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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参加宫宴(1 / 1)


上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要论哪里能俯瞰京城全貌,自当是“缥缈阁”。

缥缈阁明面上是上京城中最大的乐馆,里边美女无数,达官显贵趋之若鹜,就连端茶递水的婢女都容貌甚佳,但暗地里却直属踏江楼,也是祁轩特地创建的情报网。

大多达官显贵来缥缈阁,都会一掷千金,只为听一曲乐姬的演奏,也会约上三五个好友来此喝酒谈心。

缥缈阁楼有八层,能上的楼层越高,就说明此人的身份越高,乐姬也会越漂亮。

祁轩坐在八层楼的包厢中,眺望整个上京城,身旁帮他斟酒的是他特地培养,打算送给威帝的大礼-柳嫣然。

柳嫣然身姿摇曳,一颦一笑,勾人心魂,她的嗓音细软,“公子,我何时能入宫?”

“快了,七天后,你便可以趁着宫宴入宫献舞,到时能不能留在宫里,全靠你的本事,至于你的身份,我也替你安排好了。”

柳嫣然的漂亮眼睛里闪出一道狠厉的光,她原是乔崇剑的副将之女,她的家人全都死在宋远桥之手,她永远记得她的父亲死时身中十一刀,死后还要被挂在城墙上折辱,而她颠沛流离,流落青楼,这一切都是威帝导致的,她恨透了威帝。

“若非公子相救,恐怕我就死在青楼妓院那等污秽之地,我真想早日见到威帝被挫骨扬灰。”

祁轩饮完杯中酒,捏碎了酒杯,“若非我无能,阿乔也不会被接回宫里,也不会被送去西周,姜延这个狗皇帝,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能如此对待,他简直狼心狗肺!”

柳嫣然的月眉皱在一块儿,“阿乔?是乔姨的女儿吗?”

“嗯。”

柳嫣然攥紧拳头,“乔姨温婉善良,我没有母亲,她待我如亲生,公子放心,若我能进宫,定会好好照顾阿乔妹妹。”

“有你照顾阿乔,我就放心了。”

祁轩看向远处几座装修豪华的别院,他道:“风平浪静的上京城,却暗藏汹涌,要变天了。”

柳嫣然抬眼,问道,“为何这么说?”

“周延的几个儿子中,就属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最有继位可能,别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身后无半分势力。太子不务正业,三皇子身后有周家,五皇子生母早逝,但他的外祖父是边城守将,手握兵权,三人都想要那无上尊位,只要添一把火,让他们内斗,我们只需隔岸观火,以待时机。”

“姜锦书野心勃勃,但李家是文官之首,庄家这些年也在暗中培养势力,他想要帝位是难上加难,但样一来,姜锦书才是一颗最好用的棋子,他的后援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便是他的近水。”

祁轩收回目光,看向边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的愿望就快达成了。”

柳嫣然微微侧身,低头道:“我入宫后,定会将宫里的一举一动,全数告诉公子。”

祁轩点了下头,“宫里不比外边,周延疑心重,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你也要时刻注意自身安全。”

柳嫣然提起小酒壶,畅饮一大口,“若能早日复仇,我此生便也知足,既然我已决定入宫,也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希望一切顺利吧。”

祁轩起身,捋了捋衣服,踱步走出包厢的大门。

………

七日后,宫宴。

四合院中,雅致的桌子上铺了丝绸,各位大臣应邀前来各自落座,宫人们轮流端着美味佳肴放在桌上。

片刻后,威帝身着金色黄袍缓步走来,身后跟着李皇后和庄妃。

众大臣纷纷起身行礼,“臣拜见威帝,臣问皇后娘娘安。”

威帝摆摆手,落在高位,“今日是为六公主摆的回宫宴,众爱卿无需礼数。”

某大臣问,“敢问威帝,六公主何在?”

威帝扫视了一圈,并未看见时悦,他微微蹙眉,“六公主体弱,住的偏远,兴许会晚些到。”

姜玉瑄坐在李皇后身侧,她“哼”了一声,小声道,“野丫头就是没礼数。”

李皇后扫了她一眼,扯了下她的袖子,“瑄儿,这是宫宴,容不得你胡闹。”

姜玉瑄撅着嘴,“我都听您的没去找她麻烦,现在说说也不行吗?”

