看着吴瀚生龙活虎的模样,他们心里都很欣慰,也算对得起吴正清夫妇的在天之灵了。

可惜的是吴夫人死了一年多了,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如今莫如深已经离任了吉州,来到了信州,查起来就更加不便了。

这也是正是莫如深内心不快的地方,所有的案子几乎都会因为上官的干预而虎头蛇尾。莫如深对于南宋终究是个外人,始终不得要领。

每当气愤难平的时候,莫如深总是劝自己活在当下,处理好眼前的事情便可。

歇息一夜后,莫如深来到牢里再一次见了吕承,详细询问了上次秦方贩米被劫的情形。

吕承于秦方出发后当天夜里前来与沈氏厮混,得知秦方前往徕南及徕北一带贩米。吕承立即把消息传递回了恒源客栈,两天后,土匪果然在官道上劫下了秦方贩米的队伍。自此,秦方再没有回过家。

莫如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让吕承写一张传递消息的纸条,上面写明“两日后,徕北通往徕南的官道上有米贩经过”。听完莫如深的要求,吕承似乎不是很乐意写。

莫如深说:“你最好还是写一下,要是我自己写了,你的下场可就凄惨了。”

吕承一愣:“你要如何写?”

莫如深在牢中踱起步来,说:“就写你包藏私心,背着山寨私占秦方的米店。我还录了像,可以拿给大当家和二当家看。然后我再把你放出去,相信你活得比现在难受。”

吕承服了,自知根本斗不过莫如深。如果真是那样,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吕承只好写了纸条,交给了莫如深。莫如深叮嘱他千万保密,否则后果自负。

拿到纸条后,莫如深想到了那通风报信的细作很可能就是王东奇,但又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细作。一个公门中的节级怎么会和远隔百里外土匪勾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细思之下,他决定去找一趟郭明玉,打听一下王东奇的过往,顺便问一下朝廷对剿匪的安排。郭明玉陪莫如深花厅待茶。

郭明玉喝了一口茶,说:“莫参军,对剿匪之事不必操之过急。你我皆得贾大人提携,剿与不剿贾大人自有决断。”

莫如深愣住了,罗宗也曾经说过自己有赖于贾似道的提携,但他真心不愿意别人这样说。

他随口应付了一句:“原来如此!”

郭明玉提醒他:“莫参军,你是一个从八品的参军,如果没有贾大人首肯,哪有窗明几净的参军府?”

莫如深终于明白自己这个从八品的小官是如何拥有那么大一座府第,房间众多,功能齐全,自己甚至用荷塘的流水制成了发电机,这些都是拜贾似道所赐。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每破一个案子都是给贾似道脸上贴金,这让他非常惶恐。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父亲一直都告诉他:“做事但凭良心。”宋慈也这样告诫过他,然而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如果能靠贾似道的背景多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别人再说他与贾似道狼狈为奸,他就认了。现在既不可能辞官,也不可能带着大家搬出参军府,他不能只考虑自己。

莫如深出了神,直到郭明玉呼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郭明玉问:“莫参军,何故出了神?”

莫如深一拱手:“想到了一些往事,看来我等都要感谢贾大人的提携了。”

郭明玉说:“正是。我等皆需尽心竭力,以报贾大人的知遇之恩。”

莫如深敷衍了一下:“正是,正是。卑职有件事情想问一下。”

郭明玉说:“莫参军,尽管问来。”

莫如深说:“王东奇节级是何时来州里为吏的?”

郭明玉说:“他来得比较早,至少有5年了,比本州时间长。何故问起王节级?莫非他涉案其中了?”

莫如深还不想让他人知道内情,否认了:“并非如此。王东奇节级不苟言笑,与卑职不甚相熟。卑职只是想对他多加了解,以便增加默契。”

郭明玉说:“原来如此。我听上任知州说过,王东奇节级是安国侯方英男介绍进入州府的。”

莫如深很吃惊:“他居然与安国侯相熟,有如此背景,怪不得待人接物有一种傲气。”

“是呀!安国侯方英男是世袭的侯爵,其先祖因高宗建国时有功,被敕封为安国侯,世袭罔替。不像我们这些科考及第的官员,十年寒窗,铁砚磨穿,终其一生也不及他人之万一。”郭明玉感叹道。

莫如深特别讨厌他视官位如命的样子,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卑职先行告退了!”

郭明玉起身相送:“莫参军慢走!”

