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颂环视四周,不放心的又掏了掏耳朵:“春桃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正在整理衣服的春桃认真听了一会。
“没有什么声音。”
春桃话音未落,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希望你好好待我的一双儿女,不,那其实就是你的一双儿女,与太子殿下鬼混的不是我,是你。”
“哎,你可不要乱说啊。”靳颂不承认,本来就不是她。
“真的是你,那晚我睁开眼时是在一张桌子前坐着,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回到了宫里,那时你们已经完事。”
“……”
就很离谱,她怎么不知道。
“我在那张桌子上看见一幅很逼真的画像,与我长相相似的女搂着一条大黑狗……”
闻言,靳颂直接呆愣当场,心里卧了个大草。
那是她医院办公桌上的照片,狗子是她妈妈养的,当然也是替她养的。
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个春梦都没做。
“那也是你的身体。哼~”
靳颂傲娇的冷哼一声。
“咯咯~~好好,是我行了吧,现在我要跟你告别了。保重~”
小姑娘软糯的声音越来越远,带着无尽的不舍。
靳颂到嘴的挽留没有说出口,只觉心里突然轻松了,整个身体也前所未有的舒爽,就连整日待的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起来。
春桃看了个全程,太子妃自己笑自己说话,虽然只能听清她的嘟囔,但不妨碍她看的起劲。
“太子妃~~”
春桃试探的喊了一声。
“嗯?”
靳颂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春桃,心里咯噔一下子,这是看见了?
“您刚才在跟谁说话?”
“奥,这个叫做耳机。”
靳颂假装从耳朵里,实际从空间取出她的蓝牙耳机。
“可以听声音的。你要不要试试?”
靳颂走到春桃身边,里边响着优美的轻音乐,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真好听。”
“那给你吧就是这个要在屋里听,外边不响。”
靳颂指了指屋里也响着与耳机里同步的音乐。
春桃愣是没听见外边一直在响。
这段小插曲可算是过去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微阖着眸子,静静听着胎教音乐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原主一直没有走,那自己与尉迟州这样那样,她岂不是看见了。
想着事情,很快陷入了梦境中,又是无尽的黑暗,又是跑不完的黑色隧道,跑累了,她索性蹲在隧道边不动弹。
静静等着醒来,然而她想的有点多,等了好久,感觉自己要睡过去了,还没有醒来。
难道不是梦?
没办法,她再次起来,往前走,跑是不可能跑的,自己可是孕妇。
如是想着慢慢的往前走,走累就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往前走。
终于前边一束光亮下站着一个身穿金色风袍,头戴复杂头饰的神秘女人。
那女人的眉眼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离得很远她都能感觉女人身上强大气势,压迫力十足。
让她有种想臣服的感觉。
她驻足不动,敌不动我不动,万一人家是个厉害的,将自己秒了怎么办?
在这点上靳颂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现在就是用上星际武器都不一定能干过她。
“颂儿~你还有这一世可以玩了,很快就会回到娘亲的身边,以后就再也不会分开。”
没见到女人嘴巴动,但是却听到了一声轻盈好听的声音,这就很惊悚。
“嗯?什么娘亲?”
靳颂身上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这是原主死去的娘?
“鬼魂?”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冷颤,掉头就往回跑,完全将对面人的话无视了个彻底。
天道女王玄天姬:……
“女王,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一直在旁边隐身的侍女附在玄天姬耳边小声道。
“不知,这孩子可能没有记忆的原因吧。唉~”
玄天姬那双流转的美眸,掩饰不住的心疼。
“绿尚,将她送出梦境吧,本尊看见好好的就放心了。”
隐身的绿尚嘴角微抽,明明从窥天镜就能看见,却非要亲自打破天规入了小公主的梦。
“好的尊上。”
一道绿色的光划过,是绿尚挥动衣袖的光,随着她挥动的衣袖,黑漆漆的隧道正在破碎,只听啵~一声,梦见消散。
往回跑的靳颂也喘着粗重的气,睁开了眼睛。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珍珠见自家小姐,一脑门的汗,忙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给轻轻擦拭。
“我没事,珍珠,你怎么过来了。”
“奥,春桃姐姐这两天忙的很,不能近身伺候,就把奴婢跟黄敏喊过来了。”
“是呀小姐,您马上要大婚了,好些细节,奴婢们年纪小都不懂。春桃姐姐懂得比奴婢多。”
靳颂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们先忙吧,我自己待一会。”
“是。”
屋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她才静下心,细细想着刚才的梦境。
那女人脸上带着薄纱,说是她娘,是原主的娘还是自己的娘,不对,大概是原主的娘,自己的娘在现代活的好好呢。
突然她想到自己在第一世时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哪里?跟孙悟空一样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从第二世开始才有的娘,有娘把她生出来,才有的她,只不过生她的人都比较短命,除了现代的妈妈还活着,基本她出生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就噶了。
这样看来自己还是个扫把星啊。
“想什么呢?”
尉迟州回来就看见小丫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放空,似是在思考什么。
“你学会了?”
靳颂没回答,而转移话题,问他有没有学会开战舰。
“没。”
尉迟州诚实的摇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失落,自己很是没用。
已经在驾驶舱研究好几天了,都毫无头绪。
“没事,你只管擎等着就好,有我呢。”
靳颂站起身,高深莫测的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肩膀,随后往卧室走去。
尉迟州紧跟其后。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尉迟州一进屋就将靳颂拥在怀里,轻轻含上了她的耳垂。
“嗯~你要干嘛呀,大白天的。”
靳颂缩着脖子,忍着痒意娇声道。
“就是单纯的想你,你不要多想。”
他才不会说自己刚才遭人暗算中招了呢,等事后在找那人算账。
“嘶~不是你来真的啊。”
靳颂感觉身上一凉,胸前就贴上一张滚烫的脸。
男人的脸在她胸前蹭来蹭去,最后重重含上了她的……