李皇后无奈,给她剥了个虾,“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姜玉瑄夹起虾,刚咽下,就听到下人通报,“六公主到!”

所有人提起了好奇心,纷纷往红色地毯尽头看去。

时悦款款走来,她身着淡青色烟萝裙,淡雅中又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的绾了个飞仙髻,几颗月白色的珍珠简单的点缀在发间,眉心一朵梅花钿,美眸顾盼间华彩熠熠,粉唇间却无半点笑意,但也因此让她多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

时悦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跟在后边的春华、秋实心中隐隐的自豪,尤其是秋实她更是昂起了头。

宋赫曦的眼睛炯炯发亮,里边藏着盈盈江水,又藏着隐忍的落寞。

一些大臣发出了赞叹。

“六公主真是天姿国色。”

“老夫要为六公主作一幅画,将六公主的盛世容颜记录下来。”

坐在角落的祁轩凝视着时悦,眼底浓重的情谊没有丝毫掩饰。

在声声赞美中,时悦挎着张脸笔直地走到威帝跟前,行了个礼,“时悦问帝君安,问皇后安。”

她出门前,被佩蓉和春华秋实打扮了一下午,她累的都直不起腰了,结果还得来这狗屁宫宴。

威帝的脸微不可见的变了一下,但好在所有大臣的注意都在时悦的脸上,他不想破坏宫宴的氛围,便不打算追剧女儿的疏忽,他一副和蔼慈父的样子,“快去坐下吧。”

时悦坐下后,边上的姜玉绵向她问好,“我是你四姐姐,往日就听说六妹妹长得好,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说的没错,往后六妹妹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时悦并不想假装姐妹情深,她扭过头,淡淡道,“我不喜出门。”

姜玉绵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不再多言。

姜玉瑄见时悦出尽了风头,尤其是在看见宋赫曦的眼睛一直落在时悦身上后,她气的后槽牙都咬碎了,她阴阳怪气道,“山鸡就是山鸡,穿再好看也不过是在掩盖容貌的缺陷。”

李皇后有些气愤,又推了下她,“瑄儿,你再胡言,就回你的昭云殿待着。”

“你到底是谁母后,为什么向着她?”

李皇后瞪了她一眼,“田嬷嬷,你先把瑄儿带去御花园赏花。”

“母后!”

李皇后看着她,眼底大半的情绪都是对女儿不懂事的失望。

姜玉瑄提着裙子站了起来,她甩开田嬷嬷的手,“我自己走!”

对面的姜玉绵瞅见姜玉瑄火急火燎的离开,她便也跟了上去。

姜玉瑄走后,世界都安静了。

时悦吃着桌上的佳肴,还不忘塞一些吃的给秋实,突然,她察觉到有股奇怪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抬起头,正好看见祁轩坐在不远处。

她愕然,手中的虾落在桌上,那双熟悉的眼睛,使得她心中一阵抽痛,又一阵担忧。

祁轩为什么进宫?他的身份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祁轩冲着她温柔一笑,用嘴型对她说了句,“我来了。”

此时,歌舞升平,一抹鲜红色的身影挽着丝带从天而降,缓缓落在正中间的圆台上。

柳嫣然舞姿轻盈,身轻似燕,身子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晃进人的心里。

时悦趁机躲开祁轩的目光,看向正中。

古筝音如潺潺流水,舞蹈的人儿恰巧,轻云般慢移,旋风般急转,腰间的铃铛悠悠回响。

柳嫣然时不时的朝着威帝送去秋波,威帝连饮数杯酒,都解不了喉咙的干涩。

一舞结束,柳嫣然徐徐地走下圆台,向着威帝一步一步迈去,勾的威帝心痒痒。

威帝扬声问道,“你是谁家女儿?”

柳嫣然莞尔一笑,问礼道,“小女子名为柳嫣然,是翰林院编修之女。”

威帝问,“翰林院编修何在?”

在宴席的最末端,走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颤颤巍巍地跪在正中,“臣,翰林院编修,柳泉塘,拜见威帝!”

柳泉塘为正七品,他平生第一次离帝王这么近,他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他一字一句地背道祁轩给他写好的小抄,“小女嫣然仰慕威帝盛名,一心想为威帝献舞,微臣这才斗胆让嫣然前来献丑。”

威帝大笑了几声,“这若是献丑,那还有谁再敢献舞?”