王东奇竟然与安国侯有关,这一发现令莫如深惊讶万分。他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先查清楚王东奇是否与双鉴山土匪有关,再作区处。

两日后,新的行动就要开始了,怎么才能把两件事情处理得互不矛盾,各有成效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到了易容成何大炮时穿的衣服,一闪念间有了主意。

他差人把王东奇叫来,对王东奇说:“近几日,我等不在府里,王节级辛苦了。本官放你两天假休息一下,从此刻起你便可以回家休息了。”

王东奇拱手施礼:“谢大人体恤!这皆是卑职份内之事,何言辛苦!大人但有需要卑职之处,卑职一定尽力,不敢惰怠。”

莫如深说:“这两日你且歇息。后日,你仍旧值守,我与彭超去一趟徕北。又要辛苦你了。”

王东奇说:“大人尽管去,有卑职在,司理院之事勿需挂怀。”说完,他出去了。

莫如深迅速地叫来罗红缨,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罗红缨便骑着马出去了。

莫如深找到了秦斌,与他一起去了秦记米店。在黄掌柜的安排下,秦记米店做好了转天去徕北县贩米的安排。他们准备了车马,这次自己把收来的米拉回来。

转过天,黄掌柜带人去了徕北,收米很顺利。通过徕河上的木桥,一行人来到了徕南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一夜无事,待到天明,车队沿着官道赶往信州。走到黑树林路段,突然出现了六七十名土匪,拦住了去路。

黄掌柜和伙计们习惯性操起了扁担,忽听土匪中有一人喊道:“黄掌柜,切勿轻举妄动,别伤了大家性命!”

黄掌柜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他确认自己不认识土匪。仔细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秦方。

黄掌柜问:“东家,这是怎么回事?”

秦方难过地说:“我也是不得已,才给他们带路的。”

秦方求土匪们手下留情,不要伤及人命。

为首的土匪头子说:“大家千万别反抗,我们只求财,不想杀人。如果你们有二心,老子就把你们杀光,一个不留!”

土匪首领同意不杀人,但要求他们把车赶到水云镇的恒源客栈。为求自保,黄掌柜同意了,土匪得意地笑着。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

又往前走了大约五里路,突然铜锣声响,周围涌出了大批土匪,至少有一百多人。

他们一个个青纱蒙面,身穿黑衣。黄掌柜和秦记米店的伙计都吓傻了,抱头蹲在地上,不敢说话。匪首一看,也愣住了。

他心想:“难道大当家的不放心,自己也下山了?”

仔细一看,对面的首领并不是大当家的,而且小鉴山劫道从来不以黑巾蒙面,这显然不是自己人。

匪首大怒,用刀一指为首的黑衣人:“是空子(外人)还是绺子(自己人)?”

黑衣人说:“是苗子(同行)。”

匪首更生气了:“苗子!你们是哪里的苗子,踩过界了吧?”

黑衣人冷冷地说:“老子是吃生米(六亲不认)的,想到哪儿吃就到哪儿吃。”

匪首嚣张地说:“老子是小鉴山旱寨的寨主曾彪,哪里来的无名鬼敢来小鉴山的地界抢食。识相的,给老子让开!要不然叫尔等有来无回。”

黑衣人哈哈大笑:“老子是大鉴山的何大炮,贼不走空,把粮食留下,老子就饶你们一命。否则,就别怪老子大开杀戒了。”

黑衣人是莫如深装扮的,其他黑衣人都是段元手下的衙役假扮的,这是上次莫如深离开徕南县时与段元定下的计策。

曾彪气坏了:“你们大鉴山的还要不要脸,抢过界了。平时给你们分三成,我们出力,你们白拿,还他妈的不满意。今天还跑来抢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莫如深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去你妈的!我们的药材生意不也给你们分了两成吗?再多说都是废话,今天你的命就搁到这儿了。给我杀!”

莫如深一声令下,黑衣人发动了攻击。双方混战在一起,小鉴山的土匪虽然人少,但一时间仍无法把他们全部拿下。

莫如深大喊道:“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米店的伙计突然从车上抽出隐藏的刀枪,从小鉴山的土匪背后发起了袭击。黄掌柜和秦方已经被人保护起来了。

这些人其实根本不是米店的伙计,而是莫如深从参军府挑出的30个武功不错的兄弟。

小鉴山的土匪腹背受敌,顿时阵脚大乱。一刻钟后,小鉴山的土匪或死或伤,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匪首曾彪多处受伤,已经昏迷不醒。其他受伤的土匪和被俘的土匪被押走,莫如深故意留下了曾彪。

先后发生的一切都是莫如深的计策,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黄掌柜前往徕北贩米当天,莫如深和彭超就到了徕南县。他按照吕承说的方法,把纸条偷偷放在了恒源客栈。

第二天,段元和莫如深率领徕南县的衙役提前埋伏。最终,小鉴山的土匪果然中计了。

这条计策可谓一举三得,其一打击了土匪的嚣张气焰,其二挑起了双鉴山两股土匪的矛盾,其三秦记米店补充了货源。还有一个意外收获——救出了秦方。

等走远了,彭超问莫如深:“为什么不把曾彪带走?”

莫如深神秘地说:“我自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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