他又道,“今翰林院编修之女柳嫣然,静容婉柔,丽质轻灵,着其册封为莲美人,居水莲轩。”

柳嫣然跪在地上,掩住眼中得逞的笑,“嫣然谢威帝赏识。”

威帝沉浸在收了美人的喜悦中,皇后心态平平,反而觉得多了个莲美人,能分了庄妃的宠也挺好。

反之,庄妃却笑不出来,就连看向柳嫣然的眼神,都仿佛利刃一般。

柳嫣然起身,礼貌道,“还请威帝准允妾去换身衣裳。”

威帝摆摆手,“去吧。”

柳嫣然离开时,还不忘睨窥一眼时悦,她心里叹道,小阿乔长的可真水灵,软软的,一定也是香香的。

吃的也差不多了,时悦有些无聊,她问春华,“宫宴一般要办多久?”

春华答道:“要到晚上用完饭才结束,公主可是待不住了?”

秋实抢答,“东西都吃完了,公主肯定是待不住的。”

时悦玩笑道,“明明都被你吃完了!”

秋实擦了擦嘴角,“明明是公主吃的最多!”

春华提醒道,“这里是宫宴,不可以玩闹。”

时悦问,“那我可以离开这儿吗?”

春华点点头,“一般用过午餐后可以去御花园逛逛。”

时悦赶紧起身,“那我们快去吧!”

转眼之间,她们便离开了四合院。

另一边,姜玉瑄和姜玉绵正站在假山后边闲聊。

“大姐姐,怎么没吃几口就来御花园了?”

“还不是那姜时悅,参加个宫宴还打扮的花枝招展,成天就会勾引男人。”

姜玉绵眨巴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大姐姐,她勾引谁了呀?”

姜玉瑄的神情阴毒,“当然是曦哥哥,我真想把她的脸划烂,让她再也不能勾引曦哥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会什么秘术,就连母后都向着她!”

姜玉绵装作惊愕,“不可!大姐姐你不能把她的脸弄花!”

“绵绵!连你都向着她!”

“不不不!我是在为大姐姐着想…”姜玉绵连连否认,“大姐姐身份尊贵,若是因为她被冠上了心狠手辣的罪名岂不是不值得?”

姜玉瑄拧着眉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得忍了吗?”

姜玉绵凑近她,丹唇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却单纯无害,“如今宫宴人多眼杂,若姐姐只是想教训一下她,那一会儿六妹妹就会掉进那池子里,这样一来也是她没有规矩,失了体面,与我们无关。”

姜玉瑄看着她,“绵绵,还是你聪明!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一肚子坏主意!”

转而,姜玉绵无辜道,“大姐姐说什么呢?我只是与大姐姐在这儿聊些家常。”

赫然,假山的背面传来一阵稀疏的声响,两人大惊失色,姜玉绵赶紧拽住姜玉瑄,“大姐姐,此事若是被别人知晓,恐会污了你我的名节!”

姜玉瑄惊慌地使唤着绿竹,“你快去看看,是谁在那边!”

绿竹应声前去。

姜玉绵在原地紧张的站立难安,“怎么办呀,大姐姐?若此事被父君知晓,定会罚我的。”

“怕什么?我们咬死不承认,有谁能知道是我们?”

“可大姐姐是长公主身份尊贵,我只是妃子之女,哪能跟姐姐比?父君肯定会狠狠地罚我…”

姜玉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呀你,难怪你叫绵绵,胆子真小!你放心吧,要是出了事,我就说是我干的,和你没关系!”

“真的吗?”

“我以长公主的无上荣誉向你保证!”

“大姐姐!你真是太好了!以后我都跟着你混!”

姜玉绵掩上笑意,这是她想听到的结果。

她这个姐姐哪方面都不行,但就是保证了的事情一定做到。

不久后,绿竹匆匆赶了回来,姜玉瑄问道,“怎么样了?”

绿竹喘着气,将手心摊开,上边是几块糕点碎屑,“奴婢方才找到了这个,奴婢腿脚慢,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依稀判断那人应该是西周送来的质子。”

“周景迟?”姜玉瑄讽刺一笑,“就他?晚些时候咱们再去找他,到时随便找两个太监打他一顿,他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原来是那位质子,是他我就放心了。”姜玉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可惜了,周景迟胆小怕事,肯定不敢说出此事是姜玉瑄干的。

她的余光落在远处的青色身影上,“咱们先离开这儿,六妹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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